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与唐朝的边境交接口就在眼前,一片平原地带,天为幕地为席,熙熙攘攘的聚满了人群。走近一瞧,原来正碰上两国的老百姓自由组合的集市,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吃的,喝的,摆满各自的摊位,人们的买卖,或是以物换物,或是货币交易,都由摊主间自行商议决定。
阁罗凤走在前面,穿行在人群中,左顾右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阮洛和我跟随其后,兴奋的看着一些稀奇的事物。
说实在的,我有些不明白,阁罗凤此行为何只带了我们俩人?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带上一队人马也是正当名份的?
正走着,被两个在众多的摊位上横冲直撞的骠悍男人绊了一跤,身形一晃,若不是阮洛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我还真的差点直直的扑倒,跟大地来个热烈的亲密接触。
“喂,站住!”我生气的冲那两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嚷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们,撞到别人需要道歉吗?”
突然间,四周鸦雀无声,时间好像静止一般,身旁的摊主一脸担忧表情,冲我直摇头,其它的人更是用一种同情而怜悯的眼光注视着我,仿佛我捅了马蜂窝似的。
那两人转身,径直走到我面前,其中一个满脸络缌胡子的大汉,目光轻佻,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你是在叫我们吗?”
“我好像是有叫过某个没教养的————”我转过头,笑着望向阮洛,他表情沉静,脚步微移,身体警觉的挡在我前方,这才身慢慢吐出后面的话,“————东西!”
络腮胡子闻言大怒,“小丫头片子,你找死啊!”说着,大巴掌向我挥过来。
“你说得没错!这确是个没教养的东西!”阮洛讽刺的笑道,然后顺手一拉,把我拽到身后,躲过那一击。
我在阮洛身后探出头来,冲络腮胡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四周的人群中,一些隐忍不住的笑声泄出,响在静默的天空中,格外悦耳,顿时,他的脸孔气得发青,怒火在眼中燃烧起来,双手握拳,朝阮洛直扑过来。
“何勇,休得无礼!”一直在络腮胡子身旁的鹰勾鼻子出言喝止道。
“可是,大哥,她——————”何大勇还想争辩,却在鹰勾鼻子的锐利眼光的注视下,不甘心的闭上了嘴,眼神却仍是充满怒意。
“在下何智,兄弟鲁莽,多有冒范,还望两位见谅!”何智笑容可掬的作揖,眼光却扫向飘然而来的阁罗凤身上,询问道,“这位爷,不知如何称呼?”
阁罗凤抬了抬眼,闪过一丝不悦,阮洛忙接过话,“我们蒙爷的名号可不是谁都有幸知道的?”
何智脸孔一黑,压抑住满腔的怒意,深沉虚伪的笑道:“在下虽是粗陋之人,可是见过人————上至达显贵,下至民间异士,无所不容。”接着嘿嘿两下短促的笑声,“就是大唐朝的皇帝,和南诏王,跟我都有过几面之缘,你—————”他又瞟了阁罗凤一眼,一副不屑的样子,“————会比他们还尊贵?”
“尊贵不尊贵,阁下可以试试看啊?”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一副兴灾乐的样子,大有添火加油之势。
“蒙爷宽宏大度,对下人也未免太过宽厚——”他说着,突然出手如闪电,抓住踱出保护圈,站在路旁疏于防范的我,“——不如在下替蒙爷教导教导,该怎样遵守一个做侍从应有的规矩?”
阁罗凤侧了侧脸,好看的剑眉紧皱,冷然的盯着何智,沉声道:“我的事,一向不喜欢外人管!”说这话的当儿,阮洛已经出手,一掌向何智的后脑袭去。
何智急于回防,扔下我,闪到一边,开始火拼起来。
阁罗凤拉了我一把,退到站场外,悠闲的观战。
阮洛以一敌二,身手敏捷,沉着冷静,优势渐显,稍占上风。何勇一身蛮力,左冲右撞,绊住何智的手脚,越显劣势。最后,何智低叹一声,拉过何勇,退出几尺,道:“今日一战且留待他日再续,山水总相逢,后会有期!”说完,掠过几丈,跨上马绝尘而去。
一场好戏,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只给围观的人的空留叹息。
感谢一直没有弃文的朋友,偶的心中一直有你们的位置,只要有时间,一定尽量更。
故事很精彩,现实很无奈,新家虽搬了,电脑却暂时得留下给一直在家养伤的,所以这才是我一直没法更文的原因。偶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写啊,真是很无奈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