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盟台上,通天教主恍若无人,竟是谈笑风生,他指着姬发道:“你小子竟有如此本领?此多人物聚在身边,小儿,你有何德何能?这一切皆是你那老子姬昌的功劳吧,唉,不是你那老子,不是请了姜尚?你哪有今天?唉,即使本教主今日退了,你小子也要小心,以为天下就是姓姬,你错了,哈哈,是姬是姜还未定呀?哈哈哈,枉本教主一世英名,纵横江湖,所到之处,谁能抵挡?如今,却连自己的弟子都不保,还有何面颜留在此间?今日各路诸侯都来了,好呀,好呀,海西侯敖龙来了吗?在吗?”
“弟子在。”
敖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作为一方小诸侯,姜子牙派人把他请来,弟弟已经站在西岐一方,他也就没有选择,虽然对李家的怨恨还没有消,但西岐武王以仁义著称,和敖家也没有彻底的仇恨,自然也就是怪不着了,及至听说幺奴残臂折肢,成就大义,他与李靖之间的恩怨,也就只能埋在心里。
老奸巨猾就是形容敖龙这个年龄段的,随着年龄增加,敖龙已经学会了隐忍,把不快都埋在了心里。到西岐这边后,子牙热情洋溢,按着一方大诸侯的规格来接待,这使敖龙很感动,他与李靖也就站到了一起,两家的仇恨自然也就淡了。虽说不能完全冰释前嫌,但表面上的文章却还要做,相互打了招呼。
通天教主望着敖龙,许久,方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李家是血海深仇呀,想当初你咬牙切齿的要报仇,势不两立,那么大的仇恨,如今都能化解,我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三个弟弟寻访明师,吃了多少苦,若非本教出了主意,他们能收下吗?”
是,是,谢谢师尊教诲。如今,只是如今、、、、、、
听到这话时,妙生花却是大吃一惊,敢情当日敖钦兄弟到他们那儿学艺,居然是受到老魔的指挥,而在那个时侯,他们的情况,老魔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不得呀,真正了不得,这四海之境都有眼线,可怕呀可怕,岂止是通天,看来老魔还通着神灵!预测着将来。
寒意从妙生花的脚底生升起,虽是因伤而起,恐惧却也是一般缘由,这会将教主剑伤,他一旦发作,会盟台必将是尸横遍野。
通天却不去看这大弟子,依然问敖龙道:“敖龙,我问你,你是跟姬发走?还是跟本教主走?若是跟随姬发,姜子牙李靖不会给你好过,若是跟随本教,天下或许就能有你的份子。”
“师尊,请恕弟子之罪。”
“你?到底是什么迷了你的心窍?”
通天强忍怒气,敖家兄弟几个,除了敖龙年龄大一些略知通天教主和他家有些渊源,其他兄弟哪个能知?而敖龙所知也是从母亲石矶临终遗言里得出里的,母亲当日再三交代:“儿呀,你要想替娘亲报仇,战胜太乙老道,唯有投在通天门下,只要学得他的能耐和道德,敖家的血海深仇就能得报。儿呀,作为这一方诸侯,你不能离开这里到昆仑之巅去学艺,但是,你可将几个弟弟都送过去,只要通天尊者能收下他们,敖家的血海深仇就能报。”
那一日,敖龙遵母亲遗愿,沿路打听寻找到通天,恳求收下几个弟弟,通天的山门并不对他开放,唯在他报出母亲的名字后才有了转机。
听说是石矶之后,老魔接见了敖龙,但是,听说敖龙要他收下几个弟弟做弟子,通天却很不高兴,并不答应,反而让他们走。
“若是你来,本教倒是可以考虑,若是这些没来由的小杂种,都给滚开。”
“师尊,请你开恩,海西那一方还须弟子打点,倘若弟子不在,海西必不复存在,你就收下他们吧。”
“小杂碎,滚。”
老魔明摆着嫌弃弟弟们,语气更是决绝,道:“收下你可以,收下他们则是万万不行。”
为什么收下他可以,收下弟弟们就不行?敖龙想不明白了,老魔正在广收门徒,为什么要推搪他他手臂已残,年岁渐大,收下他又能练出怎么样的功夫呢?唯有收下弟弟才能报仇呀。因而,敖龙跪在青石板上,磕头如杵鲜血淋漓。
“老师,收下他们吧!”
通天已是无比厌恶,扭转头去,说,“看着你的份上,把他们带走,带走,不然今后让我看到还是让他们死货。”
敖龙已经没有退步,回去也敌不了李家,他横下心来,依旧是苦求。
“师尊,你不收下弟弟他们,弟子就跪死在你面前。”
看到他如此气势,膝盖流血,通天叹着气,道:“罢,罢,这也是我的冤孽,只是我看见他们就上气,怎么能收下他们?这样吧,我就指个道路,让你把他们送到明师手下,学成后一样是神功盖世,你听我说,此去长白有一人,原本是我门下弟子,他已得我真传,你可带此娃去找他,此去西域,亦有我一门下弟子,你可带他前去,此去南疆,亦有我一门下弟子,你可再带他去,但是,到了那里以后,你断不能说是我所指引,否则他们不会收下,你只须这般苦求,他们自然就会答应你。”
说完,通天即指着敖闰敖钦,对敖龙言:“你快去快来,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看到他们我已觉得晦气。”
通天道人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敖龙只得远走四方,通过他的努力,最终打动了妙氏兄弟,为弟弟们寻得了明师、、、、、、
想到这些,通天教主这一刻的表现在敖龙那里就引不得共鸣,敖龙心里只是想,送弟弟到四方学艺,和通天本身并没有多大干系,反而是恨多于对他的恩情。敖龙就想到了当日路途上的艰辛,他依靠自己的行动和诚意打动着妙氏兄弟,而这一切于老魔本身并无多大干系。有所亏欠老魔的,唯是他指引了这个门路。
但在那时候,倘若妙氏兄弟再不收下敖闰等人,敖龙真就无了去路,他满腔的愤怒也只有变着一死了之的念头。
通天这一刻的话再是温情,敖龙也不想去感应了,他只是心里疑惑,母亲石矶怎么知道通天这个人物?这老魔和母亲究竟有没有渊源?当然,这话敖龙不好问出口,从母亲的遗言中他得出,通天老魔和母亲石矶有过瓜葛,还可能曾经同门习过艺,至于她和通天老魔,为什么都不近人情,敖龙就搞不明白了。
唉,母亲已死多年,又何必掀这伤口呢?敖龙再次面对通天,心情已经很坦然,即便母亲和老魔有渊源他也不去管了?老魔的四大弟子都不认了,何况是我?还不知是哪里来的牵连?只顾这眼前吧。母亲在世时,他们都不见往来,何况是如今?老魔如今对我怎么笼络也不能应了,他看中的只怕是我这一方小诸侯手里的兵力吧?
通天老魔提到李靖,就是希望敖龙能认清形势,站在自己这边?
却不想敖龙说,恩恩怨怨,俱已过去,杀人不过头点地,幺奴已死,一切都罢了,罢了,他不想再提了。
“师尊,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由姜丞相作了调解,我也就不能怪了。算起来,这次我到西歧,西岐诸位师友待我都不孬,若是要我现在反水,我的脸面朝哪里放?”
通天被弟子扎了两剑,听到敖龙如此说,功力又散失一半,伤口再也止不住,血不住的向外流淌,敖龙看到了,就说:“教主师尊,请恕小侯不敬了。我不能跟着你走,现在,我的弟弟们在为西歧效力,我怎么不和弟弟们不在一起?”
敖龙话音一落,通天教主火气向上冲,狭着掌风向他击来。
“去死吧,混账东西,竟敢对本教如此说。”
奈何教主伤很重,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他并不欲敖龙就死,手里的力度有偏了些。只是掌风扫及就收了手,依然是冷酷脸孔说道:“孽缘,罢了,罢了,我倒是想着他,他却不知想着我,唉,争来争去又何如,还不是黄土一捧,白骨一堆?又能落下什么?”
教主没有后退,朝着那象征霸主权力的宝座走过去。
慈航等人及其西岐一般将士欲上前阻拦,却被子牙示意,不要阻。
“且容他去,看他作如何动作?谅他腹背受敌,必有所惧,不敢真坐下去。”
通天教主到那宝座前便站住了,他并没有坐下,以他现在的体能已难抗西岐的国师,他有自知之明,这里已经是不属于他了,这会儿他反而转身对武王道:“姬发小儿,若是你得了盟主位,今后你会如何相待敖龙等诸位王侯呀?”
听到老魔这样说,武王心里高兴,老魔放弃了,有退让之心了,这正是我向群侯表明心迹,拢络诸侯的绝佳时期,通天把这机会让了,我怎么能错过呢?
姬发跨步上前,面对群侯,说道:“为救黎民脱离苦海,苍生得以安宁,姬发愿独自涉险,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不惜牺牲掉自己性命,今若承众诸侯抬爱,奉为盟主,从今起,以脱民众离水深火热中,阻纣王荒淫为已任,姬发指天为誓,绝不会辜负在座的诸位侯爷,民众若能脱了苦海,诸位今后皆作论功行赏。”
武王一语方歇,子牙抢过了话头,他已经看出通天对敖龙有偏爱。
“教主,我家大王贤明你已看到,不会负任何一位功臣,在场的豪杰,只有用心,他日皆可在西岐封王封侯,我家大王诚挚,一言既出如白染皂,绝不会戏言。教主,虽不知敖龙和你有何渊源,劳你如此费心,但子牙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敖龙表现得当,为西岐出力,将来水路大都统必由他坐,统帅西岐所有水军,四海五湖都在他的管辖之内。”
隐隐间,子牙看到敖龙脸上有着通天影子,如此安慰应该是最得他心,果不其然,教主闻听子牙话后,哼了一声,不予置辩。
想着天下竟有如此笼络人的手段,教主暗自惭愧,不能成就天下,该足以反思了。
子牙不给予通天多思考,接着又说道:“江海湖泊,河道沟渠,凡水面之上,皆以水路都统为首,水上为王,听调不听宣。”
通天彻底被击退,鼻孔内重重喷出一股气流。
“哼-----如此好事?水面为王,四海皆从属,本教会瞧着的。”
子牙没有被教主的鼻息压倒,顾向群侯,面带微笑。而感受到子牙的自信,教主已感底气不足,挥挥手,带着四剑八仙,十全道人下了盟山,一行人渐渐远去。
一战功成,子牙的好心情洋溢在脸上,挥手示意让开道路,待教主远去,即安排群侯拜坛,拜武王为尊。
妙生花妙生语分别由弟子敖顺敖闰搀扶,教主的一记反击,重创了他们,也击破了他们心中的神话,所有的傲气在一瞬间也消失殆尽,而教主的神功,也为群侯所猜测,他究竟有多强?究竟是不是神?
敖闰虽不知教主为何单单关照大哥,而不去看顾他们?这中间究是出于什么原因,确实也是猜不透,他也不愿去猜了,只能把此作为迷团。
通天教主勉强下了同盟山,轰然一声坐进轿里,由四剑抬着,向着碧游宫老巢飞快而去。教主这次伤的不轻,否则,他决不会轻易退却,这一生他还没有败的如此狼狈,也没有这样退却过,四剑婢深知所以,她们脚步不敢慢,抬着轿子如飞一般剑去。
通天于轿中,将怀中的防化丹丸吃了数颗,犹觉不妥,又让诛仙子取那百草奇珍糜烂,仔细敷在伤处,这才静下心来,任思绪飘摇。
敖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躺在轿中,往事在教主脑海中历历浮现。
大约四五十年前,他们三个同门师兄妹,在道德尊师门下学习道德,练习技艺,天真可爱的小师妹引得他的心灵悸动,小师妹性格活泼,阳光开朗,就如那磁石深深吸引着他。
不久,他开始试着约会小师妹了,然而数次却未果,直至被羞辱,这就让他很纳闷,想知道为什么?小师妹难道另有所爱?可没有见哪个男子接近过她呀?
在这以后,他存了心眼,试着去跟踪她,却见小师妹和二师弟相约在一起,有说有笑,和待他浑然是两个样,这时候,他妒火就中烧起来,恨不得杀将出去,只碍着道德师尊,不敢轻易动手。
私下里通天也会和二师弟比较,论武功才智,相貌身段,二师弟哪一点都不如他?怎么小师妹就偏偏喜欢二师弟?难道是被二师弟蒙蔽了双眼?越想越有可能,越想他越不平衡。
“我痴心一片,换来如此结局?小师妹。我对你如何?你能不知道吗?你这样做太狠了。”
通天性格心智变了,女人就是这么贱?你对她越好,她越不领情,唯有对他狠些,她反而会甘心,她这是在羞辱他呀。
当然,教主性格的变化也在不知不觉间,计谋也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相思的煎熬,痛苦的折磨,他的心智就如钻进了死胡同里,认准的道理就这样了。
他戴着面具,成了神灵,在小师妹和二师弟相见的地方等候,用强硬的手段把小师妹骗到了手,在她身上竭其所能,施尽折磨,享受着快乐。
小师妹虽被用强,却不敢闹,怕这神灵降罪于道德师尊及其二师兄,屈辱的泪水只在她的眼珠里打转。
通天为自己通神灵的计谋得意,自诩通天。然而,好事不长久,一次事后,本是无意,小师妹挣脱了羁绊,透过面具看到了神灵的真实面目。
小师妹如何告诉二师弟,通天不知道,他只知道二师弟那一天提出与他比试,欲对他下杀手,断肠刀对刀断肠,绝仙剑对陷仙剑,两人大战一宿,三百余回合。结局是通天把师尊的四支宝剑都收为已有。
二师弟本已逮住了通天的破绽,可惜他血性不瞑,想要追问一个明白,反被通天所乘,死于断肠刀下。
此后,小师妹精神失常,整日人前念叨:“你是神灵,好一个神灵,自家兄弟也不放过,好,好,你本领大,又怎么样?我,我就是千人睡万人睡也不给你了。”
通天虽然计谋得逞,可毕竟心在她身上,在逼迫就范时,并不希望彻底断了念想,用强时,只有以她家人为赌注,忽然有一日,疯疯傻傻的小师妹居然使出九阴白骨爪的绝招锁住了他的命根,使他以后再无生机。
即便是这样,教主也没有要了小师妹的命,而以她家人的性命解了心头之恨,还强纳她为妾,依然玩弄着。
小师妹疯癫得更厉害,居然变很更放荡,真个是千人睡万人陪,无所顾忌,或是曾在她的腹内播散过,通天并没有多为难,小师妹却是变本加厉,居然跑远了,不辞而别,到了东海就嫁给了一个糟老头,这糟老头是一方诸侯,虽是年纪已大,势力却还有。小师妹跟了他后,没有几个月便生养了儿子。
按时间推算,通天怀疑敖龙是他的种,自有他的道理,但怀疑归怀疑,却不能说,毕竟一方诸侯的势力他此时还不能惹,况且小师妹精神好转很多,自也不会承认。
能不能认敖龙归宗,一直是教主的心病。天下群侯若知道他和小师妹的事情,能不笑话?谁还愿意归顺?姜子牙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准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堂堂的教主,人前人后是道德仁义,背地里却伤天害理,且此等苟且之事为天下人所不耻,他还有何脸面在同盟山论道?
通天教主想着创下了如今基业却无人传教,唯把功名看着大于一切,是了,威望为紧,他的思绪再飘。
小师妹石矶,也就是东海敖家侯爷婚后的石矶娘娘,她美貌智慧,浑然天然,虽是很风骚放荡,却又非常爱护自己的孩子,通天教主想去见她,可在那时候却又根本见不到,毕竟是敖老侯爷的势力强大,通天教主此时不过是一个贫困的修道者,他到了东海之后便就被敖老侯爷指挥下人吆五喝六的撵走。
“去,去,去,这里是你来的地方?没有闲钱花在你身上。”
不过一个小侯爷,话就说得这么大。教主很想惩办这糟老头,却被一群护卫阻拦。
通天教主深感权力的重要,只是他上不达皇亲,下不达诸侯,怎么能和权力结缘?
虽不能结缘于权贵,教主却有能说会道的巧嘴,能把方的说圆,圆的说方,转得过弯,调得了圆。
教主在东海境内受了屈辱,就开始创立教派,自命为通天教主。再以后,他又到东海去,本是想找石矶叙缘,像糟老头施威,但虽然有了教派,身份已经显贵,石矶却依然不肯见,糟老头还是下了逐客令。
石矶不念旧情,通天教主闷气难出,在东海岸徘徊时遇着了两个小姑娘,他被这两小姑娘清纯美丽的模样所吸引,她们更胜似石矶年轻时,教主再次动了凡心,便施展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的本领和道德说得是天花乱坠。
两位小姑娘听了他的花言巧语,以为遇到真正有道德有修养的人物,跟着他可以学习到高尚的道德。遂瞒着家人,欢天喜地的跟着他出来学道。
开始的时候,他对两个小姑娘都不错,没有把强掠的手段拿出,以哄骗为主,只把她们看着是石矶再现,千方百计的给予讨好,赋予她们道号分别为意中情和意中人。
他很想专宠着她们,不以武力要挟,而用花瓶来养着,可是,她们却背叛了他,私会了他的四大弟子,教主怎么能不生气?性格从此再变。
虽然通天命根有了伤害,已经不是完人,但是,在美女收藏这方面,任凭王侯将相都无法和他比拟,就是纣王知道了也会叹服教主的收藏之多,通天通天,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是这些女人颇不争气,居然都在背判他,什么三心二意,简直是浪荡无耻,三祸两害。
这时候,通天教主恨起这些女人的不争来,嘿嘿,简直是对她们太宽容了?若是朝歌的纣王,岂能如此罢休?只怕她们就是有一千条命,已是死的一千次,一万次,本教对她们还是宽容了,要加强管理的手段,就如这四婢子。
想到四婢十美,通天教主舒畅了些,此次虽是败下了盟山,但有她们众多信徒在,还是有转机,目今飞廉已经掌握朝歌的命脉,算是门下的得意弟子,由他前去劝说敖龙,或能转机更大,到了那个时候,洪锦相助,东山再起,雄霸天下仍然是大有希望,千秋大业也定能实现。
想到了敖龙,教主有了笑意,敖龙呀敖龙,你终是我留下的种,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对我无情意。
同盟山上的一幕忽又跃上教主心头,心中也不禁暗骂不止,姜子牙呀姜子牙,你实在厉害,挑拨离间的功夫厉害,倘若本教大业能成,第一个就不能放过你。敖龙呀敖龙,你小子要弄清楚了,切莫错上了贼船。
唉,敖龙若是知性不改,本教主又有什么争头呢?百年之后把这霸业传于谁手呢?
通天教主从敖龙的变化忽然想到了洪锦,亲子尚不靠谱,何况他人?很明显现在回上庸关也是不妥,洪锦若是变化,所有的前程岂不是都断送了?
教主当机立断,喝令四婢停轿,把人员招来,分为两班,一班跟着他回碧游宫,另一班留在上庸紧守洪锦左右,待自己疗养后再前来接应。
十全十美道人得到了教主命令,齐声应是,他们留在上庸,一则防范着洪锦,一有动静,可以紧急通知,再则远离教主也是轻松。
教主伤痛时,自是责怪欲魔,怪他在盟山打斗时没有出全力,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也是笨蛋,本教主和西岐国师打斗,你若是奋力,擒了姬发,怎么能伤了本教主?”
欲魔有口难辩,其时,他被黄飞虎等一干诸侯拦着,根本动担不得,又怎么能够上前帮手?
然被师尊训斥了,却是辩驳无门。教主一向偏爱于他,今不过是几句训斥,有何受不了?
情魔没有上战场,教主顾不得责怪,因为心里没有他,但是,欲魔没有出全力,教主生气了。
“本教最是偏爱你,那个时候你却向后缩?你对得起本教的恩情吗?”
这个时候,教主就责令欲魔带着二十八侯阻拦西岐追兵,待教主安全了,再带着二十八侯前往朝歌,寻求飞廉帮助。
欲魔应了,想到师傅如此英雄,也会装熊,会盟时依然败下山来,他内心也是失笑。看来,师尊的道德并不很全面,今后在欲海之内,我还得修炼自己的道德。
从此欲魔修练欲道,于贪于情,于钱于色,私欲所到一概囊括,他的道德渐高,无论何因,即便是待死之罪,欲魔总会有道德来辩白。
哈哈哈,通天的道德境界已高,欲魔今后在某些方面的成就只怕是比他还要高了,后世之人的钱财权色之贪皆因欲魔作崇。
通天其实并不是败在西岐道德之士手里,西岐的道德和他比起来,无非是各有所长,他之所以败了,其实是败在四大弟子手里,因为多言多语多嘴多舌联手,他败了,败在多言多语双剑合璧之下。
所以,本书作者黑夜先生在这里奉劝各位,千万要记住,与人谈论道德,千万不要带上多言多语多嘴多舌这四位大徒弟。
教主败了,四方来的小诸侯都铁了心跟随着武王姬发!从此开创了西周的万年江山。
这正是:
教主遥思也伤神,只为情色祸根存。
自从立下冲天志,几多儿女泪断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