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说这正房内，躺地上的下人在门口被凶徒砍中背部，他爬进来让男主人跑，结果死在了这里。而这坐着的几个主人却不是死在这儿的，而是死后被人搬到这儿来按现在我们看到的样子摆好。”
“大人？”原明不解。
现场他也能看出这房内坐着的尸体是摆好的，要不谁是傻子会乖乖的坐那儿被杀？其中还有女子，更不可能这般坐在这里了。
“杀了人就可以了，为何还要这般的摆好？”这又是什么心理？
“而且这家没有新妇，也不像前面两家，做案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让人知道。”原明表示他越来越不明白了。
“大人。”
一玄衣卫跑了进来，“后院有四个丫环的尸体，其中一个死状及惨。”
风华随他到来到后院，四个丫环，一个死在二进到三进的角门那儿，被刀或是剑一下割喉而死。
两个都在最大的一个院子里，这儿应该是女主人所住的院子，一个死在房门口，被刺中腹部，一个死在房内的桌边，一样的只有喉咙一处伤口。
玄衣卫说所的那个死相最惨的是倒在后门口的一个，不但被砍断了双腿，看样子被砍断双腿后人还没死，朝前爬了一段的距离，因为腿与尸体有着一定的位置。
尸体是以趴的方式躺着，玄衣卫上前将尸体翻过来，前面就更惨了，双眼无珠且嘴上有着大师的血迹。
“掰开嘴。”风华下令。
玄衣卫得令的将尸体的嘴掰开，他自己先是吓得直接后退一步坐到了地上。
风华上前，蹲在尸体边，拿出条帕子伸入嘴里，然后自里面取出个暗黑色的东西举到眼前。
“舌头？”她又掰开了尸体的嘴，细看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将舌头又放回了嘴里，站了起来，风华陷入了沉思。
都察院的正堂内，风华已经拿着卷宗在那儿坐了整整一天。
门口处随风与叶语兰两人都不敢进去打扰，随风还好，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叶语兰因为昨天威武将军回来，特告假了一天时间去陪叶将军，早上赶到都察院后就一直在这儿站班，倒是注意到了今天都察院的整个气氛都带上了紧张与压抑感，却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分好奇的探了探脑袋，看着面色冷沉的风华，立刻将脑袋缩了回来。
有心想问下随风吧，这丫一天到晚的板着个脸，她也不敢去问。
李懹瑜今天更是自她站班后就再没出现过，她现在这心里就根猫爪子在挠一样。
人都是不经念叨，她这刚想到李懹瑜，李懹瑜就带着一人自院门进来，急步的冲进了正堂。
李懹瑜身后的人叶语兰当然认识，正是京城内出了名的仵作世家之后，都察院里的专职掌事仵作。
有仵作，那就是有命案了？可没听说哪个官员或是官员家中死人了啊。
叶语兰更是好奇得将耳朵都拉长了几分的贴到门边。
“大人，属下粗粗的查看过那几具尸体，结合天气，大约死亡时间在上月的初十到十五之间。死亡原因与大人所说的基本相同，只有最后的那个丫环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自下阴处刺入了一根木棍而失血过多而死。”
石仵作面上是一脸的戚戚。这杀人的方法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仵作，在当朝还是十分受人鄙视的职业，他们本对上都是自称‘卑职’，但自南宫大人来了后就不准他们这样的自称了。
还说过，职业不分贵贱，他们是让死人开口为自己说话的人，是了不起的职业，这让他们这些靠尸体吃饭的人，都感觉自己的人生价值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不让称卑职，都察院里的几个仵作现在都心甘情愿的自称属下，他们情愿做南宫大人的属下，为南宫大人多让死人开口。
“这样子看，倒像是寻仇。”李懹瑜将一份卷宗递给风华，“大人，已入卷立挡，您看下。”
风华没有看将手置于卷档上轻敲，“说是寻仇不如说更像是泄愤，如果是寻仇，他们应该要寻的是这家的主人，而不会找一个丫环。如果只是与一个丫环有仇，他们没必要对主人家动手。”
“那丫环死亡之地是后院的门前，做这事情的人，本官猜测，他的内心一定对某件事情有着及大的报复心理，例如对背主的下人或是对背叛之人。”
石仵作赞同的点头，“大人，属下也有这猜想。”
但风华有一点一直没想明白，“前两起灭门案专挑有新妇入门的家庭，可这起却没有，而且前两起特意的留下了新妇一人，这说明行凶主事者对新妇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触。而且行事猖狂，完全不怕自己所做之事被人发现。”
“可这次不但心思缜密的挑了各方面都不容易被发现的一家动手，甚至还有变\/态的喜好，例如把人摆成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但却对一个要逃跑的丫环下手极狠。”
“这样的人一般是自小没受过家庭的温暖，而且曾经被下人或是朋友出卖过的。”
“难道真的不是一伙人所为？”李懹瑜也奇怪了。
按理大人的猜测不会错的，而且都是灭门惨案，时间大人也猜对了，可是。。。。。。
门外的回廊下，正巧管事招呼着几个玄衣卫在那儿换盆栽。
这么冷的时节，原先的盆栽已经不适合摆在露天的地方，管事命人换上耐寒的植被。
而两玄衣卫正在那个发生着争执，似乎是对如何摆有着不同的意见。
其中一个认为将开得旺些的郁金香放于靠近回廊些，这样不会被夜雪覆盖。而另一个认为郁金香本就耐寒，如果放得太靠里面了，走在回廊上都看不到花开了，还摆什么？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最后管事也无奈了，“你有你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要不这样，你们一人摆一边，各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风华与李懹瑜两人对视一眼，双双都扬起了了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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