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看到站着门口的项屹那一刻,项远山眸光亮了,露出曙光一般。
他挣脱着,向项屹爬了过去,额头都是冷汗,双手就想捉住项屹的腿。
“项屹,原来你也在这里。你快把帮我跟舒太傅、墨墨郡王爷解释一下,事情真与我无关啊!你是最清楚的。对吧?!”
望着项远山巴结求饶的眼神,项屹心中只有无限涌现的厌恶。
他为人光明磊落,最不喜项远山这等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禽兽行为,上次救他,也就是因为父亲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看到项远山被人赃俱获,厄运难逃,项屹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痛快淋漓。
况且事已至此,就算他姐姐项皇后亲临,也恐项远山无力回天。
即是如此,项屹便干脆随心所欲,按自己喜好做事了。
他大脚一踢,便直接将项远山整个人踢翻,俊容紧绷冷酷。
“项远山,别再叫我侄子,你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还被众人人赃俱获。我们项家门阀的颜面都给你丢光了,项家也再都不会承认有你这样的家人存在。”
“你……项屹……你!”
项远山倒吸一口凉气,他明白了,项屹已经选择弃卒保车。
舒太傅这才知道原来项屹也在现场,他目光流露激赏。
“好啊!原来项大将军也在此!既然项大将军深明大义,大义灭亲,那这次,我就更不能让这等禽兽之徒逃脱。来人啊!将项远山绑起来!”
舒太傅带来的一众家卫便向项远山围了过去。
项远山腿已软,心已虚,脸上血色尽退,肥胖的身躯惊悚得不断颤抖。
”别,你们别过来!”
“别过来!我是户部尚书,谁敢帮我!?”
“谁敢?”
项远山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场面狼狈不堪。
……
舒太傅鄙夷地睨了项远山一眼,便直接向萧离墨和裴晏走了过去,微微作揖。
“墨郡王爷,裴统领,今夜可有空闲?能否陪我到宫中一趟?我在安顿了小儿之后,就会马上进宫,向皇上禀告今晚之事。”
萧离墨心底暗笑,他巴不得舒太傅马上进宫禀告。
上次大宅藏尸案,因为项屹的插足而无法将项远山入罪,可这次就不同。
项远山是被人赃俱获,同时还得罪了皇上萧离煦的太傅,这次,他可无法逃脱。
只要萧离墨在后面暗中再推一把,项远山必死无疑!
“好。京城发生如此大事,我还怎能独善其身,离墨定必跟舒太傅一同进宫。”萧离墨恭敬答允。
“裴晏也愿跟随。”裴晏随之附和。
“好!好!”
舒太傅目光赞许,转而往向项屹。
“项大将军,你可愿与我等一起前往?”
项屹扬起了菱角有致的唇瓣,缓缓勾勒出弧度,那笑意落落大方,又绝无尴尬。
“舒太傅,请您理解。项某虽也厌恶项远山这等禽兽不如的行为,可他毕竟是项家的人,为了避险,此事我也不能过多参与。太傅可否原谅项某的不能同往?”
项屹回答得体,舒太傅点头。
“好。舒某明白,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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