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来,阿林每天都会在街头巷尾晃悠,出没于各种娱乐场所,收集各方的情报,这些年来栽在阿林手上的毒贩很多,可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常笑眯眯的小混子居然是名警察,只可惜毒品的超高利润让毒贩总是抓不尽,旧人进去新人就会冒出来,阿林经常在家里穿着警服对镜子发愁,抓不尽小的,就抓个大的吧!能让他立功升职,摆脱现在的窘境。
信宜和已经进入开泰市警方的视野,针对这个组织成员的抓捕持续了一段时间。像信宜和这样的组织要在政府的夹缝中生存,其赖以生存的经济土壤,大多是来自见不得阳光的生意。
大凡被禁止存在的“市场”,一些地下产业往往便是组织盛行的地方,例如地下赌场、色情业、高利贷、毒品交易,这些在太一星很多国家都是被法律所禁止的,就需要帮派提供的秩序和安全。政府禁止将这些产业合法化同时也意味着放弃对这些产业的管理,裁判和保护权,其形成的权力真空如果不能由行业自组织来填补,自然就会成为一些组织滋生的沃土。
从表面上看,信宜和的成员并不牵涉毒品交易,只是在一些地下场所收取一些保护费,维持自己的势力范围,反而在当地社会中享有一定的声誉,但谁能想到它的高层居然是毒品的大拆家,控制着华夏南方数省的货源,几乎所有分销商都要从他们那里拿货,信宜和反成了他们保护自己掩护身份的工具。
虽然因为华夏国在法律上允许公民自由结社,导致无法直接取缔这些组织,但随着法律的完善,社会管理的成熟,这些组织逐渐式微,很难再像从前那样严密,帮规森严,其成员也多是些乌合之众,平常并不敢以团伙的名义犯罪。
阿林就认识很多信宜和的人,跟他们玩得很好,甚至很多毒贩的信息,都是从他们那里旁击侧敲得到的。
抓了进去的人又很快被放了出来,毕竟这些人最多也就打架斗殴而已,真正的高层早就不见了踪影。阿林请了几个好朋友喝茶,顺便帮他们压压惊。
“听说上面的人涉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这位信宜和的帮众早没有了往常的跋扈与自信,闷声说道。
“肯定是造谣!我们信宜和的人从不沾这些!上次阿联带了些药进场子偷偷贩卖,被花老大发现后直接卸了只手!但现在都没好利索。”另一位帮众满脸的不信。
“或许吧!真是多事之秋啊!瞿帮主被抓,樊帮主不见了人影,现在总部还被人给占了,要不是花老大勉力维持,估计咱信宜和就要散伙了。”先前那位帮众叹道。
“你们总部被其他帮派占了?”阿林一楞,他并没有收到这方面的信息。
信宜和的人有点尴尬,低声说道:“这倒没有,只是上午时,打北边来了个超级厉害的修行者,赖在我们总部,花老大已经报警了。”
阿林有些惊讶,据他所知花老大作为信宜和在开泰市的堂主,本身就是位修行者,除了两位帮主,可以说是信宜和的第一战将,难道他也打不过来人?
“后来呢?”阿林好奇地问道。
“警察还能怎么样,警告不要惹事就离开了。”
“主要是非常时期,花老大不愿惹事,让我们不要聚在总部,才任由对方嚣张!”一位帮众恨声说道。修行者又怎么样?难道比枪还厉害?
今天上午到了开泰市,王大掌门就直奔信宜和的总部而来,意外地发现这里还有人留守,就稍微暴力地径直闯了进来,只在遇到花老大时有受到点点抵抗。
王实仙坐在信宜和樊帮主的座位上,对面站着位身高一米九几的光头大汉,锃亮的光头,刺青从后背的衣服里钻了出来,沿着脖颈蔓延到后脑,看不出刺的是什么,但大概应该是一株盛开的有些狰狞的花朵。
本应是极有压迫感的大汉,但此时站在办公桌前,却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尽可能地平静地说道:“王掌门,樊帮主确实不在,你与瞿副帮主有什么恩怨也可以等他回来再解决。这里毕竟是我们信宜和的总部,还请给个面子,不然花某只能再讨教几招了。”
瞿师在海连市因为得罪了眼前之人被抓的事花老大是知道的,虽然已经被蹂躏了好几回,但花老大并不打算屈服。
王实仙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大汉,说道:“你真不知道他们在贩毒?还是在装糊涂?”
花老大神情一滞,他又不是傻子,当然有所怀疑,只是对组织的感情让他实在不愿相信。
摇了摇头,王实仙同情地说道:“我都怀疑你是否真的是信宜和的堂主。”
“你们这些人只是那帮毒贩摆在明面上的弃子而已。海连的堂口那边,都已经人赃俱获了,真正运毒的另有一小撮人,人家才是亲信,你们算什么?”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花牧花老大咬牙说道。
王实仙听了,心中一动,看来这花牧并不像他之前表现的那样愚忠,明显与樊帮主有了切割之心。
“呵呵。”王实仙一拍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冷笑道:“这个位子某些人不一定舍得,他们再找上你们呢?”
花牧沉默不语。
“我现在很想找樊帮主聊聊天,还请花堂主帮帮我,你或许不知道我很讨厌贩毒的人,下手总是控制不住分寸。”王实仙恳切地说道。
“王掌门,就像你说的,我连亲信都算不上,怎会知道樊帮主的下落,就算他们没有出国还躲在国内,也不可能告诉我。”花牧苦笑道。
“比如说呢?”王实仙目光一闪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