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于叔叔不合,相互无义。叔叔当着朝臣的面,顶抗大王,还把刀子刺进胸膛,这是什么样的态度?叔叔还懂对侄子的爱护吗?
“朕这个大王在他的眼里还有价值吗?王叔,你太无礼了?就算你是我的叔叔又怎么样?就算你和先帝一母同胞又怎么样,就算你是成汤嫡系子孙又怎麽样?难道,朕就该饶了你?朕倒要你先去问一问先祖成汤,他那一朝有破过这个例子吗?王叔,你这样做,其他的朝臣会怎么看待?他们若是以此为榜样,朕还有法度可行?成汤的江山还能延续万年?王叔呀王叔,非是朕无情,不治罪于你实在是说不过去。”
各位,到了这时,纣王的怒火不能歇,很想给比干下了灭族的命令,可是,比干一族和纣王有着不可脱的关联,纣王再无道,祖宗神灵还是要尊敬,他也怕他们怪罪,为他带来病痛。
呵呵,那时候,人人都晓得不敬鬼神会生病,因为医学不发达,老百姓就把一切莫名的病痛都移转到鬼神的身上,认为是他们在阴间作祟。
各位,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烙印,在那时侯,每个人都崇信鬼神,这也是那个时代的印记,一个人的地位及其后世如何?就得看他前世是怎么敬重神灵?对鬼神是不是真的敬重?对祖先是不是心诚?即使他只是一个奴隶,亦不能摆脱对鬼神的崇信。上至大王,下至黎民,包括王公大臣在内的所有人都知晓,只有上敬神灵,后世才能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即便他威武雄壮,称霸一方,或无恶不作,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也不能因此而得罪神灵,否则,妖魔鬼怪袭向他来,没了救应,真就落得了病魔缠身。
呵呵,凡事都有应验,有些事都是有例子可寻的,所以百姓才晓得敬畏,有些年青人不信邪,不知晓惧怕,对鬼神不敬,到老后就会受病魔折磨,生活在痛苦之中。
纣王诚信鬼神,一年四时八节,拜祭神灵,做道场,敬先祖,他一样也不懈怠。
正因为纣王诚信神灵,怕遭先辈神灵的怪罪,所以,他对比干虽恼,却暂时容忍了。
各位,比干的案子,若是牵连起来,太丁之后都得牵连在内。也就是说,按一人获罪,诛灭九族的理论,纣王也因比干之罪而牵连在内。
纣王对比干虽是不满,却一直能忍让着,这也是因纣王年轻时有着良好的教育,在纣王登基初期,比干就有对他不利的言行。
在商讨纣王登基的事情时,廷辩中比干力挺微子启,为闻太师所阻,闻太师认为微子启文弱,书生气重,不堪作国君来理朝政,比干王爷则认为纣王鲁莽,无心机,同样不堪作国君,当时双方争斗很激烈,比干那时候亦是年轻,不堪闻太师老成,在微子启立位的问题上表现的太过积极,引得帝乙对微子启本身能力的怀疑,从而根本上否决了他。
而飞云阁内,闻太师安排辛受勇托飞云阁那一出戏却是险胜,使帝乙一举定锤选了纣王。
当然,事情定下来后,闻太师和比干王爷都袒露胸怀,没有作小人勾当,相互以此谩骂,攻击对方的人身,闻太师也因而敬重起比干,敬重他刚正不阿,不阿谀奉承,同样,比干也敬重闻太师赢得光明坦荡,把他看作是这生最强的对手。
两个敌手自此后在朝中既是相互争斗,又相互扶持,为了让成汤血脉延绵万载。比干和闻太师在争论中既为敌手又有友谊,正是有他们在,才有帝辛初期社会的繁荣。
虽然,比干力挺微子启已经成了过去时,而且,微子启现在已经被分封到远方,做了一方小诸侯。但这总是藏在纣王心中的一个小过节。
纣王对比干恼起来,就想到了他的这些坏处,然而真要下手,发号司令的时候,纣王又想起了比干的好处,作为王叔为成汤江山所做的贡献。
自商容下朝,比干王叔作丞相,他为成汤江山是日夜操劳,功苦劳高,闻太师远走北海,朝中更是亏了他。朝中正是有比干王叔在,才有了稳定,许多麻烦事,更是不由纣王亲自劳神。皇室内部成员之间的矛盾,包括劝走微子启,也是多亏比干王叔的仗义之举。
唉,若不是比干王叔,朕金殿上岂能安稳?对于成汤江山来说,比干王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想着比干的这些好处,纣王思想在不住动摇,也不想就下狠心灭了比干一门,若不是尤浑喊肩疼,进了谗言,纣王还是没有回悟过来。
各位,且听尤浑是怎么进喊疼,进奸言的。
“陛下,比干丞相把您不当,在您面前完全没有顾忌,他下手也太狠了,臣的肩膀这会正疼的厉害,只怕要残废了,陛下,在您的面前丞相动手打大臣,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呀?好像成汤天下就他一个忠臣,其他人都须按他的意志行事才算是忠,他这哪里是看得起陛下,只怕他的心里恨不得要取代陛下。”
纣王道:“你胡说,王叔想取代?朕不信,他要取代早就取代了,先帝归天之前,曾紧问过他,他并没有答复,而是流涕告诉先帝,不想乱了父子相承的规矩,凡是兄弟相承的王朝,常会引来大乱,他不想让老祖宗成汤在天之灵受到一丝不安,今日,你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找打是什么?啊,你这罪受的是活该,皇叔不是你能得罪的。”
尤浑辩道:“陛下,你可冤枉臣了,臣刚才什么也没说呀?您也看到了,臣也没骂他,也没说对不住他的话,比干丞相不过依仗他是王叔,他有权势,倚仗陛下不会对他怎么样,就会来欺负小臣,陛下,费大人和小臣一心只为陛下,可没作过什么坏事?比干仗着是王叔的身份,仗着陛下不会整治他,开口就是佞臣,闭口就是小人,好像成汤天下就他一个忠臣,是非皆由他来判断,倘若今后他要判陛下一个昏来,还不是也由了他,陛下,你可要替小臣做主呀?”
呵呵,尤浑的嘴太会讲了,不由人不勾起同情。特别是提到判定陛下一个昏来的话,不由纣王不担心起来。
这时,纣王又恨起比干太无理,虽不信比干会做取而代之的事,但是恨意是怎么也不能消了。
怎么说呢,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叔在朕的面前如此胡作非为,莫不是真想篡位吗?朕登基那会儿,最不服气的就是他。皇兄微子启虽没表现出什么,比干王叔和闻太师却是闹过的了。呵呵,那会儿,朕也是恼不起他。这会儿,这会儿朕不该再让了。
罢了,罢了,得给点王叔颜色,治治他这毛病,否则,他还真是无所不为?眼中哪有自己这皇帝?
看着比干下了鹿台,纣王思绪反复,完全把比干曾剖心腹的危险忘了,以为他还能挺过去,所以,在尤浑的怂恿下,纣王再次恼怒了。
纣王的情绪这会儿就向那善变的天,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不过,当看到落在地上的金锏,纣王却是睹物思人,先皇当初要商容,闻仲,比干扶持纣王,皆是有所嘱托,商容是一支简符,可号令群臣,可惜商容太秉直,不想利用这一点权势,至死也没拿出来,那支令简也就下落不明。
先皇赐于太师闻仲的是一支金剑,与比干这个金锏作用相同,是可以用来斩杀谗臣的,这次太师远征北海,被带在身边了。
拿起金锏,纣王默默无语,刚才动怒,唉,也不问先皇不先皇了?啊,这祖宗神灵可是得罪不得的。
“王叔呀王叔,你不敬朕在先,朕问你罪在后,请你不要怪朕的的无情,啊,先皇,刚才,朕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尚请祖上原谅,成汤,太甲,太丁、太乙,你们在阴间可不要为难我?我这个王上当的也是不易呀。”
各位,纣王虽昏,但敬祖上,上到成汤,下到帝乙,共二十七位先祖,没有他们哪有现在的万年江山?
正因为纣王敬祖上,从根子里说他并不是忤逆的子孙,所以,骂他就不能迁徙到他的祖宗,梅伯,商容夏召,九侯,等几个被处死的大臣,多是骂了他祖上的缘故,从而触怒了他,引起了他的动怒。
鹿台上,纣王的思想在反复争斗,一个是亲性与纯情,另一个是傲性与血性,这两下在斗争。
“朕对比干王叔是不是太过了?究竟该怎么来处置他恰当呢?或是这样的处置后会不会引起民众的不满,从而起来反对?”
尤浑当然也知道大王的心思,这个他最会揣摩了,当纣王的心情在晴雨表里走向晴朗时,他就及时进言了。
“陛下,今若是娇惯了比干,只怕其他大臣要以此为榜样呢?”
纣王不语,嗯,有这个可能。
各位,也就在这个时侯,胶鬲闯上了鹿台,当传御官来报,“陛下,闻知比干丞相鹿台上被剖心腹,谏议上大夫胶鬲闯进宫来。”
纣王又生气了,胶鬲?你算什么鸟东西?这皇宫后院,你说闯就闯?皇叔比干到这里,还着人通报了一声。你这样做,分明仗着是先皇老臣,倚老卖老,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那一边,尤浑捂着肩膀又进了谗言:“陛下,这些老臣,全不把陛下放在眼中,说来闯宫就来,直把王公当作虚无,陛下,应该给他以颜色,让他们知晓陛下的威严。”
费仲也就附和,“对,对,正应如此,陛下,尤大人说的有理。”
他们这里正说着,胶鬲已上了鹿台,见了纣王,行了大礼,没有多说什么,即怒对费仲尤浑,指着他们道:“定是你俩小子触弄事非,使了什么毒手段,致使丞相如此,你们心肠毒辣,世间少有,成汤天下有你们真是祸害。”
各位,尤浑费仲的行为并不入一般朝臣的眼,正义的大臣对他俩都有意见。
被胶鬲责骂后,他两人赶紧嘴打烹溜,矢口否认,并没有在纣王面前和胶鬲对骂,当然,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胶大夫,你不要污蔑我们,这可不干我们事,比干丞相在威胁着陛下,他的伤是自己留下的,以为陛下会屈服于他,啊,他错了,只是自取其辱罢。”
“胡说,你两个这时还是满口胡言。”
胶鬲动怒,纣王也就怒了,在一旁大喝道:“你老小子,在寡人面前这么放肆?直把寡人视作无物,这是来找死吧?你也不想想,寡人面前岂容如此你胡来?”
胶鬲这时才停下对尤浑费仲的指责,始对纣王行君臣大礼:“大王,尧舜有语:万民苍生,皆我所依,父母兄弟,皆我所亲,大王可以视臣民如粪土,视大夫如草芥,然比干丞相乃成汤一脉,是可以进得了成汤宗谱,居得了成汤庙堂,他与先帝乃一母同胞,即便先帝在时,对他也是礼遇有佳,何况大王乎?今大王视丞相如贼寇,下得此毒手,何也?自伏羲,神农以来,即便夏桀,亦未有此过。”
纣王听此语,亦感对比干过了,有心要于胶鬲分辨,又碍于君王的面子,不肖来分解。
尤浑看着了,在那插嘴道:“胶大夫,你说什么夏桀?你这是把陛下比着他了?胶大夫,你这话过了,比干丞相威胁陛下,是罪有应得,你为他作辩解,又把陛下比作夏桀,只怕你比丞相还能为?”
胶鬲见尤浑如此刁滑,恨死了他,乃把语峰一转,指着他对纣王道:“大王,这等小人如此多口舌,不是佞臣是什么?大王,你宠佞臣,远贤良,造炮烙,修虿池,灭皇后,抛亲子,此皆古来仁君所不为,大王,你如此下去,仁君皆所不为,此皆昏君的行径也,祖宗基业必然会因此败落下去,使成汤社稷难保,宗庙难安。”
纣王闻此语,又以成汤来教训于他,平息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当即大声喝道:“老匹夫,寡人不语,还当真是抬举了你?社稷难保,宗庙难安,你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竟是想欺君罔上,啊,置你万死亦不为过。”
看着胶鬲不屈的模样,纣王愈是恼怒。
“来人呀,绑了胶鬲,推下去。”
胶鬲亦是情绪激动,听说要绑了他治罪,语气不免高了:“昏君,你待怎样,天下民心已涣散,四方诸侯已起,数百年成汤基业眼看将要拱手让人,庙堂高瓦已将不存,昏君,到了这一步,你还不醒悟,还想怎么样?”
边说胶鬲边踱前两步,意思是还想和大王辩一辩。
纣王下得席来,手持金锏,已不容他辩,口中喝道:“你这老匹夫,不整治你,你还道寡人软弱,还会胡言乱语。”
他挥起一锏,正打在胶鬲大夫头顶,顿时见鲜血流淌。
胶鬲踉踉跄跄摔至栏杆旁,被纣王又抬起一脚,从鹿台上就踹了下去。
各位,此时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胶鬲大夫站立不稳,从鹿台栽下,这一栽栽的好惨,鹿台下面本是青石铺就,胶鬲大夫头下脚上,正夯在青石上面,只跌得是血肉模糊,哪里还能分辨出头和尾?
即时,胶鬲就死了。
纣王正怒,闻报胶鬲已死,没了气息,并不去看详细,即令将他送入虿池,那池中虿財之虫,如狼似虎,胶大夫的肉身在里面是瞬间不见,众兵士看到这里皆是胆颤心惊,不敢多语,更有那胆小的已经吓得心涣神散。
大王如此行为,鹿台上的朝臣亦皆不忍目睹,以臂掩面。
“大王啊大王,如此残暴,这还是我们的大王吗?”
群臣心里冷了半截,再不敢进言,只听尤浑费仲在大王前花言巧语的应对了。
且说比干丞相被抬至家中,妻子孟姑含泪至榻前,道“王爷,我的夫呀,你怎么如此糊涂?平常都说你是七巧玲珑心,可是,你?你今日做出的这个事来?哪里是七巧玲珑心,你这是糊涂心呀?”
比干丞相愧对夫人,断断续续对她交待了后事,大意是:“夫人,我一但不在,昏王必还会来问罪,那时,只怕他不会顾虑叔侄之情,到时候怕你亦难保命,或拿你殉葬也是未必,夫人,自从你跟了我,你不记恨我给予你家带来的危难,反而是倾心助我,使我作为一代贤臣名世,夫人,若是没有你的帮助,我的心说不定很野,哪里还有什么七窍玲珑?七窍玲珑是得到夫人你的指点呀,夫人,这二十来年,我们相处的很好,我那幼子微子德方才几岁,实不忍他跟着我受罪,夫人,我死了后,你可带他投奔东海舅兄平灵侯处,当可存我成汤血脉。”
“王爷,你不要说,你不会有事的,若是有什么,奴家愿追随王爷而去。”
“不可,夫人你差了,你我都去了,我子微子德谁去教育,谁去抚养?”
听闻比干的话语重心长,孟氏陷入了沉思,这平灵之地还去得吗?哥哥还能谅解我们吗?这时候,孟氏就想起了她们七姐妹,因为年轻时和哥哥闹了矛盾,不满意哥哥对她们婚事的干涉,出走的出走,婚嫁的婚嫁,现在,相互间竟是都无音讯,特别是大姐情姑,二姐意姑,那会对她特别的好,现在她们两个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孟氏流泪,七姐妹中,她排第三,乃是三姐梦姑,下面还有四妹英姑,五妹燕姑,六妹兰姑,七妹华姑。
“啊,妹妹们,你们又在哪里?大哥,你还能谅解她们吗?”
比干见孟氏不住流泪,他就劝道:“夫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这或是应验上了,人生在世,祸福无常,必有生死,这黄泉路上不外是早行和迟走人,我今先走一步,到那里好早作打点,今后夫人去了,也有一个安稳的暖铺。”
比干见夫人依旧流泪,就知夫人的意志已薄,若是不多做交代,只怕她会做出傻事,因而,他乃示意下人将武成王请来。
一会,黄飞虎就到了近前,附耳而听比干对他言道:“黄将军,我今腹内已空,只怕不行了,在朝中,我与您处的最厚近,我升天后,妻儿老小都托付与你,请你务必将他们送出朝歌,送到东海平灵他舅舅家,不要让这昏王再打了他们的主意。”
飞虎咽咽哏哏,点头答应。
“丞相,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即便是到了那一步,我就是拼着自己的性命不保,也不能让昏王伤了小王爷。”
“这就好,可不要让她做了傻事。”
比干指向孟氏,含笑而亡。
飞虎是失声痛哭,操办了比干丞相的后事,遵着比干的遗嘱,派人寸步不离的看护着比干夫人。
闻听比干已亡,纣王亦感鼻尖酸麻,又闻黄飞虎日夜不离比干府第,敬重飞虎义气,纣王也就未采取过激行动,只是让尤浑注意这边的动静,并安排好日期亲自来吊唁。
闻知纣王前来,飞虎率众将出迎,将孟氏母子裹在了中间,见这里布置紧密,纣王在尤浑的簇拥下怅叹而归。
至比干‘七七’期满,飞虎就安排人手送走了孟氏母子俩。
日后,东海平灵侯见到了妹妹,多少年的思念化着了行动,当即,就打着了清君侧,驱妖后的旗号,在东海称王。
各位,比干剖心腹的一段故事至此也就完了,比干王爷剖开心腹,虽是愚蠢,却也是有惊人的胆量,也为当初的医学发展奠定了基础,在今天看来,他还是可以抢救过来的,不过,那时候医学技术不发达,就不能阻止他的悲剧命运。
尤浑费仲自从那日鹿台上下来,即四处寻武功高强的人物,能抵挡黄飞虎之勇的能人,而飞虎亦加紧布置人手,争取在春祭之日,一举铲除这两佞臣。这内中的繁琐事,多且细,这里暂且按下不提。
却说那一日纣王再至寿仙宫,见妲己恹恹胗胗的模样,形容很憔悴,即令太医前来,太医悬脉问诊,恭贺纣王。
“陛下,恭喜恭喜,娘娘有喜了,当要让她保重身体,注意休养。”
纣王听闻,是欣喜若狂,赏了太医,复又抱着妲己又亲又疼,各位,人生三大喜,少有美妻,洞房花烛,中年发福,岁岁平安,老来得子,后继有人。
呵呵,这些让纣王全沾上了。
纣王胡须渐白,身边却是一子也没有了,那长子殷郊,次子殷洪,自金殿走了以后,分别被姜文焕,鄂顺奉为世子,打着清君侧,为母亲申冤的旗号,在东海和南疆分别起兵造反。
所以,当纣王闻听妲己的喜讯,他是非常高兴,全然不想会有什么诧异?他令鲧娟细心照料娘娘,为妲己的休息着想,他就干脆搬到西宫黄娘娘那里去了。
尤浑得知妲己有孕,也连忙来恭贺,恰无其他人在,遂悄至妲己耳边问:“娘娘,是我的功劳吧,若不是我从师傅那里讨来聚情丹,谅大王再无此功能了。”
妲己摇头,不知道。
“不是?”尤浑再问,“那么会是大王恢复了神勇?”
妲己亦还是摇头。尤浑恼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当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土里蹦出来的?”
妲己气愤不已,指着他:“你不是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永远是****的,我是看够了你,从今后你就不要再来。”
尤浑慌的揖个不停,不住轻打嘴巴。
“看看,看看,我这嘴,真是****嘴,动不动就说错话,娘娘,你就饶了我这一次。”
看着他那滑稽样,妲己始缓解紧绷的脸,沉声说道:“尤大人,这事实在是太隐秘了,露了出去就害了你我全家,唉,我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今世注定要还的,唉,若是没有那个丹丸,大王或许真就断了根。”
尤浑高兴,暗思妲己怀上的或是今后的太子,这对他来说,该是多么大的喜讯?正是因为有了他和他的丹丸,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啊,成汤泉下有知,该会作出何样的嫉妒呢?
如今,该是用一个什么法子使妲己对他死心踏地,不再驱逐他呢。
对,还是用强迫。使她胆颤,就再不会对他无礼。
想到这里。尤浑就借机强搂着妲己转了两圈,道:“妹妹,好妹妹,哥哥的好妹妹,你不可再撵哥哥了,哥哥的魂都掉了。”
妲己吓得是魂飞魄散,禁不住喊出了声来,“尤大人,奴家求你,再不可如此,奴家不再撵你就是,但你在这里也得规矩。”
尤浑自是满口而应,他就如放声屁那样轻松应着,这样轻松的请求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正在此时,鲧娟推开了宫门,老远就喊道:“娘娘,尤大人,那边有宫人向寿仙宫这边来了。”
啊,有人来了?谁?难道是谁发现了什么问题?
尤浑赶紧躲避到那边偏房了。
各位,这一会,天已经晚了,又哪里来的人到寿仙宫呢?
原来,这乃是纣王差御膳房送来了补品,不外是莲子,红枣,枸杞之类的汤羹,妲己也懒得多喝,只是尝了一口就让端走了。
尤浑躲在那一方,待太监走了,方才姗姗出现,妲己就有怨言,挖苦他道:“尤大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把娘娘偷吃了,还要搭上娘娘身边的宫娥,锅里碗里,你都想着,真是好不狎意。”
尤浑脸庞煞红了,刚才,鲧娟带他躲入偏殿时,因想着那太监不一定就走,他就拉住鲧娟不放,至榻上翻滚了一回。
至鲧娟理好了衣衫出现,妲己即挥手让她把尤浑送走,尤浑那肯就走?又哀求了一回。
“娘娘,你就让小人多待一会。小人就是娘娘的看门狗,这一会走了,娘娘岂能睡个安稳觉?”
他言词虽卑微恳切,奈何妲己心意已决,坚让鲧娟送尤大人走,鲧娟也就跪下哀求,“娘娘,你要怪,就怪奴婢,多是我不好,不该和尤大人如此。”
妲己就道:“起来吧,我也不怪你,你也大了,过些天,我就禀明大王,让你跟着尤大人出去,也能找个好人家。啊,我现在累了,不想再多说话。以后一定帮你禀告。”
鲧娟不敢语,只是哀哭,尤浑无奈,告辞而走,妲己也没有送,她睡了一会,爬起来,至琴边坐下,弹了一曲《思哥哥》
思哥哥,觉难眠,你走的太匆匆,来不及和你说上一句告别的话语,你就已经离我而去,直让我把记忆留作回忆。思哥哥,只在梦里,动听的旋律就是永恒的记忆,温柔的拥抱或许是今生最美的回忆,思哥哥,情真切,在这黑暗的夜里,你是我精神的唯一支柱,是我一生永远的依恋。
这正是:
举头三尺是神明,立世本该平常心。
一着错乱终身困,多情最怕情难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