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为何心魔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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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见过余蒙蒙以后,白华真就守着自己的承诺,再没有去找过她。就在魔界中,几乎跟从前一样,无事寸步不离。千容整日里在他的跟前办差,只觉得陛下那眉头没有一刻是舒展的。

    本来这样心如止水的陛下他应该是看惯了的,可不知道这几日,为什么就越看心里越担心。

    他发现,只要陛下去不想娘娘,这个心魔就不会再出来。几乎,陛下的心魔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去找了余蒙蒙。

    ……这样,究竟好不好呢?千容也不由地跟着白华将眉头蹙起,细细地思量,然而终究没有个能让他精神为之一振的好法子。

    “陛下,听君阁主说,娘娘已经动身去了祁国。”斟酌了半天,千容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白华的表情变化。

    “嗯。”白华埋头在案,动笔写着什么,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声,表情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真个就心如止水了。

    如此态度,看来无论如何,这段时间,陛下是真的不会再去见娘娘了。

    千容明白陛下那向来一言九鼎的性子,却看不得他整日里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他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香气开始弥漫,渐渐地浓郁起来,他不满地蹙了蹙眉,躬身朝白华拜了一下,便转身退出去了。

    白华的鼻子微微一动,看着千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继而却又低下头去,继续在纸上泼墨挥毫了。

    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如面上那么的平静。这几日,他时时刻刻都在忍着不去找余蒙蒙,几乎要把自己逼疯了。忍不住的时候,便去西殿,屏退了所有人,守在大公主的身边,出神好一阵子。

    这厢千容离开了白华的身边,快步往外走着,离开了一段距离以后,他立即就飞身入空的时候,这才敢开口:“尊者可是有事?”

    “无事。”毕方的声音从中传出来,听起来似乎是比千容还要不满的声音。千容听得心里憋屈,想他其人左右不在这里,便道:“既然无事,尊者找属下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尊者闲来无事,特意找属下来叙旧的?”

    毕竟已经许久不伺候毕方了,千容对对方仍旧这么对他呼来喝去的异常不满,且他在自己身上种下的日烬香,至今都没有去除,害得他找灵儿的时候,都得战战兢兢的算好日子,生怕这位尊者一个无聊,就在他兴头方好的时候找他。低头叹了一口气,别说灵儿了,他最近连舞彩那里都不敢多去了。

    在冥界那头的毕方闻言,只将自己说话的语调微微一挑高,便将摄人的气势放出来:“怎么,你不满?”

    谛玄澈手握着笔,眉头微动,在唇上挑出了一丝笑意来。

    “属下不敢。”心中思虑重重,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将答语说了出来。反应过来时,面上一囧。

    真是那时被使唤惯了,身体现在还对毕方留着那时的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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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毕方的笑声已经爽朗地传出来了。他这边将千容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脸上泛着笑意道:“千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没长进。”

    那得看对上谁啊!千容心里禁不住咆哮了一声。当年就是这样,被毕方这个无良的主子吃得死死的。到最后,这厮还不是连自己的双生弟弟白华都没有放过,一起坑了!那时候,千容正生气,自己这个为毕方出生入死的属下,在毕方的心中,竟然说抛弃就抛弃,结果就亲眼见到了毕方将自己现在的主子白华坑惨了的模样……虽然同情,但有了同类比较,心里自然是舒服呢许多。

    当然,这话他打死也不敢同白华说出来。

    虽然千容被毕方这话给刺激得老脸儿一红,但好在,这些年跟着白华,性子坚韧了许多。他很快便就将这点儿尴尬的感觉抛在了脑后,有些不满地道:“尊者,我身上这日烬香也应该解了吧?最近只要陛下不见到娘娘,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心里吐槽了一句:反正,自从这日烬香用在我身上,您也没起过什么实际的作用——除了方便监视我这一举一动,破坏了我的私生活,给我添了不少堵以外。

    “只要他不见到余蒙蒙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毕方深深地蹙眉,有些不解这话的意思。

    这是为什么?心魔是因余蒙蒙而生,毕方倒是明白这一点,但是正是因为如此,见了余蒙蒙,心魔应该消退下去,怎么会在见到余蒙蒙的时候,反而心魔更盛呢?

    这几年,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千容听到毕方疑惑,便将那日在宁府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道:“那日陛下本来好好的,可是突然就被心魔所控,接着说娘娘需要他,便动身去了人间的宁府。而娘娘那时正同月神在一起,情势很是凶险,幸好有月神在,所以最后安然无恙,法力也进阶了不少。但娘娘为何会如此,私以为是月神所致,否则他在事后,早就向陛下讨人情了。”

    毕方不言不语地听完千容讲的这些话,眉头更是皱紧。在千容说到了白华在被心魔所控之时说的余蒙蒙需要他时,食指轻轻地点在面前的檀木桌上。

    一直都伏桌批案的谛玄澈此刻也停止了办公。将笔搁下,他不由朝毕方看了一眼,心里疑惑。

    魔君居然能在魔界就感受到余蒙蒙需要他?

    且这话听起来,似乎就是月神帮她进行法术进阶的那段时间。同毕方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凝神细听。只听千容继续说:

    “在宁府中,娘娘见到了陛下以后,万般为难。在陛下表明心迹的时候,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该说陛下是耍着她玩儿的。”

    说到这里,千容停顿下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陛下和娘娘的事情太过复杂了,他不过是个旁观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看得分明。

    因而,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