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游过来,再趁人不注意上了船。随便藏在哪个角落里,谁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船老大看了眼顾诚玉的穿着,倒确实是个人的样子。可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会有什么江匪。
顾诚玉也怒了,“我吃饱了饭,来拿你寻开心?我还没这么闲。让你找人准备,也用不着花银子,万一要是真的,咱们全船的人都得死。我还想活着呢!”
那船老大见顾诚玉的神情不似作伪,也有些相信起来。
“那他们离得远不远?我叫船工开快些,能不能摆脱他们?”
“他们的船要比我们速度非常快,咱们肯定逃不过去。如今在江上,就是想靠岸也不成。”
“那我去叫人。”他准备去找船老二商量对策。
顾诚玉却怕他声张,到时候被内应知道,那岂不是要遭?“等等!”
船老大本来已经跑出了几步远,被顾诚玉这么一叫,立刻顿住,“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在说笑。”
顾诚玉也顾不得船老大面色不善,“你就这么去船上到处宣扬,要是船上有那些江匪的同伙怎么办?你偷偷地去找些身手好的,趁着那船还没靠近,让他们准备好弓箭。对了,你们有没有浸了油的麻?火箭应该是备的吧?”
顾诚玉打算先远攻,将火箭射过去,让对方的船着火,这帮人肯定就要弃船。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游到这边船上来,让身手好的等在船边,谁要爬上来,就砍死谁。
船老大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没碰到过。他年轻时走船,也遇到过江匪,船上自然备了火箭的。
“有!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人。”船老大说着,就赶紧跑去船舱了。
顾诚玉又看向那处,只见那船速度越发快了。突然,那只船上的火烛全都熄灭了。糟糕,那帮江匪难道是想偷偷靠近他们的船只,而后从水里游上岸?
顾诚玉赶忙往房间跑,他得将孙贤和茗墨他们叫起来。不,全船的人都得叫起,大家必须齐心协力地对抗江匪。他之前是不想叫醒船上客人的,因为他们大多手无缚鸡之力,有些还是老弱妇孺,除了会尖叫,可能毫无任何帮助,甚至会拖后腿。
可是他想了下,还是觉得行不通。不叫他们,到时候可能会更加慌乱。
顾诚玉跑进房间,将茗墨和茗砚叫醒,将江匪的事情说了,让他们去叫醒船上的人,并让他们不要大声嚷嚷,以免惊动江匪。至于内应,他现在管不了了,已经迫在眉睫,他不可能再去抓内应。
而他则跑进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两把匕首,这匕首很锋利,这个他准备给孙贤和叶知秋自保。
茗墨和茗砚是有短剑的,他们短剑走到哪都是带在包袱里的。因此,顾诚玉不需要给武器。
他给自己拿的是一把长剑,这是在箱子里拿的。他现在出门,都会带一把长剑,这是以备不时之需。因为有茗墨他们在,他不可能放在空间里,这样凭空冒出来,肯定不行。
“孙大哥,快开门!”孙贤和叶知秋是住在一起的,,也省得他分开去找。
“诚玉?你还没睡?”孙贤睡眼朦胧地看了门,一见顾诚玉竟然还没睡,而且手上还拿着他那把总是擦拭的长剑。
“孙大哥,你将叶师兄叫起来,有江匪来了。你先别问,随后再去叫船上的船客,记着!让他们别声张。找个地方呆着,我马上就过来。这两把匕首,你们留着防身。”
这时,茗墨他们已经去叫船上的客人了,每个房间都敲了门。有人已经熟睡,有的人还清醒着,一时间喧闹不已,大家都对这事儿颇有微词,并且根本不信。
“江匪?你们确定不是在说笑呢?这几年我常坐船跑生意,也没见有江匪,你们可别危言耸听啊!船上的管事和船老大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说?你们又是什么人?”
一名商贾显然不信,他这几年都是坐靖原府的船,当然知道这些大船会打点那些劫匪,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此时情况危急,顾诚玉也不和他废话,“你不信没关系,但请你不要大声喧哗。现在,除了老弱妇孺,相信的人到我这边来,我要核算一下人数,准备抵御贼寇。剩余的人,待在房里不要出来,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船这么大,光靠船上那几个打手和船工肯定不行,还得再增加人手,守在船舷。
顾诚玉说完,就直接去了甲板处。他可没时间等他们犹豫,这么会儿功夫船老大已经将人都找齐了,顾诚玉大致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二三十人左右,这些还包括了船工。
船工身强力壮,都会些拳脚功夫。顾诚玉本来打算做两手准备,一边抵御,一边将船靠边。这样船上的人就都能下船了,再说陆地上肯定要比水上好战斗。江匪个个水性很好,在船上,对顾诚玉他们会很不利。
船上有个管事,是负责船上的琐事,因为船老大要掌舵,可不管船上那些小事的。
“这位公子!我们都到齐了。请问江匪到了哪儿了?我们要不要去通知船上的人?”其实管事到现在也是将信将疑,今晚月色皎洁,只是江上有些雾,他们已经看过了,四周并没有船只的影子,也不曾看见火光。
有相信顾诚玉的船客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看到站在甲板上的船老大他们,才相信顾诚玉说的话,只是这些人不多,才十个左右。
“他们的船只已经在靠近,我们这会儿谈论这些毫无意义。大家都将弓箭拿出来,都裹上油布,待会我会将燃着的箭首先射出去,等他们的船着了火,你们看见火光,就照着那个方向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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