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魏军的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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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你的大将军,有你坐镇,带领大家伙一阵嘶吼,居然让我们几乎全军崩溃的士气又提升了回来,恐怕,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吧!”张亮满脸写着一个大大的服字,冲着徐世绩竖起大拇指,道。



    “是啊,大将军,若不是亲身体验,我是不会相信,同样一支部队,在嘶吼前和嘶吼后的差别,居然如此之大!”郭孝恪砸吧着嘴,道。



    徐世绩微微一笑,道:“这战吼,本身就是鼓舞本方的士气,压制敌方的士气,所以,首要的是整齐,几千人如果齐心协力,一样能把上万人给压下去,我们人数不如敌军,但是我们的人员高度集中,隋军是分散的,现在又是要刮南风了,风向有利于我们,只要好好地齐声高吼,一定可以把敌军的这些声音给淹没了。”



    “其实,弟兄们谁都知道,咱们抱团在一起就是准备拼死一搏,但大家对于此战都缺乏足够的信心。所以,我特地选在这个时候让弟兄们齐声嘶吼,这样避开了隋军的三通战鼓带来的压迫感和恐惧感,成功的凝聚了军心、士气,待隋军三通鼓罢,我们全营十万弟兄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退无可退,必将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潜力!”



    闻言,郭孝恪与张亮相视一眼,诚心拜道:“大将军英明圣断,我等望尘莫及!”



    而对面的隋军方阵,封德彝站在龙辇般,听见魏军大营内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呐喊声,连连摇头,道:“这些魏军的士气恐怕要恢复了,我军以战鼓和呐喊的逼迫声,反倒是让魏军死地求生了!”



    杨广的脸色有些难看,问道:“封郎,那现在怎么办?”



    封德彝摇了摇头,道:“不好说,现在贼军中的‘徐’字帅旗又升了起来,八成是那徐世绩带伤坐镇,臣建议我军还是不要贸然强攻,先把他们围起来再说!”



    来护儿皱着眉,沉声道:“圣上,这魏军大营恐怕还是得强攻了!”



    “强攻?伤亡太大了吧,你有没有把握?”杨广眉头一皱,转而道:“魏军之所以士气大振是因为我军三通鼓罢,他们以为自己是必死之身,所以要为自己拼一波,倘若,朕派人去阵前告诉你们投降即刻免死呢!?”



    来护儿回道:“臣以为,既然他们顶过了内心最过煎熬和恐惧的三通鼓,此时他们就不会再降了,不过倒是可以削弱一下贼军们的抵抗意志!”



    杨广点点头,道:“那就派人去阵前喊喊,放仗不杀。至于接下来军事打击上的事,你就直接下令吧!”



    “诺!”来护儿虎目一闪,领命道。



    来护儿拔出佩剑,直接下令道:“传令麦孟才、杨恭仁和宇文士及,围三而缺一,三个方面全部都是主攻,谁先打破魏军营寨,谁就是头功!”



    “诺~!”传令兵飞速打马而去,很快,麦孟才、杨恭仁和宇文士及所部便开始做好战斗准备,弓箭兵在检查自己的弓弦和所带箭矢数量,长槊兵不断以队列为单位调整着站位,而跳荡兵则把身上多余的东西,一一丢弃,只在胸口腹部处披一层皮甲,空出的两个膀子一手拿主武器,一手拿副武器,足够。



    “各部快速达到指定作战地点!延误战机者,斩!畏敌如虎者,斩!不听军令者,斩!”望着动起来的隋军方阵,徐世绩表面上面沉如水,连下三道立斩令,但紧握着刀柄的左手却是在滴着汗,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情绪。



    “弟兄们,隋军的三通鼓已经击完了,咱们要不拼命,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啦!”



    “弟兄们,隋军也不过如此,刚刚在们就在吼声上战胜了他们!”



    “弟兄们,大家守好自己的位置,这次咱们有十万弟兄,隋军是打不进来的!”



    此时,魏军的小头目们正在做着最后的战前动员,而郭孝恪则爬上一坐高台,振臂高呼道:“弟兄们,坚守下去就有生的希望,畏畏缩缩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是愿意跪在这,等隋狗们过来砍了你们的脑袋去邀功,还是愿意跟随大将军拼死一战,杀出一条生路来!”



    底下的魏军士兵全部激动地道:“杀~!杀~!杀~!”



    随后,战场双方就开始就着魏军这座大营开始了逐一防线的争夺,一方是为了北伐西归、建功得爵的诱惑,一方则是为了生存而战,双方一开始就都拼尽全力,展开了殊死搏斗,可谓是寸土必争、寸土不让啊!



    五天后,魏军大寨外,阴风惨惨,寨头之上,到处冒着黑烟,而坚固的土墙上面,也已经是弹痕累累,十几处大大的裂痕,触目惊心,而裂痕后新筑的栅栏,却是出奇的坚固,栅栏的尖桩之上,还插着不少血淋淋的隋军首级,一个个面目狰狞,透出一股恐怖的残忍。栅栏之下,两军将士的尸体已经堆得足有三尺之高,被焚毁的云梯和冲车,勾车,歪歪斜斜,比比皆是。



    两军正在抓紧时间抢修工事,用的多是两军将士的尸体,几万具尸体,在城外十里范围内散落得到处都是。隋军大营之中,几个巨大的尸堆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众多的军士正使劲地鼓着风囊,把这些令人作呕的尸气吹向魏军营寨内。



    寨头之上,魏军的军旗多数已经残存不堪,有气无力地飘着,而守城的军士们个个满面烟尘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呛多了死人的骨灰,几乎整个脸上,除了眼白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白色的东西。



    杨广坐在一座临时搭起,足有三丈高的高台之上,离着魏军营寨足有三里的距离,他一身金甲,满脸愁容的指着那黑烟四起、尸横遍野的战场,说道:“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这徐世绩就这么难缠吗?打了足足五天,我军死伤数超过两万,贼军只会死得更多,但硬是还没有把他们打垮,再这样打下去,朕心疼这些百战精锐啊,那可是死一个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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