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刺杀【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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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在三日后的晚上,在雅楼外等富杰堂的杨管事,和君子阁的林香主游玩出来后……”饭馆包房内,高龙拿出了一柄一尺长的匕首,递给张勇道:“把它插入杨管事的心脏就可以了。”



    “不!”张勇果断拒绝道:“买凶杀人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你要不接下这活儿的话,你知道了消息,就别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高龙翻脸,其身后的三名君子阁打手也瞬间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



    威胁完之后,高龙又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两金,拍在了桌上说:“你接下这活儿的话,这一两金就是你的了。而且,这还只是订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金。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咕咚!”看着桌上黄澄澄的金子,再想想自己与老母亲过得那艰难困苦的生活。特别是眼下,正是最需要钱的时候,张勇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若是你刺杀失败,也无妨。”高龙诱惑道:“无论成与不成,三日后你都可来此找我,我自会安排人送你出城。看你身手不凡,只要你下手够快、不被城中卫兵抓到,从此以后你携这六金,天下何处去不得?”



    张勇看了看桌上的金子,又环伺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君子阁打手,咬了咬牙,一下子就把那一两金子握在了手里:“好!我接!”



    待张勇离去后,那三名君子阁打手满含隐忧地问高龙:“龙哥,当初那小子可是连你都给制住了。”



    “就凭他?能对付得了杨童禧么?”



    高龙勃然大怒:“你们什么意思?难道还以为我干不过杨童禧那小子么?”



    “这……”三名君子阁打手说不出话来。



    “那日,只不过是他出其不意罢了。”高龙咬牙切齿道:“要正面相斗,我让他一只手,他都斗不过我,哼!”



    快一个时辰后,张勇喜滋滋地揣着一只烧鸡和两副止泻散回到了家。



    “娘!我回来了!”张勇把烧鸡放下后,找了个土罐将第一副止泻散倒了进去开始煨药说:“我买了止泻散,不用多久,你的病就能好了!到时候,我还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烧鸡。娘,你可一定要挺下去!”



    靠在简陋木板床上,盖着单薄席子的老妇,虚弱地睁开眼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张勇心虚,想了想,孝顺地笑着说:“哪儿能呐?我这是今天帮城里一位大人打了偷他钱袋子的小偷,那位大人一高兴,便赏了我不少钱。”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妇这才又放心地眯上了眼。



    半个时辰后,张勇喂母亲服下第一道止泻散汤药后,拿起烧鸡,走到不远处一间更加简陋的小棚里,找到了强子。



    “给你个好东西!”张勇一脸神秘兮兮。



    强子好奇地问:“勇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娘的病不管啦?”



    张勇把藏在身后的烧鸡拿到身前,献宝似得在强子眼前转了两圈,引得强子双眼放光、直流口水,“强哥,你这……竟然是烧鸡!”



    “我买到止泻散了!今儿个,我们哥俩吃个烧鸡庆祝!”



    “真好!”



    简陋而极为狭窄的陋棚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



    三日后,雅楼,夜。



    杨童禧搀着醉醺醺的林富元,从雅楼内走了出来。刚下完了三层阶梯,走到马车旁时,街边阴暗角落内,突然冲出了一名身着麻衣,头戴麻巾,看不清面目的壮汉。



    他手持亮刃匕首,恍如迅捷猎豹一般,眨眼间就冲到了杨童禧和林富元身前。



    “大人小心!”杨童禧大惊之下,将林富元直接推入了马车,而后采用形意撕扒搓手中的闪法,堪堪闪过了歹人凶刃,而后向右一个踏步,从歹人身侧使出了一记缠手。



    只见杨童禧的右手宛如游蛇一般,迅速接触到了歹人的左手,而后一个虎步侧身用肩头往前重重一靠。



    因杨童禧所站身位,以及用缠手挟住了歹人左手,致使歹人一时间竟不便用匕首刺击杨童禧,唯恐杨童禧用缠手把歹人的左臂当作盾牌用。这样一来,歹人便直接被杨童禧的这一记虎步肩靠,给撞到了左后背,蹬蹬蹬得连侧退出了五步。



    “嘭!”



    杨童禧快步连进,趁歹人未找好重心时,便又使出了形意撕扒腿法中的“绊扫”,矮身一脚便将歹人给扫了个与地平行的横空飞起,而后歹人便后背落地,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正当杨童禧欲往下使出劈掌,将歹人的鼻梁骨打碎,使其失去战斗力却又不至于死亡时,他猛然发现,歹人落地时飞起的麻巾下,那张面孔竟十分眼熟。



    “他是……”杨童禧情急之下,一时之间想不起这面目身份。



    歹人见刺杀失败,杨童禧凌厉的掌风呼脸,却在即将击中自己时停了下来,疑惑之下终于仔细看清了杨童禧的脸。



    他心头陡然一震,下意识地往后滚了一圈后,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夺路而逃!



    杨童禧往前追了两步,却发现那歹人也跑得飞快,若继续追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追到,这才作罢,连忙回身到马车旁。



    马车旁的车夫都看呆了,面对返回的杨童禧,吓得练练倒退。



    杨童禧却是不管车夫,而是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发现醉醺醺倒在马车里的林富元正吃痛地揉着脑袋。



    “大人!您没事儿吧?”



    “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不用担心,那来行刺我们的歹徒,已经被我打跑了。”



    ……



    张勇行刺失败后,疾奔到了与高龙约定好的饭馆内。



    只见高龙好整以暇地抱手坐在饭馆内,见到张勇回来后,露出了笑容:“事情办妥了没?”



    “那杨管事武艺高强,我不敌于他。”张勇坐到了高龙面前的条凳上,给自己倒了碗水喝。



    高龙脸色变黑,拍了拍手。



    四周突然涌出了七八个手持利刃的君子阁打手,而饭馆的店家,也开始关门。



    张勇四下看了眼,陡然惊怒:“你竟想杀人灭口?!”



    “给我上!”高龙大叫。



    张勇盛怒之下,掀桌而起。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他左闪右避之下,后背上却还是被挨了一刀。



    他不顾店家的阻拦,直接撞开了半关着的门,朝远处疾奔而去。手持利刃的君子阁打手们,也是毫不犹豫地追出,可走出几步便发现了一名巡逻的黑甲卫兵,这才放弃了追杀张勇。



    张勇一路流血地小跑回到了贫民窟,不敢回家,敲开了强子家门。



    “勇哥,您这是?!”强子见到面色苍白,后背一片血红的张勇,大惊。



    张勇虚弱地靠在了强子住的陋棚墙根,说:“把我的衣服脱了,找些柴灰把我背上的血止住。然后,你把我的麻衣绑在我伤口上。”



    强子连忙照做,做完之后,强子额头冒着冷汗,勉强笑着说:“强子……我借你的衣服穿几日,可以吗?”



    “你连请我吃烧鸡都行,做兄弟的,借你穿几天衣服又有什么?”强子连忙把自己的麻上衣脱下,替张勇穿上问:“勇哥,你这是怎么搞的?”



    “你别问那么多。”张勇咬着牙,站起来转身道:“从背后,看不出我受伤了吧?”



    “看不出。”



    “那就好。”张勇说完,踉跄走向自己家。



    走到家门口,张勇没力气像往日一般轻轻开门,而是略显粗鲁地撞开了房门。



    响动将已经入睡的老妇吓醒,老妇掀开了破布帘子,看到张勇后,亦是虚弱无比的起了身:“勇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张勇强撑着说,可却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苍白冒着冷汗的脸色。



    老妇吃了三日止泻散,张勇又喂她吃了平日里都吃不到的精米粥,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她小步移到了张勇背后,张勇却又转身正面老妇。



    “你怎么受伤了?”老妇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勇瞒不过,只好说:“前几日,被我打的那贼人,今日在街上看到我,报复我。”



    “那他会不会追来?”老妇担心道。



    “没事,他被我打晕了。”张勇安慰道。



    老妇慌张道:“家里不是还有你买药和食物后剩下的一些钱么?快!拿着钱,我带你去益民阁看看。”



    “娘!你就去歇着吧!不用!”



    “不行!快,我带你……”



    母子俩争执时,一个身着一袭精致黑衣,显得一丝不苟的俊俏青年走到了他们门前。



    “你!”张勇猛然间看到了站在门口,含笑不语的杨童禧,心里大惊,脸色陡然大变。



    杨童禧却是显得彬彬有礼道:“老夫人,好久不见。”



    “你来得正好,快替我劝劝这傻孩子!”老妇连忙握着杨童禧的手说:“他前几日打了个小偷,今天被人报复了。快替我劝劝他,让他去益民阁看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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