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好一朵白莲花呀!”祝枝山使劲咽下一口唾沫。
“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这个女子身上有仙气!”文征明呆若木鸡。
“像什么?”徐鹏举魂魄离体一般的说道。
祝枝山:“像初恋。”
文征明:“像仙子。”
唐伯虎也是浑身一哆嗦,开口说道:“你们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祝枝山,徐鹏举,文征明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扒!她衣服!”
唐伯虎:“……”
只见她朝着众人微微一福,华太师介绍说道:“小女乃宁王之女,朱芸!”
朱芸!
今天晚上的所有人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名字了,随着一声告退她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啊。”祝枝山感叹着:“真想收了她。”
“你若把她收服,你这辈子就会成为宁王手的棋子。”徐鹏举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说道:“在我们勋贵权力里都知道这个宁王野心勃勃,而且是一个狠人!不好招惹。”
一盆冷水扑在了几人的头上,不过看着座下这些文人的热气,有很多想要拔得这头筹。
祝枝山吐出一口瓜子壳,又灌了一口茶。
“这瓜子味苦,不如葵花籽好嗑。”唐伯虎兴致淡了许多。
“葵瓜子?葵花籽是什么东西,好吃吗?哪有?”徐鹏举问道。
“现在还在大海的另一边远着呢。”唐伯虎摇着扇子。
“你怎么知道?你出过海吗?大明不是有海禁吗?”徐鹏举疑惑地说着。
唐伯虎的眉宇间挂着桀骜,对他说道:“这个世界很大,这个世界也很奇妙!海阔天高,我们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小小一地。”
“唐寅!”徐鹏举立刻喊住他的话,低声说道:“你这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听到就算了,海禁是祖制你这些话别让别人听到了。”
华太师在台上接着说道:“今日各位俊杰在此,华府不敢怠慢!还请各位稍等片刻,听几首小曲。”
看着这个雍容的老人离开,唐伯虎立刻给祝枝山与文征明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匆匆离去。
一杯茶的功夫两人又回来了。
“伯虎,华太师身边一直有东厂与锦衣卫的人跟着,不好接近,若是现在送信一定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不过华太师的房间中只有华太师一个人,倒是一个机会。”文征明回来说道。
祝枝山也坐下小声说道:“杂役三十多人,看得到的东厂幡子有一百多人,锦衣卫的人数至少三百人往上,看来今日这个太湖灯会不简单。”
歌妓在台上袅袅唱着诗经,唐伯虎的脸色很沉重回头看了一眼楼台的门口又江南学子还在不断的进入,而且有几个带刀的侍卫守在门外,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灯会怎么隐隐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
“胖子!”唐伯虎对徐鹏举说道:“你有华府的请帖,也一定能接近华太师吧。”
徐鹏举摇头说说道:“其实华府邀请的是我们徐家,我代表魏国公一系来这太湖灯会,可是我和华太师不熟,不过我的身份要见一面华太师也不难。”
看着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的书生们,唐伯虎对徐鹏举说道:“我手头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这件事可能涉及整个江南官场的形势,你帮不帮我?”
看着唐伯虎徐鹏举很吃惊:“你年纪轻轻,还没有参加科举,还没有功名就已经一只脚踏进官场了?唐伯虎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一没势力,二没人脉,三没财帛,你就敢搅动这官场浑水!”
“为了将来的前程,我想搏一搏,这是一个机会!飞蛾不去扑火还谈什么壮烈,我唐伯虎不进这官场要这一身才学何用!”
“我徐鹏举这辈子朋友不多,但我就欣赏你的豪情!这帮小爷我帮了!”
“我们来吸引锦衣卫和东厂的视线,胖子你趁机把这封信交到华府华太师手中,这封不能让东厂和锦衣卫看到,更不能让宁王的人看到,现在华太师的房间中至于他一个人,是个和他独处的好机会。”唐伯虎把信悄悄塞给徐鹏举一桌四人站起身,朝着楼台二楼走去。
锦衣卫百户陈光目光犀利的盯着场中的所有人,直到唐伯虎几人站起身,他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盯着。
“那个小胖子是不是魏国公的孙子?”
“禀陈百户,他的确是魏国公的孙子!”属下看着四个年轻人中的一个说道。
陈光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上月李成立刚下江南就被扳倒,这个魏国公一脉可出了一少力气,有古怪!”
“属下明白了。”站在陈光身边的锦衣卫行动。
于此同时站在另一边的余青山看着陈光的动作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尖锐的嗓音说道:“锦衣卫的人怎么动了,宁王的人明明还没冒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咱家漏算了?”
“小的这就去查清楚。”
“不用查,浪费时间!”余青山放下手中的茶杯低语:“你们立刻跟上锦衣卫的行动,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都紧紧跟上!给咱家咬死了,盯着!”
“遵命!”
……
四人来到二楼,文征明跟上唐伯虎的脚步用余光看着四周说道:“锦衣卫与东厂的跟上来了。”
“动作很快!”祝枝山也紧张地说道:“但是好刺激呀。”
“在下徐鹏举,特来给华太师问安。”
伺候在楼道旁的女婢拿过对方递来请帖确认无误之后说道:“原来的徐老爷子的后人。”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徐鹏举身后的唐伯虎几人再次问道:“这几位是?”
“奥!”徐鹏举尴尬的笑笑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不进去我一个人去见华太师。”
“小公爷随我来。”女婢带路,徐鹏举跟着她走进有些昏暗的走廊。
一片热闹又安宁的太湖上,几艘船在黑夜中没有杨帆而是划着桨从湖面的另一端开始朝着天太湖楼台逝去,在寂静的湖面上泛起一道道兀长的水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