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张福梅大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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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也没有啥多话,聊了一会累了,各自睡下不提。早晨起来,我第一件事就是去二楼的客房见了我的张嬷嬷。这距离我说第二天见她已经过了三天。中间我病倒了,张福梅也很是着急,但是小黑的帮里管理十分严格,顶楼也就是三楼因为是卧房所在地,所以顶层是禁止女人入内的,当然不包括我。张福梅到三楼几次都被赶走了,后来听说我不烧了,才放心了。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眼圈是黑的,几天也没睡好。我知道她是真心待我的,无论是初见我以为我只是个小乞丐,还是现在摇身变成了富家女,她都这样对我。我见了她紧紧的抱住她,和她说:“阿嬷别担心,我很好。”张福梅难得的流了眼泪。在这个世界,女子是有泪不轻弹的。她这样,足见她很是担心我。

    此时的张福梅见我完好的出现在她面前,激动的哭了,对我说:“芽儿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安抚住她,和她说了来龙去脉。虽然我很少对外人说自己和大帮的关系,但是我并不想瞒着张福梅,只因为她对我的态度。我以我的第六七八感官判断,她对我好是出于本心的,是毫无保留的,也是毫无目的的。

    张福梅听完我说,喝了口茶,沉默了。她虽已在梧桐楼住了三天,但,没有人和她说过我,尓岚只是吩咐所有人好好的招待她,同时又命令所有人闭紧嘴巴,虽然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我任由张福梅沉默着,我知道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终于,张福梅抬头看着我说:“芽儿,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告辞了。”我道:“你准备去哪儿?”“回秦远县吧。”这句话刚出口,就听见秦卿喊了一声“秦远县?!”然后冲到张福梅跟前,两手按住她肩膀,激动的问:“你是秦远县的?”

    张福梅纳闷的看着他,回答道:“是,秦远县,不知公子有何事?”我看秦卿已然有些失态,赶紧插空说:“秦卿,要不我先出去,你俩聊完了再叫我。”秦卿听了赶紧退到我身旁,对着张福梅一稽道:“是我失礼了,请大奶奶莫怪。”我瞪了他一眼,又扭头问张福梅:“秦远不是已经没有亲人了么。”张福梅听说,眼圈又红了:“总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我赶紧说:“可这里总有我这个女儿啊。”张福梅听了,认真的看着我,问道:“如今了,你还认我么?”我正色答道:“既然认了,那就一辈子了,哪里有半路逃跑一说。”张福梅再也忍不住了,哭着搂着我道:“芽儿。。。”别的就再也说不出来。

    其实当时,我除了因她真心待我所以才以德报德外,还有另外个原因。随着大帮的壮大,还有川菜馆前院后院的不断扩张,我用的人自然越来越多。而其中的女人也不断的壮大。十来岁的小丫头还好,成年的女人们,全靠小白和秦卿、冯云几个男人管理确实有些不太方便。这时我急需一个靠得住的女人去管理我手下的那些女人。这次和张福梅虽然是偶遇,但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和这些事,我相信她,也相信,这时老天爷送了个人给我用。所以我这次才全力要将她留下。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我安抚住张福梅后,就和秦卿又回到顶楼休息。回了房里,我问秦卿:“你秦远县还有亲戚?”秦卿知道是刚才的话了,赶忙道:“奴才知错了。”我摆摆手道:“不是,你要是有亲戚,就去看看。不行就接到江县住。”秦卿看我不是开玩笑,突然红了眼就要哭。秦卿很爱哭,每当他哭的时候,我特别想对他说,你个大老爷们哭个屁啊。但是在这里,就是大老爷们才会经常哭,大娘们才反而不能哭,所以我对此也没啥好办法。

    秦卿和我说:“确实没人了,只不过突然听见了秦远县,一时想起旧事,就有些激动了。”我和他说:“你要是想家,回头有时间,咱们过去转转。”秦卿听了也很高兴,就和我逗:“主子,芽儿是谁?”一边说一边看着我乐。我一把把他抱住道:“晚上让你知道知道。”秦卿脸立刻红了,赶忙挣脱我跑到门口说:“主子还没大好,还是好生养着吧。我去看看取药的小子是不是偷玩呢,还不过来。”

    说起来药,就是中药,熬煮出来的药汤,这次给我治病的这方子就是秦卿配的。他近年来学医小成,别说一般的伤风感冒,就是一些疑难杂症,有时也会帮着人出出主意。之前我有次得了伤寒,被一个庸医开了一个庸方,直闹得小病变成大病后,秦卿就再也不肯让外人来给我看病了。每次我有个病痛,他都自己出手,反而好的很快。不过这种事,也就是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

    但是他开的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是很苦,我内心就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每次我要如何如何的时候,就比如我觉得很热,要穿个单衣出门,他就会来一句:“主子,要是伤风了,还得喝药修养。”然后我听了喝药修养这四个字,总是乖乖的任他给我穿上一件外衫。药是因为十分苦,我害怕,至于为什么修养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那就是因为,修养的意思就是,咳咳,不能行房事。要知道,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哦不,少女,每天对着几个晃来晃去的美男子,确实有些把持不住。而每当需要修养的时候,我,很,不,开,心!就好比现在。

    秦卿那句“好生养着吧”,让我登时泄了气,心情也低落下来。不一会,秦卿端进来一大碗汤药。我看着面前的大碗,皱着眉道:“这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正说着,小黑走进来,见我正要喝药,又默默退了出去。秦卿一边把碗放我跟前的小桌上,一边又回头拿过来一盘蜜果子,蜜果子外面还裹着满满一层白砂糖。这东西很甜,我平时很少吃,但是喝药的时候,这可是必备的下药菜。一边又和我说:“换成小碗就得喝两碗。”我瞪他一眼道:“你故意的吧。”秦卿赶紧摇摇头,道:“奴才可不敢。反正每天喝一大碗,喝上三天就好了。不然还得多喝几天。”

    嗯,这又是一个杀手锏,多喝几天。好的,三天,我忍着。我端起碗正要喝,突然瞄见秦卿得意的表情,心想:“小黑说的对,我是该好好收拾收拾这货了。晚上老娘必须把你办了,管他修养个鬼。”想完,一憋气,咕咚咕咚一口气吞下那碗药,一股苦味直冲眉心,还不是纯粹的那种苦,苦中含涩,涩里带着辛辣,居然是有些腥,就在我快要呕吐的时候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汤药,赶紧回头使劲咬了一口秦卿递过来的蜜果子,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小黑见我喝完了,又进来和我说梧桐楼的事儿,秦卿自去外屋歇着了。我听他说完,又把秦卿叫过来,商量好,等吃完药,没啥大事,就回江县了。

    就这样,三天后,张福梅以前院(川菜馆的后院是我住的地方,只有14岁以内的小丫头才会在里面做一些粗活,14岁以后就会派到前院和帮会里了,这在前文有交代)大管事的身份跟我回了江县。自此后,我依旧阿嬷阿嬷的叫着,但她却很少再叫我芽儿了,只是随着众人一起叫着主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