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泷这话一出,朱瞻基呼吸都加重了,随后异常兴奋的说道:“我就知道,这对赵兄你们来说,定是小事,赵兄,我先告辞了。”说完又对小三和潘明泷拱了拱手便走了。
潘明泷对赵奕问道:“老大,什么情况?”
赵奕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说道:“你个王八蛋,不说话会死啊,这回可真是被你给害惨了。”
原本小三准备回房的,也是一下就坐了下来,问道:“老大,到底潘明泷说错了什么?现在的骑兵无非就是用的刀箭,要对付他们,容易啊!”
赵奕睁眼,起身点了一支烟,说道:“你们知道这小子,今天来的目的吗?这朱棣马上要准备北征了,打算把这小子一起带上,而这小子就是专门跑来问怎么打赢这仗的,我原本只想说,让他待在后方,上场的事交给别人。历史上,本来这次他们北征就会赢的,可潘明泷刚才那话,咱们恐怕只能随军征战了。”
“啊!我说老大,我可不是故意的,还以为你们只是随便聊聊,那现在怎么办啊?”
赵奕无奈的说道:“怎么办,要不等着圣旨,要不就等着跑路。除了这两条路,你说怎么办?原本我还想着,能和这小子搭上关系,对我来说,是个好事,现在,看来是真有些不妙啊。”
“万一,这事,没那么糟呢?”小三说道。
赵奕摇头说道:“算了,这事不谈了,等等再说吧。对了,熊开济出去几天了,现在都没回来,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小三说道:“这事,谁知道,熊开济就只说出去转转,其他话就没说,怎么,老大,你怕他给咱们惹上麻烦?”
“都不是省心的主,算了,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干好自己的事吧。”
覆船山,大光明顶,原明教总坛。
熊开济在破旧不堪的圣教大殿外站立了很久,而后,来到刻有大光明顶四字的巨石旁跪了下来,拜了一拜,这一拜,拜得是当年为力保明教战死的众弟兄。而当他起身时,无意中看到了两个记号,这是明教专有的,指向,还是后山,熊开济立刻下了山,转往后山山崖下而去。
这山崖,便是当年教主等人跌落的地方,当年,这里肯定是被搜查过,而现在,这里又是什么人会留下记号呢,熊开济带着疑问,慢慢的穿梭在山谷的密林之中。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他才看到一间茅屋,上前叫了门,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七旬老者出了屋,定睛看了熊开济半天后,才一下给熊开济跪了下来,双眼泛泪道:“法王,你终于回来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熊开济一把拉起了他,问道:“你是何人?”
“法王,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左路护教尊者宏盛呀。”老者流着泪激动的说道。
熊开济一听是宏盛,也是仔细看了看他,是有点当年的影子,当年不到三十岁的人,现在已经是近七十的人了,也难怪熊开济认不出来了。
“宏盛,你还活着,这真让我有些意外呀!”
宏盛松开熊开济的手,半跪下,抱拳道:“明教左路护教尊者宏盛参见东斗法王。”
熊开济再次扶起他说道:“宏盛,你先坐下。”
随后便扶着他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接着道:“你一生为我明教,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如今物是人非,明教再也不复存在,我此次回来,也就是为了祭奠下当年战死的兄弟们。你不用再等了,当年,除了南斗法王樊英和西斗法王令狐嘉不知所踪外,其余人都死了,你能活着,我已是倍感意外了。”
“法王,我明教虽不在了,但此仇还需得报啊。”宏盛颤抖着双手抓住熊开济的手说道。
“宏盛,这仇找谁报?朱元璋,当今皇帝朱棣?还是其他江湖门派?当年的事,你是知道的,若不是教主一心想在朝政上插一脚,我明教会有这般下场,这白莲教可是咱们和朱家一起下的狠手。”
当年白莲教和明教作为反元的两大势力,在各方都是一呼百应的,只是后来,明教为了得到更大的政治地位,便和朱元璋一起绞杀了白莲教大部分教众,这一行为,当年也不是没人反对,但明教教主还是把这事做了,而后便引来了各江湖势力的围攻,而当年的朱元璋也是趁此机会调重兵前来一同围杀,这才有了明教被整个剿灭。
真要说对错,这说不清楚,而这些,宏盛也是知道的,但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法王,你可知,当年为何我教西南两大法王不知所踪,又为何我六路护教只到了五路?”
“为何?”熊开济也是一下听出了弦外之音。
“当年我率部突围,重伤侥幸不死,可是亲眼见到了西南两大法王和后路护教两千人全在外围等候,若不是他们反我明教,本教又何至如此。我明教设下的各路机关阵法均被破除,这定是当年此二人所为。”
宏盛这话其实熊开济明白,要是当年人齐,还真不好说能不能灭掉明教,明教中人高手众多,算得上人才济济,六路护教便是一万余人,这些人可是都会武功的,根本不是普通军兵可以比的,当年正因为少了两大法王和一路护教,这才败得一塌糊涂,现在一听事是这样,熊开济也是一下来了火气。
“樊英,令狐嘉,你们二人若是不死,我熊开济便枉为人。”当年明教万余人被杀,这种仇怨是肯定要算在这两人头上的。
“宏盛,你当年又是如何走脱的?”熊开济又问道。
“法王,当年我能侥幸逃脱,全靠山溪就在身旁,我扮做死尸随波而下,才捡了条命,即便如此,我也是又挨上了一箭。若非我当时忍住了伤痛,一样是逃不了的。”
“那你为何又会在此居住,难道你知道我会活着回来?”
宏盛摇头说道:“小的原等待的是左使赵庭,我只知左使被派出,应当是活着的,只可惜,我这一等二十年,却等到了法王你,这真是老天有眼呐。”
“宏盛,此事我已知晓,你就不必在此等谁了,你已尽忠于明教了,你非得道之人,好好活着,颐养天年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做了,我定会叫此二人后悔当年的愚蠢。”
“哈哈哈哈,法王,我妻儿都丧命于此,何谈颐养天年,我宏盛毕生所愿,便是能亲眼得见,此二人伏诛,为此,我花了十余年时间,重新培养了我左路护教。”
熊开济是真没想到,宏盛还干了这么件事,也是又问道:“那你这些年又查到些什么没有?”
“唉,就是查不到任何可用消息,小的才只能又回到这,等待左使,可这一等又是二十年呐。既然法王归来,我也可把这左路护教交给法王了,这便是我宏盛能为明教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宏盛,只有你没死,你就永远是左路护教尊者,此事,不得再提。好了,我现在准备返回京城了,往后,若有事,便来京城北城外的赵家庄寻我,你可记下了?”
“法王,小的记下了,随后,我便领左路护教前往。”宏盛点着头说道。
“慢,宏盛,你可在京城设一坛,但切记不可暴露,这便足矣。”
熊开济说完,宏盛也是点头应了下来。谈完了此事后,他便随着熊开济离开了茅屋,离开时,还放上了一把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