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将和军方的六人小队,正在战斗的鹤望楼成员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这一看,让本来死死困住六人的阵型,显露出了不小的纰漏。
对于这个变化,队长都是看在眼中的,他丝毫没觉得有任何意外。
这次的爆炸,包括时机完全是他所掌控的。
从始至终,他没有跟那些人说过一句实话。
其实上面的命令是,要尽可能的保护这些科研人员的安全。
如果是发现无法保护周全时,遇到的是变异兽时无需在意,
但若是碰见了反抗者组织,尤其是势力最为庞大的鹤望楼时,
哪怕将那些人全都给杀了,也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有加入鹤望楼的机会!
队长本来想的是,如果那些人能奋起反抗,这样他也不需要选择这种手段。
但在他看到自己之前的安排都被揭穿,那些人有放下武器投降的想法时,
判断出等不到其他救援小队赶来的他,知道自己别无所选择了,
只能是启用他提前准备好的炸弹,将所有人都给抹杀掉!
他本身不是一个弑杀之人,能不杀,就尽量不杀。
可再怎么不愿意,但他有他的职责,必须要服从上面下达的命令。
否则等回去后,一检查了他甲胄头盔里的记录仪,事情就显露出来,
他若是没有按照命令执行,甚至只是执行的不够彻底,他都会受到不轻的责罚。
他自己受一些苦痛倒也罢了,但问题是他们的规矩是一人受罚,全家要跟着一起承受!
所以比起自己心中的那份恻隐之心,他只会选择让自己的家人免遭苦痛!
“走!”
眼见人都处理掉了,这些围着他们的鹤望楼成员也都因为突然的爆炸弄得有些失了分寸,
队长立刻是在他们内部通讯里喊了这么一句,
早就是做好准备的六人,立刻便朝着那处漏洞冲了过去。
以有心算无心,六人的这一冲,并没有遭受到多少阻拦。
等鹤望楼的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是冲出了包围,钻入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鹤望楼的人见状还想去追。
他们依靠平日里操练娴熟的九转玄杀阵,将那六人压制的死死的。
只要在过个三五分钟,就能击破他们施展的六合阵,迫使其束手就擒。
如果这几人能识时务,那他们就能得到六身完好无缺的甲胄。
就算这些人拼死反抗,他们只能下杀手,也能得到一些残破的甲胄,
不管怎么说,对他们鹤望楼而言好与坏都是赚的。
可现在煮熟的鸭子眼看飞走了,这让人如何甘心。
“别追了!”
其中一个穿着身黑白相间色泽甲胄的人,制止了要追过去的另外八人道:
“他们的甲胄上都装有现在最先进的迷彩。”
“这密林里就是他们的主场。”
“我们穿的这些老旧货色根本识别不出来他们的伪装。”
“一切只能凭借我们的感知和眼睛,这样太危险了。”
“就算咱们结成阵法了,可以提防他们的偷袭,那样也太消耗时间了。”
“你们别忘了咱们击落这架飞行器时,有检测到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消耗,走的完了说不定我们还要被他们给包围了!”
“可是,可是……”
有人还是不太情愿放弃,但也知道他们领队说的没有错。
“别可是了,你们两个去机舱上面放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通报。”
领队之人发号施令道:“你跟他,去机舱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可以带走的东西。”
“其余的,跟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幸免于难的同伴。”
说道幸免于难四个字时,领队的人语声很是苦涩,
显然他也很清楚,能在那场密集剧烈的爆炸中活下来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的。
听到领队的人如此说,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虽然彼此都穿着甲胄看不到神情,但蔓延在周围的沉闷气氛,还是可以表明几人此时的心情。
“……太狠了他们,大家族的那些走狗们,怎么做事能如此狠?”
“连这些普通人他们竟然都不放过。”
看到火光中,到处是断臂残躯,再闻着那浓浓的血腥气味与焦香的肉味,
有人忍不住骂了出来。
“哼,这有什么。”
另有人道:“你第一次出任务不知道,那些走狗们还做过比这更狠的事情呢。”
“有一次为了追杀我们藏在一个村庄里的同伴。”
“听说是领队的那人嫌一个个找起来麻烦,直接下令是把整个村子里好几百人都给杀了!”
“相比之下,眼下这些算什么?”
“就是可惜了和咱们一起来的伙伴了,他们竟然被一群小人给暗算,牺牲在了这里!”
“那些家族的走狗们也真是的,明着打不过咱们,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哎,是啊。”
又有人道:“那些大家族也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
“不好好研究如何能对付变异兽的手段。”
“倒是各种对变异兽完全无效的炸弹,却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搞出来。”
“咱们设计的检测炸弹的装置完全是跟不上了啊。”
“要不然也不会看不出,那些人那的兵器里藏有炸弹。”
“同伴们也不会……”
“哎,有时候我都在想。”
“别以后哪天我们抢到的一台新款甲胄里面,也被装了什么不得了的炸弹。”
“就是!”
另有人道:“明明现在已经是快要到了人类生死存亡的瞬间了。”
“他们怎么就不懂的团结呢。”
“我们这些想要阻止人类齐心合力,不要在做无谓内斗的人。”
“竟然会被他们利用垄断的舆论,给宣扬成了反抗者。”
“真是笑话!”
几个人一面说着,一面在浓烟和烈火中四处寻找。
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说这些的,实在是看到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他们的心里就觉得很是难受,需要说一些有的没的来缓解一下。
“咦?”
忽地,有人发出了一声迟疑,随即惊呼出声道:
“有活的!快快快,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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