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祭司接过小瓶子,举起来转身仰头看着。果然见那小瓶中的血液正渐渐地变成黑色。他看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便转身将那小瓶子呈上去,就站在案前道:“二王子,此人已经不是生者了。是何时发现颜色变了的?”
“果然如此么?”舒朗一直浅笑着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戚来。近日来,他的心中一直不安,眼前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来。“是昨夜,突然就变成如此的。”
看到水晶瓶中的鲜红色血液仿佛淬了毒一般地突然变成了深黑色,他莫名觉得余蒙蒙不好。可是又无法派人去打听自己前主的王后如何。这一年来又日夜处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思念中,如此心中不安致使他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情。无法了,他这才听了优容的话,派优容去求老祭司前来。
那老祭司见他面有忧色,加之那水晶瓶中的鲜血,便已知他心中之事。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二王子,此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接着,他将那个小瓶子的口揭开,只见那滴血沉沉地落在底部,并没有其他的异象。舒朗本来要阻止他的此举,却不由也被这样的景象惊呆了。他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向老祭司问:“老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如二王子所见。”那老祭司仍旧将瓶口盖好后,解释道:“若是妖死神灭,驱壳定会消散而元神各归命定去处。可这滴血的主人的魂魄明明已经不在了,可这滴血液却没有消散,说明她的身体定还保存着。否则,在刚才打开盖子的一瞬间,这滴血应该消散才是。”
舒朗呆呆地听着,有些不明白地道:“魂魄既已不在,留着驱壳又有何用?老祭司是要我去找一具已经无声无息的驱壳睹物思人吗?”
老祭司听着他孩子气一般的言辞,再看他神色满是万念俱灰。难得地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耐心地解释道:“这事王子便多有不知了。”
“老祭司此话怎讲?”舒朗忙抬头问,眼里全是希冀。“只要能让我再见到她,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看来王子已然是对此人情根深种了。”老祭司听了他这等痴心话,冷笑道:“王子身为未来不死族之主,岂可对着臣下说如此丧心灭气之语?将您的臣民放在何处?”
见老祭司神色骤变,舒朗竟站起来从案后走出来,朝着老祭司就跪下去。他道:“老祭司,她是魔君的王后,我岂敢窥伺?只是无法阻止心里的情感,求您成全我,哪怕只能远远地看一眼即可。”
见他如此,那老祭司知他执念已久。若是压制着反倒不好,不若自己先成全了他,让他有个念想。于是他便将锁魂链的事情告诉了他,对他道:“二王子若真有此心,便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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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王的祭司那里得到一件名为锁魂链的法器来。接下来,老朽自有办法让您再见到那女子。”
如此,舒朗激动地便要给那老祭司拜下去。那老祭司忙用权杖拦住他,不让他对自己行此大礼。训斥道:“王子若真有心,不必对老朽行此虚礼。老朽成全了王子,王子需要成全老朽。”
“请老祭司但讲无妨。”此时,哪怕是他要自己给他夺来王位,舒朗也在所不辞。
老祭司粲然一笑,伸手捋了捋胡须道:“老朽只希望不死族的未来能在王子的带领下日趋繁荣。如此,便是死也瞑目了。”
舒朗听后,面色凝重起来。他考虑了一会儿,便郑重地朝老祭司一拜。
这一次,老祭司没有再阻止他的举动,而是安心受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个孩子,倒是比虞贺父子好些。
接着,舒朗就匆匆地去了虞贺的寝室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过了一个时辰后,虞贺便宣当朝的那位祭司进来,将他手中的锁魂链收了回来,另赐给了舒朗。
舒朗拿了锁魂链便出来,后面虞贺追上来,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笑道:“朗儿,日后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父王开口。”
舒朗难得地对他笑着,乖顺地答:“是。”
至晚间,那锁魂链便到了老祭司的手中。他初初接过时,看着它情绪波动很大,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刚毅老迈的脸上满是怀念和失而复得的神情。他抚摸着锁魂链道:“想不到都隔了一千多年了,此物仍然能回到我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老祭司平复下来心情后,他将锁魂链从中间的部分拔开,接着念起上面的咒语,很快,那上面就浮现出一个青色的旋转漏斗来。老祭司此时对舒朗道:“王子,马上将那滴血倒在这个上面。”
舒朗看了手中那个小水晶瓶子一眼,望着瓶身内深色的液体,迟疑了一下就照做了。
经由那个漏斗,那滴血从下面滴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原来鲜红的颜色。接着,它落到的锁魂链上。
顷刻间,青蓝色的光芒将整个屋内的所有角落都填充满。舒朗也在强光的刺激下,不得不闭上眼睛。
待平息以后,舒朗睁开眼睛,只见老祭司手中拿着一面一尺大小的铜镜。他笑吟吟地将这面铜镜递给舒朗道:“二王子,你凝神往着镜中看。”
舒朗忙接过来,凝神细看。
里面初初是一片浓雾,接着,雾色破开,一个红衣女子从里面窈窕而出。再看,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只听她的声音由镜子内传出来:“清河哥哥,你能不能快一些?再迟了误了我的好事怎么办?”
她后面的男子满脸宠溺地道:“急什么?我们去人间也不过是须臾的工夫而已。”
“你不懂啦!”那女子娇俏地一跺脚,飞身上空。男子亦跟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