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叫我云天或者星河,或者随便什么乌贼、蛤蟆、螃蟹、地三鲜之类的称呼。
但别叫我‘受酱’。
在2018年10月17日的深夜我写下这段话,想要和过去十四年来、现在和未来的所有阅读我故事的朋友们聊一聊。
两年后我打算辞职。
辞掉这份在我所在的这座城市里还不错的政府职员的工作,以一个完全没有学历,没有技能,只有一腔对“讲故事”的热爱而彻底投身写作之路。
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而且刻不容缓了。
预计到很多人会劝说我。
毕竟这其实是一件决定人生走向的大事。
而现实生活,特别是发展中的我们国家内的竞争是如此的激烈,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很可能会在未来给我重重一击。
但我想说我的心意已决。
我也清楚我自己的能力尚不足以驾驭全职写手的生活,所以这才有了这两年的缓和期。
希望攒点钱,给未来,我的家庭一个缓冲的小小余地。
请原谅我的任性。
毕竟过去,从童年结束开始我便不曾真的任性过了。
清贫的生活和不知何时起开始的严重人格障碍从实质上已经让我多年来生活的十分辛苦了。
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到过一了百了或者走向深渊。
所幸我还有爱我的父母,还有我的梦想(虽然一度被我改称为理想)支撑着我走到了今天。
所以。
其实我并非没有经历过贫穷,从小对物质的木然也让我能够坚持去过那种一月能温饱的生活。
其实除了父母的养老问题我也并没什么不可以放弃的。
So~~
轻松的来说,既然我对于财富所求不多,那么为什么我还要将人生蹉跎在一个行政审批和机关大楼里,消耗掉我所有精力和时间的岗位上呢?
既然我没有爱情,也几乎熄灭了结婚生子的念头,甚至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无法好好抚养一个孩子长大,在这样一个压力巨大的世界中保护好她(他)的情况下要与现代社会被疯狂和利益抬高起来的房价、好车、消费主义和人际圈子的攀比所束缚呢?
在我的家族中从来没有多么长寿的存在,而且癌症频发。
那我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保险”而疲于奔命呢?
其实我们最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失去——失去金钱、失去地位、失去机会、失去情感……
我曾经的内心被装满了这些东西又如何能够全心全意的去追求我的理想呢?
朋友们。
大概是十年前,也许是八九年前我曾经在那个最初无钱上大学,困居家中,一个个白天黑夜中怎么码字也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在书中跟大家说过:“在这个一片黑暗和孤独的宇宙中,你们一块块亮起的屏幕就像是是我天空中点缀的繁星,照耀着我,使我不再孤单和免于恐惧。因为我知道,那一个个窗口背后有你们的存在……”。
十年前,我叫‘_(:з」∠)_’叫‘_(:з」∠)_’叫……那些许多我都忘记了的ID名字。
太监无数,码字数千万。
在网吧里按了七年,在家里按坏了三个键盘,其中一个用的最久的连硬塑的键帽上都按出了指腹的圆形凹痕。
可我依旧写的这么烂。
哈哈。(.._..)
不过这种做喜欢的事情,有人喜欢你的作品,有人等着你、喜欢你,哪怕只是天涯海角的遥遥陪伴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知道也许未来的中国是我们今天想象不到的样子。
也许有一天科技的进步让小说都被淘汰了。
我知道当我孤独终老,缠绵病榻时的晚景凄凉。
我知道我现在所谓的“知道”也许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朋友说我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像是古代那种抱着理想和气节怎么也不肯妥协的穷书生,像是要和世俗对抗的必败之人……
我想。
行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一臭万年也好、抱着气节饿死也好、战败而死并且死的难看也好。
我就是厌恶做这些不喜欢的事,虚伪面对那些不喜欢的人,浪费自己仅仅只有一次生命的人生啊!!!
我会变得沉重。
但我永远也不会长大——不是我答应了彼得潘,而是我答应了曾经的那个孩子、那个少年、那个青年……
也许当年那幼稚的话语和写给十年后又十年后的信笺都已经遗失了多年。
但真正的誓言、理想、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永远会在心里刻着。
如刀般深深刻印。
永世不忘。
最后附上一手小诗,和之前在《无限世界里的邪神》里那首诗一夜写的。
雨打万点
瓦台铮铮
倚庭柱(中),望雨,夜也寒
长弓寄樯橹
孤灯照寸心
剑作锈铁笔砚落尘
志若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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