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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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易,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一个你想要的交易。”



    “哦...?”



    萨维奇的目光和布鲁斯对视了好片刻,他的嘴角边逐渐扬起一抹上弧的微笑。



    “说说看,蝙蝠侠,我想要什么交易?”



    “氪星飞船,以及氪星技术。”



    “什么?”



    萨维奇还没有答话,克拉克这边就先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你在说什么蝙蝠侠,这跟氪星飞船和氪星技术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萨维奇在愣了那么一秒钟后,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了数十秒,他才戛然而止,面色仍然是一副捉摸不透的高深模样看着布鲁斯。



    “那么,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需要关于上古大战的真相,还有盖亚的真正来历起源,以及...传说之中的神灯,究竟在什么地方。而这些,是否与所谓的‘上帝’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布鲁斯语调不变的将这些全部陈列了出来。



    “嗯...看来你们倒是已经把这些东西都摸索的差不多了。”



    赞赏似的点了点头,只是萨维奇话锋一转,道。



    “其实说实话,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要来得快。现在倒是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你们有了一点人类守护者的样子。”



    “说说吧,蝙蝠侠。”



    “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和你做这笔交易?”



    “难道这不是你的目的所在吗?”



    布鲁斯反问道。



    “你捣鼓出这一切,又说了这么多一大堆暗示的废话,难道你的目的,不是直指氪星留在地球上的技术知识和他们留下的飞船?”



    “为什么他的目的,是氪星技术?”



    钢骨疑问道。



    “因为他自己说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还能让他感觉有意思的事情了。”



    布鲁斯目光闪动的注视着一脸意味深长模样的萨维奇。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活了数万年的汪达尔·萨维奇,根本就是在以游戏人间的心态在这里戏耍我们,不...不只是我们,是地球上所有的人类,是整个人类文明。‘自称诸神的家伙们离开了这个星球之后,人类就变得越发的平庸。’所以,我们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凯撒,成吉思汗化身也想要效仿诸神一样,离开这个在宇宙中渺小到不起眼的的星球,我想,他之所以之前现世,出现在我们面前,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想要看一场超能力者之间的‘古罗马斗兽场’吧?”



    向前走了一步,布鲁斯几乎是贴到了玻璃面板的面前。盯着眼前的男人。



    “可是凭他的本事,要是想要做到离开地球,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钢骨还是有些不解。



    “离开地球,和氪星技术,相差的太多了。”



    布鲁斯头也不回的缓缓说道。



    “钢骨你负责研发超人所提供的氪星有关技术,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吧,氪星人的曾经的文明程度实在要比人类辉煌太多了,那是氪星文明花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年间才能够达到成长到的高度。”



    “某种意义上来说,氪星文明在鼎盛时期,对人类来说,和所谓的【上古诸神】有什么区别呢?”



    “但可惜的是,再强大的文明,也有衰落的一天。”



    布鲁斯的嘴角边同样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只不过,氪星大部分的知识,都得以有幸保存了下来,而它们现在都在地球上。我想,对汪达尔萨维奇而言,他或许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远超人类辉煌的文明...数千年前他没有和诸神一同离开,但是他见识过那些留下了无数传说的存在曾经是多么强大,甚至...”



    布鲁斯想起了那个淳厚男声的话语——‘一个来自异域的远征考察队’



    “甚至那可能只是其全貌冰山一角罢了。”



    萨维奇略微眯起眼睛,沉默不语。



    “可现在距离氪星人入侵事件都已经过去快过去三年多了,他的目标如果是氪星人的技术,为什么没有早点动手?而且上次的能力者混战事件中也没见他对这方面有什么觊觎表现。”



    火星猎人面瘫的问道。虽然他很想努力做出疑惑的表情来。



    “你没听我们的这位‘大帝’说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



    “时间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们自以为抓住了汪达尔萨维奇,打败了他。但殊不知这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不朽众】,而汪达尔萨维奇正是这个组织的创立者。【不朽众】存在了数千年之久,再加上有这么一位不老不死的掌管者,其对人类社会的渗透程度,恐怕要远超我们的想象程度吧。正义联盟成立至今,已有三年,可我们甚至直到今天才察觉到了有关于这个组织的一丝痕迹...这是为什么呢,或许,这也在汪达尔萨维奇的计划之内吧。”



    萨维奇不语的将这些听完,看着布鲁斯的目光中也多出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仅凭一些碎片化的蛛丝马迹还有自己的直觉,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东西。蝙蝠侠,你真的很有意思,很好。”



    “已经很久没有人当得起我眼中的‘欣赏’二字了,或许你可以称得上是这百年来的第一位。”



    “对自己搅出来的这些天翻地覆的事情...你是真的不在意了,对吗。”



    布鲁斯沉默了一秒,又重复问了一遍。



    “蝙蝠侠,我承认你的聪明让我有些意外。你猜的这些,也基本符合实情。没错,所有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计划。早在氪星人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在暗中开始了规划和行动...甚至我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你们会亲自回到这个地方来,站在外面对我摇尾乞怜...呵呵”



    汪达尔萨维奇看着隔离玻璃外的众人,他的声音依旧是十分坦然,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



    “就像你说的,时间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就算被你们擒住‘关’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我对这一切的等待和耐心是你们所无法理解的。这三五年对我来说,连人生中的一天都算不上。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自己将这些东西推测出来。也罢,继续捉弄一群蠢货的游戏玩到这也该没什么意思了。”



    萨维奇的神色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至于你口中这些‘天翻地覆’的事情,呵呵...不错。不管是煽动那些能力者之间大战...又或是冰雕之国事件,这些,都不过是一道‘前菜’而已。上百万人?别开玩笑了,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见过怎么样的死亡,就算这个星球上现在的几十亿人类全部死光了,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萨维奇毫不在意的那副表情,让玻璃面板外的六人心中都升腾起了不同的愤怒感。



    “你这个扭曲的怪物...”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奥利佛奎恩的目光至少也要把萨维奇反复杀了几百遍了吧。



    “数千年来,地球上的人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所谓的【守护者】了。”



    萨维奇丝毫不在意眼前这些人那难看的表情。



    相反,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愉悦,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们既然要玩这个‘游戏’,那么就得相应的准备好接受应该有的考验才对。总有些人要当坏人不是吗?”



    这一瞬间,汪达尔萨维奇在隔离面板外面的几人看来,就如同成为了某种极恶的化身。



    “而盖亚,就是我为你们正义联盟所准备的一道终极测试,也是当年那些虚伪的‘诸神’们没能考完的试题。就像我方才所说的,如同那些‘远古时代瑰丽壮阔的战争’...事到如今,数千年过去了,这场被中止的漫长战争,也该划上句号了。你们既然个个都想要保护人类,那么这个文明的存亡和命运,现在如愿落在你们手上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碧池!”



    康斯坦丁一拳砸在了玻璃上,气的连眉毛都在颤抖。



    “你把人命都当成什么了?!你觉得我们都是受你操控的玩偶?你这个(哔——)(哔——),简直就如同(哔——)(哔——)一样,你以为这一切你会称心如意?我一定会将你交给梅菲斯特,让他把地狱的所有(哔——)花样都在你身上试一遍,狗屎,法克!”



    “冷静点,康斯坦丁。”



    克拉克深呼吸着,尽管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感到愤怒过,但作为正义联盟的领袖,他此刻知道,现在不是单纯的谩骂和伤害萨维奇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虽然...哪怕一向素质良好如他,甚至此刻都想要爆粗口了。



    “法师,你也有资格说什么‘人命’?难道在你看来,牺牲少数人就是高尚,牺牲所有人就是原罪?你玩弄别人生命的时候,怎么没想想那也是一条人命呢?”



    萨维奇丝毫不在乎暴走的康斯坦丁,反过来嘲讽道。



    ‘这家伙...几乎了解我们每一个人...’



    布鲁斯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停手吧康斯坦丁,他不会怕你威胁的。之所以他能如此底气十足的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就是因为他吃定了我们,现在我们只有这一个选择,把氪星飞船和技术交给他,让他得到新知识的同时安然离开地球,然后...换取我们想要知道的。”



    布鲁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低沉漠然。



    “什么?布鲁斯,你真的想要将氪星技术交给他?”



    克拉克皱着眉头,神色闪过了一抹难言的复杂。



    “可那...是我为人类的未来所准备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之所以我不愿意公开氪星技术,甚至连政府的某些要求我都没有答应,就是因为人类还没有准备好能够接受它。”



    顿了顿,他看着玻璃面板后面的萨维奇,眼神中涌动着厌恶与怒火。



    “如果将氪星科技交到了他的手上,那一定是个灾难。”



    “但如果我们不遂了汪达尔萨维奇,人类就不存在任何未来可言了。”



    布鲁斯回道。



    “为了人类,我们别无他法。”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利用氪星科技,制造一些相关武器出来,用来对付盖亚。”



    钢骨迟疑道。



    “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了,即便把图纸交到你手上,我们也无法在这一时半会就能造出这种功率级别的武器出来,哪怕就算你临时捣鼓出了像某种‘行星炸弹’之类的反物质聚合体,那结果也只是我们和盖亚一起陪葬。”



    布鲁斯丝毫没有犹豫的打断了钢骨的想象。



    “.....”



    钢骨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布鲁斯说的对,即便是他的计算机大脑通过不同的模拟运算,也在同样告诉着他,这么做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正义联盟成立以来,虽然科技研发通常都是由它一手跟进和研究,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会出现像盖亚这样等级的敌人,循序渐进的科技研发虽然已经可以说是领先了人类社会几十年,但仅有的几项划时代技术,也就只有超时空传送装置和一些小规模正在进行实验的项目,而这些东西,是无法拿来对付盖亚的,或者说他们也无法评估其带来的后果,如果操作失误,反而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到时候只会出现更大的问题。所以之前在计算‘御敌策略’的时候,钢骨甚至都没有把这方面也囊括进来。



    “讨论好了吗?既然你们有诚意来和我做这笔买卖,那么就尽快吧,毕竟我想,我们的‘地球先生’可不会等着你们做好万全准备,再去找它麻烦。”



    “而我,没错,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线机会,只不过能不能把握住它,能不能凭此解决掉盖亚...这就要看你们正义联盟究竟有多大本事了。”



    环抱起双臂,汪达尔萨维奇将手上的杯中水一饮而尽,轻轻一扔,水杯摔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响声变成了一滩四分五裂的玻璃残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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