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任，那我就先走了？”
“嗯，文件你拿着。”
哦！白学这才想起，还有那个荣获期刊的奖励方案！
跟主任说了声再见，白学夹着文件，匆匆离开了教务处。
白学刚走，教导主任旁边的隔间便出现了一声轻笑。
“主任，那个学生是谁啊？”
要是白学还在，便能够听出，这声音的来源，正是昨天来教务处时，见到的那位讽刺老郭的教务处副主任。
“怎么？这种小事还要跟你报备一下？”主任淡笑一声，言语中却是充满了讥讽之意。
难以想象，同坐在一个办公室里的两个干部，水火不容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明面上的言语嘲讽。
“能受到你的接见的学生，还真是不多见。想想上一个朴羽，还有那曹原、谷长风，好像跟你见过之后，都跑到国外去给外国佬们做贡献了吧？”那副主任一副揶揄的态度，尽管隔着一个隔板，主任也能感受的到，来自这位副主任言语中的那股深深的恶意。
“在国外深造是他们的选择，又岂是我能左右？”主任再次一声淡笑。
“你也不必多说，你还不是在嫉妒当年朴羽和谷长风在发表论文时加上了我的名字？”
“是啊，一个管理型教师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了顶级期刊上，真是有够可笑的。”这位副主任丝毫没有避讳，直言道。
“你干了些什么，还需要我多说？难道你这副主任的位置，是白来的？”主任冷笑一声，不再多语。
“……！”这位副主任的脸色阴沉下来，狠狠的将水性笔捅在了桌子上，也选择了沉默。
……
白学抱着文件，回到了伍零壹寝室。
刚一打开门，迎面便撞上了吴斌的大脸。
“白学，你回来了？”吴斌感到很意外，因为吴斌和李灿，正想要去食堂解决一下中午的午餐。
“这么早就去吃饭？”白学走进寝室，将文件塞进了自己的旅行箱里。
“这还早啊，这都已经十点多了，早上咱还没吃饭呢！”
白学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也是。走啊？一起？”
“行，不过我们得快点，下午还有课，吃完饭得回来一趟拿书。”吴斌点了点头。
“直接把包拿着不就好了？”
李灿在一旁解释：“太沉了。”
白学撇了撇嘴。去上个课，那几本书，能有什么沉的，怎么地还能拿个好几百本书去？
“你还别不信，给你看看我的包。”吴斌指了指放在门口角落的黑袋子。
“……”
白学这才发现。
尼玛啊！黑袋子身长两米，鼓鼓囊囊。
这是个裹尸袋吧？
“我们大二现在上实验课，这是我们申请拿回来做实验的微观仪器，你还能让我们捧着它去吃饭？”
“我服了！”白学竖起了大拇指。
都说学物理轻松，到物理课上只需要带个脑子和一本书就行了，可现在，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书神马的没看到，可除了脑子一枚之外，好像还有这个比书看起来更加厚重的大裹尸袋……
好吧，装仪器的袋子。
“走吧走吧，饿死我了。”吴斌挥了挥手，率先一步冲了出去。
“来了！”
……
三人来到了昨天去的那家食堂，白学秉着对人道主义的关怀，恨恨的点了三个牛肉饼。
“你能吃完吗？”吴斌很惊讶。
“为什么不呢？”白学反问。
“可我昨天看你好像只吃了一个包子的面皮？”
废话！那胡萝卜馅的包子，是给人吃的吗？
“白学，主任找你去干啥了？”李灿忽然问道。
“也没干啥，就是问了我论文的事儿。”白学答得比较含糊。
不怪他含糊，主要是嘴里塞进了半个牛肉饼。
“仔细说说？”吴斌和李灿表示都挺感兴趣。
毕竟，他们已经准备拿着临时通行证，要到校级实验室里大显身手了！
不能像白学那样大杀四方，可是在实验室里搞出点论文发表在国内期刊上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也没什么，就是给了我份奖励方案，关于学术上的。”
“啥奖励？”两人眼睛发亮。
“呃……听我说完。”
“好的你说。”两人一致点头。
“那奖励……我还没来得及看呢！”白学慢条斯理的说道。
“……”
“要不咱快点吃，回去小看一波？”吴斌提议。
“你俩不是去上课吗？”
“不是下午才上嘛！时间还有，而且上的是实验课，咱既然能经常去实验室，还怕他鸟？！”
李灿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仿佛在说：没错啊，我也是这个意思！看奖励要紧！
“可是……你们会实验操作吗？”白学很为难。
白学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你这俩人，不在课堂上小小的操作一一波，学习一下操作步骤，规范一下实验流程的话，还能在实验室里如鱼得水？怕是上来就能打翻一只小巧玲珑的电阻箱。
“你说的倒也是，可是你不也……”
白学突然打断道：“而且我听说，实验室里一个设备起码也是十万开头的。”
白学说的倒是没有假，有些物理实验的设备的确是十万多块钱。
但是，他说的并不是这个校级实验室。一个最普通的给大多数人使用的校级实验室还能有数十万大洋的设备？怕不是这水木大学钱多到无处可花了。
当然，尽管这只是一个水木大学的校级实验室，但里面的主要设备，总归还是以万为单位开头的。物理实验不像是化学生物，一个试管也就几块钱的事情，一个药品也就几十块钱的事情，一窝普通的小白鼠也就几百块钱的事情。物理实验可没生化的那些瓶瓶罐罐和实验材料，这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些仪器，但是……即便是最简单的螺旋测微器、气垫导轨也是几千块钱，像速度选择器、质谱仪就更是不用多说了。虽然说电阻箱、直流伏特表神马的比较便宜，但是……水木大学会买那种百八十的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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