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开始,又一批人开始忙起来。
李信和崔九走在铺满街道的雪地上。
寒风吹来,让李信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冷气透过沿着脖子与衣领的缝隙直贯肉里。李信感叹一声,还没到腊月就这么冷了,如果等过年的时候,那还得了。
转眼看崔九,他就像一颗白杨树一样,高耸挺立,对大雪寒风毫不在意,仿佛寒风吹进的是别人身上,跟好毫无关系。
李信道:“九叔,你不冷吗?”
崔九冷峻的脸上无丝毫表情,淡淡的道:“冷。”
李信不由得深深的佩服起崔九来,既然冷还能摆酷,不服都不行。
崔九瞧了一眼李信道:“你缩成一团,就不冷了吗?”
李信道:“还是冷。”
崔九道:“既然还是冷,那你缩成一团有什么意义呢?”
崔九的话,让李信佩服的五体投地,平时看崔九就是一阶武夫,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
于是,李信挺直了腰,走起路来不再哪里猥琐,气势上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冷,但还能接受。
酒馆在天和镇的中心位置,赌馆在西侧,离得不是很远,在雪地里慢慢走,也还是要走一会。
赌馆近了,能看到外面的写有“满意堂”大旗,正迎风飘扬,旌旗被寒风吹得“呼呼呼呼”直响,旗杆的高度,让旌旗让旌旗周围显得非常空旷,白雪映衬的天空下,让满意堂几个字异常醒目。
其实,这旌旗是否醒目,并不重要。因为旗杆下排队的人群就知道赌馆是多么热闹。
酒馆有不能在里面打架的规矩,那么赌馆也有规矩,就是不能带武器进去。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把随身武器留在屋外统一保管,检查通过后,才能进入赌馆,随便睹。
大家都已经习惯,毕竟带了武器,输红了眼,动起了刀,误伤了可不好。
李信站定,崔九也停了下来。
李信道:“九叔,你有什么计划?”
崔九一愣,道:“没有计划。”
李信无语,难就这样进去,找到老板,问问她是不是幕后的黑手?显然是不可能,白痴都知道这不可能。
李信道:“九叔,这里不能带武器进去,你能放下你的刀吗?”
崔九道:“不可能。”
李信的头很痛,一没计划,二不能遵守赌馆的规矩,这么弄?
胡戴峰让他们来打探下虚实,说实话,这个范围真模棱两可。他们让崔九来可能没想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大家都有安排,不给崔九安排一点事情做,面上看不过去。
李信想到这里,做了一个决定。
李信道:“九叔,这样,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你在外面接应我。如果我喊你,你就冲进来;如果没喊你,你就在这里等我。如何?”
崔九想了想,觉得李信说得有道理:“好!”打架杀人,对崔九来说易如反掌,过了十多年的平淡生活,现在让他去打探赌馆的虚实,实在是让他勉为其难。
崔九接受了李信的建议,隐入看黑暗。
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信还是第一次在天和镇进赌馆。穿越前看了不少的睹片,也去过澳门的赌场。如此原生态的赌馆,还是第一次来。
但是他很放松,如果你去赌馆,外面有一个绝世高手在外面保护你,我想你更放松。
李信轻松的进了满意堂。
进来的时候还遇到一个经常去酒馆吃饭喝酒的熟人,问李信怎么会来赌馆。
李信说,酒馆发了工资,进来碰一下运气。
说完,两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赌钱就是为了快乐,如果在赌场门口不能笑,那么很多人就没机会笑了,输了谁还有心情笑?
大厅很大,用现代的话来说,起码有二千多平方,四周插满了用油浸湿的火把,火苗窜得老高,让室内充满了温度和亮度。屋顶下,相聚两丈就会有一盏灯,让整个大厅都在灯火的笼罩下,无一处死角。
大厅共摆了大大小小的赌桌二十张,有摇骰子的、牌九的、猜单双的等等。每一种赌还分睹金大小,按照你的喜好自由选择。
此时每一桌都开始在赌了。有些人多,有些人少。
还有个别穿着富贵的常客,在赌馆的美女带领下进了一间戒备深严的门里。
李信问了旁边的赌客,那赌客道:“哦,那里面啊,是贵宾专用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去,进去的人每次至少得带一万两银票,才有资格。”
李信暗道:“这不就是VIP吗?大赌家的专用比赛场地。看来,要探听虚实,进那个房间是前提条件。”
李信摸了摸口袋,只有一百文,既然安排带赌场,居然忘记找胡老板拿些本金,真是失败。
李信对于赌,还是有信心,现在耳力已经异于常人数倍,决定发挥优势选择了赌骰子的点数。
他走到赌骰子的桌边坐下,听了几次摇骰的声音,确定了一点到六点不同的声响。
骰盅里面有三颗骰子,最小三点,最大十八点。
李信摸了一文钱,把钱丢在了七点位置上。
摇盅的大叔道:“小伙子,我们这里是十文起压。”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让李信很尴尬,只得加了九文进去。
摇盅的大叔道:“各位买定离手,我可要开了。”
众人都道:“开,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