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茂盛的草草招摇的舒展着叶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一派团锦簇的景象。
架下,颜烈如老僧坐定般,直直的瞪着归来的我。
“阿烈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献宝似的取出怀中用红布包裹的野山参,递给一脸莫测的他,“你猜这是什么?”
“你干什么去了?”他不理会我递过来的东西,直接跳过问题,瞟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怜儿,“她又是谁?”
“她是怜儿,我救的人。”
自知无法蒙混过关,我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救她的经过。半的那点小意外,忽略不计。
“你准备怎样安排她?”听完后,颜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当然是留在家里!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可以好好照顾你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又拉了拉怜儿,对她使了个眼。
“颜大哥,让我留下来吧!“她可怜楚楚的看着颜烈,清如秋水的双瞳中泪珠盈盈滴,”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根本不知道还能去哪?”
“哥,你看,怜儿实在是没有落脚的地方,若是让不留下她,又让那些人给掳去,我岂不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我纠缠着颜烈不放。
“好吧!”颜烈剑眉微敛,抵不过我的纠缠,沉思片刻,“暂时让她先住在这时,过些日子,我再送她回家乡。”
“可是,...........”怜儿似乎还想争辩什么。
“还不快道谢!”我拭拉住她,阻止住她继续说下去,“哥已经同意让你留下。”
“多谢颜大哥!”怜儿躬身道谢。
我兴奋的拉着怜儿向后院走去。忽略了颜烈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时眼中幽深的情绪,和沉重的叹息。
一向是简单无趣的二人世界,一下子忽然多了一个伴,生活顿时变得多姿多彩。
我和怜儿相谈甚欢,一天到睌粘在一起,行影不离,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一封飞鸽传书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颜烈收拾好衣物,嘱咐我们好好看家,然后,开始了他的行医之旅。
每次都是这样,隔一断时间,他出门一趟,再带回一些奇奇怪怪的书,让我学习。
这五年时间里,我学会了许多技艺,上到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下到三教九流,无所不容。
最好玩的一次是在万楼中,颜烈医好了雪芙蓉———雪姬,多年的顽疾,作为回报,让我以侍的身份,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之久,传授给我,她迷惑众生的毕生绝技。
说来惭愧,我只学会了外篇知识,察颜观,审时度势。至于内篇精华,雪姬当时叹着气,以极其可惜的表情看了我整整一个时辰,最后才冒出一句:“外篇只是皮毛,内篇才是精华,而颜大夫所托,不能违背,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样的极品学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绝技失传,不甘心啊!”
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玩。
她经常戏弄那些来寻欢作乐的男人,就像猫戏才老鼠一样,擒故纵,让他们急不可待,又无可奈何。
她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不要相信男人的话,任何男人的话都不要相信。
“阿烈哥呢?”我当时很自然的问道。因为他是我身这唯一的男人。
雪姬媚眼微眯,扬起一抹轻笑,倾城倾国,魅惑众生,柔若无骨的手抚过我的脸,仿佛风拂面,带着一丝丝幽,叹了声,“痴!”便飘然而去。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颜烈走后的第五天,一辆马车停在了院门口。
一行人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催促着我跟怜儿踏上了去蒙城的路途。
命运的转轮,沿着即定的轨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