“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没那种『性趣』!”他额头上汗如雨下。
“真的是这样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鬼冥这王八蛋,到底在想什么啊!是说我干嘛这么生气?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最好面对自己的感情。”
“你没资格说我!”
“请你老实回答吧!猎人大哥,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啊,废话!”
猎人站起来大吼时,付丘也恰好打开房门。
只见付丘目瞪口呆地僵在那儿。
鬼冥倒是捧腹大笑,开心得很;这小子居然为了打发时间而整我,你说这样我要怎么收场啊!
当作没事发生好了,我哪有闲工夫一一解释。
“找到了吗?”猎人在椅子上坐定,一边问道。
“啊,是的,我、我找到了。”
付丘语气慌乱地说着,一面亮出蓝色信封。
“赶快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鬼冥若无其事地换上正经的表情说道。
付丘将信封内的物品拿出来放到桌上。菜克贤说得没错,里头确实有一本黑皮记事本大小的马安经,以及一把全新的钥匙。
猎人正想伸手拿马安经时,付丘似乎也和他想法一致,两人不约而同地在桌上碰到彼此的指尖。
“唔!”
他慌张地将手缩回来。
感觉好像变得怪怪的。
我没办法正视付丘的脸。这份难以言喻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猎人大哥,你现在先不要想这个啦。”
鬼冥扬起嘴角,贼贼地笑道。
这个王八蛋,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你自己还不是迟钝到对徐思思的心意视若无睹!给我记住!
猎人咬紧下唇、重新转换心情,这才伸手拿取桌上的钥匙。
钥匙还很新,钥匙头上贴了一张写着”e-3”的贴纸。这是用来开铝门锁的钥匙,应该是隶属于某间独立套房吧。
猎人一时之间以为这是马军所住的大楼的钥匙,但若真是如此,家属何必退回给警方呢?
鬼冥拿起马安经,一页页地翻阅着。
至于付丘,他则像个被大人责骂的小孩般,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那儿。
做这些事,真的能救得了被鬼附身的真琴吗!?
“猎人大哥,你来看看这个。”
鬼冥打破沉默,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的边缘皱皱的,想必马军将它带在身上好一段时间了吧?
照片中有一名少女,她绑着马尾,穿着西式学生制服。
拍摄的地点似乎是某个房间。她扬起嘴角,乍看像是在笑,但眼睛却没有笑。
她眼泛泪光,仿佛正惧怕着什么。
“你在哪里找到的?”
“它夹在马安书里……”鬼冥托着腮帮子说道。
马安为什么会宝贝兮兮地将它带在身上?
“她、她、她、她是柳雪!”付丘猛然尖声叫道。
“吵死了,你在嚷嚷什么啊?”
付丘的样子并不寻常。他浑身颤抖,激动得几乎就要当场倒下。
“她、她是柳雪耶!”
“我刚才已经听见了。你朋友?”
“呃,她不是我朋友啦……不对,她、她是连环绑架凶杀案的第一名被害人……”
“什、什么!”猎人也不禁激动地站起来。
原来是那个柳雪啊——
这桩案子是警方目前正全力追查的重要案件。除了柳雪之外,前几天还出现第二名受害人——林燕,她的遗体在垃圾场被人发现,而另一名少女——温艺也在三天前下落不明。
这桩案件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专案小组正倾全力侦办中;但由于猎人被排除在外,他始终没有好好看过照片。
话说回来,为什么死于车祸的马安,身上会带着被害少女的照片呢?
“大概是因为马安经中夹了这张照片,家属才会认为这不是马安的东西吧?”
鬼冥用手指咚咚地敲着照片说道。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解释了,难怪菜克贤老爷子会未经确认就打算把它们丢掉。
一般来说,车祸跟连环绑架凶杀案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然而——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猎人刑警,现在怎么办?”付丘难得地粗声问道。
你说怎么办?这种问题没这么简单的。
死于车祸的男子居然持有连环绑架凶杀案被害人的照片,说奇怪确实非常奇怪,但也不能妄加揣测。
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专案小组呢——?
算了,没这个必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就好!
“付丘,你再去调查一下那个姓马的男人,不管是交友状况、出身……任何小事都不要放过,总之努力调查就对了!”
“是、是!”付丘挺直腰杆,精神抖擞地答复道。
你就只有答腔比别人大声——
尽管猎人心中怀抱着一抹不安,仍然决定着手调查。
————
有光——一道模糊的白光。
当中好像有一个人。
是谁呢——?
他好像在说着什么。
听不见。
我觉得天旋地转。
这里是哪里?
我掉到河里,然后——
变得无法呼吸——
我死了吗?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有声音。
多亏这声音,让我迄今蒙上一层雾的视野变得清晰许多。
有一名满脸和气的中年男性正俯视着我。
我对这个人有印象——他好像就是河边那个人。
“你没事了。”
他语气温柔地微笑道。他笑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是个很能带给他人安全感的人。
“我……”
我的声音变得好沙哑,令我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
“你在河里溺水了,是水门管理处的内山救了你的。”
我想起了河边那名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性;他皮肤黝黑、长着一对坚毅的显眼粗眉,体型相当壮硕。
是那个人救了我——
我还活着。
虽然徐思思的意识还不是十分清楚,也总算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了。
“请问……”
“放心吧!我算是个医生,这里是我的医院。”
原来这个人是医生啊,我运气真好。
徐思思的手臂上贴着点滴的管子。
“我姓柳,你叫什么名字?”柳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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