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着墙上挂的玉笛出神:那悠扬的笛声、如诺言般的对话,总像是魔咒般总会不期然的在脑海中回荡,像歌词中所唱,分明是恋人间最甜蜜的情语。
如果以前的幽心爱的是古乐天,那么阁罗凤又算什么?
如是幽心是古乐天的未婚妻,又为何会跟阁罗凤有肌肤之亲?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一切都没有能回答我,疑问就像是一座大会山压在我的头上,令我喘不过气来。
在这种心情下,面对阁罗凤时,我变得疏离而客气,这使阁罗凤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冷漠。
无法沟通,无法理解,太多未知的事情,让心与心产生了距离。
“小姐,炎公子请你去牧场有事商议!”睛云走进屋禀报。
“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也想去看看!”炎儿的邀请正中下怀,我忙起身,“你去收拾一下,我想可能会小住一段时间,然后,我们马上出发!”
临行前,我托杨珏儿转告阁罗凤一声。杨珏儿非常高兴的应承,亲热的给我送行,那种光景,映入眼内,更觉得人生如戏,笑容中不由得透出丝丝的苦涩与无奈。
翻过一座山,只见一大片广阔的草地呈现在眼前,这就是牧场所在地了。
“阿若姐姐,你肯来,我真是太高兴了!”炎儿热情的迎接着我,上下打量,“姐姐清瘦了许多,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你不是有事要找姐姐商议吗?”我抬抬眼,“你的事还没解决,就先关心起姐姐来了?”
“我想姐姐了嘛!”炎儿拉着我的手左右摇晃,不依的撒娇,“如果我不请姐姐来,姐姐就不记得我了!”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我身边,像个巨人,从那张貌似成熟的面孔里,吐出如此幼稚的话,让人不禁莞尔。
“好久不见,我当然也想炎儿啊!”我踮起脚习惯性的想去敲他有脑袋,却只能够他的肩膀,不由埋怨,“你到底吃的什么东西,光长个头,再长我可不喜欢你了!”
“好啦!姐姐想敲我的头,我就让你敲!”炎儿可怜兮兮的弓下身子,“敲过之后,姐姐还是要喜欢我哦!”
“傻瓜!”我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带姐姐去见识见识你的地盘!”
一片广袤的绿茵茵的草地上,成群的马匹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追逐嬉戏,映衬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圣洁雄伟,这一切,纯净优美,如同一副活动的风景画。
“如果,能够永远呆在这里,远离尘世的烦恼,那该多好啊!”我心有所感。
“只要姐姐愿意,牧场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炎儿认真的说道。
“你难道想当个牧童,一辈子经营牧场?”我取笑道。
“有可能哦!”炎儿歪着头,似笑非笑,“姐姐想拥有的就是我想拥有的!”
“傻瓜!你跟姐姐不一样!”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的人生才刚起步,前途无限光明,怎么可以为了姐姐的一个小愿望而放弃一切呢?”
“前途?”炎儿自嘲的撇撇嘴,冷笑道,“像他们一样为了权势,娶一个不爱的人,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如是那就是我的前途,我宁可不要!”
“所以,你才积极的学习各种本领,积极的赚钱,就是为了在十五岁的时候,自立门户,独挡一面,做自己的主人!”我赞赏的看着炎儿,这一刻的他,形象突然变得伟岸无比。
一个少年,当他开始对未来做出规划,并且一步步朝前进时,他就已经蜕变成一个男人了。
牧场的生活,平静而充实,却非常快乐。
但是,这天一大早,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扰乱了这里的平静。
“公子,大事不好!”牧场内的牧人急冲冲的跑进住宅区,“所有的马匹都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中毒一样。”
“怎么会这样?”炎儿沉声问道。
“昨晚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牧人不知所措的垂着头。
我们勿勿穿好衣服,赶到马厩察看。
整个牧场死一般寂静,只有马厩边密密麻麻的卧满喘着粗气的马儿。
炎儿激动的扑上前,跪倒在马身边,摸抚着那些马,它们都一动不动,睁着一双双哀愁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炎儿,你能看出什么吗?”我问。
“不知道!”他痛苦的摇摇头,眼里充满绝望。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马,马身并无异常,奇怪的每匹马都好像浑身无力,除了躺着,竟无法移动半分。
“此事怪异,须必马上向大人报告,请求支援!”我望向炎儿,“现在你们都得照顾马,让我去!”
“可是........”炎儿不放心的望着我。
“没有可是!”我坚定的扬起头,“牧场的人手本来就不够,让我这闲人去正好啊!”
“阿若姐姐,路上小心!”炎儿嘱咐道。
幸好还有炎儿最心爱的一匹马,一直以来人畜共住,留在住宅区内,不然我就得爬着回去!
我快马加鞭的赶到驻地,天才刚刚亮,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大步的向阁罗凤住的屋子走去。
“小姐,等等,你不能进去!”门口的婢女慌慌张张拦住我。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气急败坏的瞪着那个婢女,很眼熟,却不是阁罗凤常用的那俩人,“我有急事找大人!倘若耽误了大事,大人怪罪下来,你可担当得起?”
“你在大厅内等一下,我去通传一声!”婢女看了我一眼,鬼鬼祟祟的推门进去,又反手掩住了房门。
我简直被她的举动气晕了,这是哪门子事,把我当贼一样防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古怪,便偷偷的绕到窗外,朝窗上划了个口子,向内张望。
一看之下,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屋内,一张大床上,纱帐微微开启,杨珏儿衣裳不整的钻出来,脸色嫣红,双眸间溢满春色。
“我先出去,你呆会再走!”纱帐内,阁罗凤哑声命令道。
“知道了,爷!”杨珏儿温顺的应道。
阁罗凤的神情有些疲倦,眼睑浮肿,一看就是洒色纵欲后的结果。
他整理好衣裳,向屋外走去。
而我呆愣了半晌,一时间,心口内五味俱全,脚都不知道是怎样才移回厅内。
“你找我有事?”阁罗凤一看见我就问。
“牧场出事了!”我强压着心中的酸楚,面无表情的说道,“马儿们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无法站立,只能躺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阁罗凤大吃一惊,“昨天,我刚收到王的密函,说这两天就会派人来牧场挑战马。”
我们对视了一眼,心中有同感:如些巧合,此事非比寻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