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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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步云生和枯草青,早已胎息,闭上了眼。



    视觉的封闭,让两人的感官在这一刻远超往日的敏锐。



    太岁触手带来的破空声、太岁肉墙盖下的风压、ns火焰燃烧时产生的极限温度都在出现的一刹那反馈到了他们脑中,成为了步云生两人行动、判断的依据。



    果真是万般皆由它,风吹草木行。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



    火焰绽放,空气稀薄,溶洞摇晃,这是一场与时间、与高建国、与溶洞的角逐。



    败者亡,胜者生。



    就看是火焰先烧掉太岁的大部分身体,让它再不能地动山摇的作妖,



    还是太岁在被燃尽之前,先将整个鬼蛊洞坍塌。



    显然,步云生是站在了最不利的位置上,天时地利都没有!



    就在步云生又一次轰开了压下来的太岁肉壁,甩了甩已经看得见白骨的左拳,脚下忽然一抖,差点没有躲过一根射向他左腿的太岁触手。



    “这绝对不是太岁能造成的威势,这只是地”



    步云生面色一凝,心中肯定道。



    如果太岁能做到这一地步,那高建国早就做了。



    还会干巴巴的在这里和他们两个老头子玩争分夺秒的游戏?



    下一瞬,还没等步云生反应过来,震动升级。



    脚下,原本服帖了千万年的地面,此时竟然像是松散的面粉一样绵软,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地表似波涛汹涌的海面,似往生海上的生命沉沦。



    “轰隆隆”



    大地在snn,山川在咆哮。



    塌了,



    溶洞坍塌了!



    黔州,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



    这里的山极多,但出名的却不多,只因它们都藏在深闺无人知!



    赖克蟆山也是如此。



    山高、峰奇、险峻,山上有山,洞中有洞,奇花异草遍山野。



    却荏旧是一座默默无闻的大山。



    就连这赖克蟆之名,也只是几个方白苗寨里头的小屁孩子口中传出的。



    赖克蟆,是黔州的方言土话中赖蛤蟆的意思。



    为什么叫做个名字?



    因为这山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端坐在大地之上的癞蛤蟆。



    很像,传神。



    其实,本来应该叫青蛙的。



    因为这山上到处都是几十、几百年的大树、古树,绿意盎然。



    可谁让它每年春天的时候,山脊上总是会绽放一大丛一大丛的野生n花,近看美轮美奂,远看就



    这么说吧,活像癞蛤蟆背上的粉紫色疙瘩



    有些时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不得不赞叹。



    要是在别处,这山便是一座名山。



    哪里还会叫什么赖蛤蟆?



    估计什么天赐福地、金蟾宝山之类的名号,以及各种各样可歌可泣的传说故事,便会纷至沓来。



    说不得,每年还要吸引好些游客、驴友,为当地群众带来多少多少的额外收入,为当地n每年带来多少多少的云云。



    可是在这里,在这个距离县城只有二十几公里,却烂的要开上几个小时的穷乡僻壤。



    它只是坐落在大地之上,万千分之一的一座山。



    除了偶尔来此采药的方白苗人,别说每年了,就是十年、年都不定有人来此。



    可是今天,却出了点意外。



    在赖克蟆山的山顶蛤蟆嘴尖的位置,一位须发皆白的,仙风道骨,看上去约莫百岁的老寿星,双手各捏着一把““形的音叉,正淡然的站在一颗两人合抱的百年古树前,循着莫名的节奏“嗡嗡嗡”的敲打着古树。



    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六个人。



    其中五位,身着黑色西服,各自手拿着一把格洛克1对着老寿星和另一个人。



    与老寿星一般,被枪指着的另一人,也是位老人家。



    看上去约莫着七十多岁的模样,顶着一个大背头。



    看得出,黑色的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



    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白色衬衫、黑色风衣,以及一双褐色牛皮靴,搭配出一位英伦范十足的帅老头。



    他身上有种独特的味道,这种味道、气质,让人模糊了他的东方面孔,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不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属于大不列颠某个晚会上被所有人注视着的贵族老者、家主。



    他右手提着一个金属银色的密码箱,对身前的五把格洛克1阻击枪视若无物。



    人群中,一个面容粗狂,满脸络腮胡,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右手持着枪,对着正在用音叉敲打树木的老寿星,急声说道:“吴老,高公子和您的计划可不是这么的!!!”



    “如果你在不停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扣着阻击枪扳机的右手食指已经开始微微用力,仿佛下一秒就将射出子弹。



    “计划?!”



    老寿星,或者说是吴老闻言,手起了手中的音叉,转身看着如临大敌的五人,以及他们脚下的那一台开合着的笔记本电脑,嘴角露出一抹和蔼的微笑道:“小周啊,你这人还不错,就是对高公子太过忠心了。”



    “你要知道,舔狗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唉”说到这里,吴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



    “咳咳”



    被称为小周的络腮胡中年男人,像是被口水呛了一下。



    本来,他看着吴老停手了,心头那是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人家峰回路转就把他说成了一只舔狗。



    换作是别人,以他平日里的爆脾气,管他三七二十一,早就开骂了。



    各种黔州的方言土话齐齐上阵,包管骂的人眼冒青光,说不出话来。



    可是看着树前的那位老寿星,他只能受着,还要做出一脸您说得对的样子。



    甚至在心里,连一句抱怨都不敢有



    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头子不是他这个小角色能惹得起的。



    不说能随意制造地震这种超凡的能力,就是这位老人家背后代表的势力,也让他不敢生出一点怨意。



    “是是是,您老说的好。”



    络腮胡中年男人舔着一张脸,献媚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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