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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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济北到了旧工厂,许建飞正坐在沙发上喝酒,几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围坐在一旁,不时地淫语调笑。



    方济北走过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许建飞看见他,指着那些女人对他笑笑:“老弟,有看中的没有,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哥哥送你一个?”



    方济北看了几眼那些女人,个个浓妆艳抹,身上的香水味,他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眼睛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烦躁,然后轻笑道:“飞哥挑的,我当然是不能推脱的。”



    他随手指了一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那女人很识相地立刻就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偎进他怀里。涂着猩红指甲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在他胸前抚摸。



    “哥哥,你的身材真好。”



    方济北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任由那女人想蛇一样缠着他。



    许建飞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哈哈笑了几声:“怎么?安杰,不合你胃口?不会还想着你家里的那个?要说你的那个妞,长得确实不赖,又清纯又干净,比这些个妖艳贱货强太多了。”



    方济北勉强笑笑:“哪里的话,我的那个就是块木头,没滋没味的,一点都不好吃,怎么能和这些美人比?”说着狠狠在他身边的女人胸前抓一把,引得那女人咯咯地笑起来。



    女人的红唇凑过来,他闭着眼睛吻过去。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加上伸进他嘴里滑腻的舌头,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一个轻柔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安杰。”



    他像被当头一棒似的,猛地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人,回头就看见沈语西正站在他后面,眼神有些惶恐地看着他。



    方济北忽然站起来,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凶狠地看着她,掐着她的胳膊就要走。“你来这儿做什么?谁他妈让你来的?”



    “安杰,是我请弟妹来喝一杯的,都是一家人嘛,自然要常来常往。”



    方济北顿住脚步,不知道许建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阴郁地看了一眼许建飞,可许建飞却冲他笑笑,看起来十分诚恳,好像他真的只是请沈语西过来喝杯茶。



    “来嘛,让弟妹坐下喝杯茶,你那么凶干什么,看把弟妹吓的。”



    方济北没有办法,只好拉着沈语西坐下。刚才和他亲热那个女人并不识趣,一只手缠住他的胳膊,又要凑过来。方济北狠狠地瞪她一眼,嘴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女人瞪了沈语西一眼,不开心地走开了。



    沈语西坐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其实方济北刚走,就有人敲她的门。来的几个人她不认识,只是说是安杰叫人来请她的。她本来想拒绝,可那几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不等她说话,就粗暴地将她拽了出去。



    她一路上心惊胆战,对未知的事情产生无穷的恐惧。。



    方济北似乎比她还紧张,一直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许建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举起手里的酒杯,说道:“弟妹,你第一次来做客,哥哥敬你一杯。”



    她咬着嘴唇看了一眼方济北,方济北咬牙说道:“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说着就要端她面前的酒杯。



    许建飞冷冷笑了一声:“安杰,我敬沈小姐的,你喝算怎么回事啊?”说完又看向沈语西,说道:“沈小姐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沈语西深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杯说道:“谢谢飞哥。”说完端起一饮而尽,许建飞拍着手,笑了几声:“安杰,你这女人可比你大气。”



    沈语西喝下那杯酒不久,身体就起了一种莫名的变化。她的心脏砰砰跳得很快,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她的身体里啃噬,又像是百爪挠心,心里又热又燥。



    她伸手去拽方济北,想要叫他,可出口的却是一身破碎的*。她不是没经过人事,这是她动情的前兆。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浑身不停的哆嗦,心里似乎烧起了一把火,像是要把她燃烧殆尽。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完全分辨不出她身在何处。



    方济北很快察觉了她的怪异,她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嘴里荷荷作响,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她看着他笑,可那笑容却极尽妖艳妩媚。



    他很快明白了过来,是那杯酒的问题。他抬眼看许建飞,许建飞正歪着嘴角笑。



    “你给她酒里加了什么?”方济北咬着牙,握紧拳头问道。



    “你放心,只不过一点小料而已。”



    方济北忍住要冲过去,砸烂许建飞那张脸的冲动,低声吼道:“到底是什么?”



    “怎么?生气了?就是点*,你的人,我怎么会乱加东西。不是说这女人没滋味嘛,楼上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这种清纯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最是销魂。”许建飞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谢谢飞哥的好意,我带她回家就好。”



    刚转身走,许建飞一个眼色,就有几个小弟拦在前面。



    “安哥,楼上一切都备妥当了。沈小姐这个样子,怕是坚持不到回家了。”其中一个人暧昧地看着沈语西笑。



    方济北恨得牙根疼,但却也顾不上和他理论。沈语西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胡乱地喊:“我不舒服,好热,好难受。”



    方济北抱起沈语西匆匆地上了楼,许建飞冲一边的小弟使了下眼色,那人慢慢地跟了上去。



    “安杰,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得好好珍惜才是。”



    “飞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旁边有人问。



    “哈哈哈,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怕我对这女人下手,说沈语西是他的女朋友。既然他说是,那我就帮他一把,让沈语西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女的根本就不是安哥的女朋友?”



    “安杰一向不听话,做事喜欢随心所欲,但是他的能力很强,我又不能除掉他。这次我们和顾老的交易,又少不了他。他以前跟过顾老一段时间,所以我也不能不妨他。”



    “你怕他反水?”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一直不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现在莫名出现了一个女人,你没看出来吗?就算不是他的女朋友,安杰也很在乎她。这个女的是个多好的棋子啊,只要她在我手里,安杰就得好好跟着我,替我卖命。”许建飞一脸的得意。



    “飞哥,我觉得安哥没那么容易拿捏。”



    “所以今天就是要给他一个警告,你看,我只不过随便下了点药,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得让安杰知道,好好听话,否则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会被我请过来。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万一经过这事,安哥起了防备之心,把这女人弄走怎么办?我们不就白忙活了?”



    “他要是真敢,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以防万一,就算他再厉害,也是留不得的。如果他和顾老沆瀣一气,这场买卖可就成不了了,弄不好,命都得搭上。”



    方济北到了楼上,挑了走廊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将已经不太清醒的沈语西放在床上。他四处看了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纸箱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他又检查了桌子和床,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房门口有细碎的声音传过来,他悄悄走近,冷哼了一声,居然派了人盯梢。



    他刚一转身,却不知道沈语西什么时候下了床,扑到他身上,眼睛赤红迷离,大概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紧紧抓住他的领口,看着他,眼泪落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方济东,我好难受,好热,你救救我。大哥,你快救救我,大哥,我受不住了。”说着就踮起脚尖去吻他,他转过头躲,沈语西热热的唇擦过他的脸颊,他有些烦躁不安。



    他掐着她的胳膊拉开两人的距离,压低嗓音说:“沈语西,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大哥,我是方济北。”



    她哭着摇头,似乎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嘴里翻来覆去就去那么几句话:“大哥,求求你,快救救我。”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她的力气奇大,忽然一把拽开自己身上的衬衫,衬衫上扣子呼呼啦啦掉了一地。



    方济北顾不上其他,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咬着牙一巴掌扇到她的脸颊,对着她低吼:“沈语西,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方济北。你给我清醒一点。”



    沈语西被扇得脸歪向一边,她被吓到,哭着看向方济北,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忽然翻身下床,躲在房间的墙角里,蜷缩成一团,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撞到墙面上。



    方济北过去正要阻止她,她抬起头,身体抖地厉害,眼睛恐惧地瞪着他:“你别过来,请你别过来。”



    方济北点点头,轻轻说:“好好,我不过去,你轻一点撞自己,会出事的。”



    “可是我难受,怎么办?”她死死咬住嘴唇,唯恐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



    方济北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破旧的纸箱里面发现两瓶水,他打开递给她:“你喝点水,喝点水会好一些。”



    沈语西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又将剩下的一股脑儿从头上浇了下来,冰凉的水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可过后,那股燥热仍然没有解脱,她小声地抽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她为什么要陷入这样的处境?



    她紧紧抱住手臂,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胳膊,几乎陷入肉里。嘴角被咬出了血,这样的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却也让她无比痛苦。



    方济北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愧疚,自责,是他害她成这个样子。



    “你打我吧,把我打晕,我忍受不了了,我太痛苦了。”她哭着跟他说道。



    方济北走过去,眼底有些许不忍,但还是一掌砍向她的后脖颈,她很快就晕了过去。他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想着应该怎么解决门外的人。



    他从桌子里摸出一盒安全套,给他准备的果然很充分。他将沈语西的被子掀开一个角,拉下她的衬衫,露出一边雪白的肩膀。



    他走远了一些,背对着她脱下自己的衣服,拿出一个套子带上。他轻轻说了声对不起,手指覆了上去,他闭上眼睛一阵动作。过了不知多久,随着一声低吼,终于释放了自己。



    他一边取下套子,一边猛地拉开了房间门。外面的人不妨他忽然开门,吓了一跳,看着他浑身赤条条地出现,尴尬地笑了笑。



    方济北阴狠地看着那人,冷冷地说:“听够了吗?要不要一起进来玩啊?”



    那人朝房间里看一眼,床上的那个也是*裸一片,似乎已经完事,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暧昧地笑道:“安哥,您说笑了,您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了。”说着就快速转身下楼。



    方济北提上裤子,站在门口好一会,才进屋关上门。穿好衣服,给沈语西重新盖好被子。他坐在那矮桌上,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哥,我对不起你,让她受了这样的罪,我没有保护好她。”他在心里默默地忏悔,自责像是一把刀,割开他的心房,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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