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脑袋晕晕的,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换了十几个身体,无数次的在各个世界中穿梭。现在的他,已经彻底发蒙了。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啊!”
张天猛的掀开被子,起身大喊一声,丧尸的低吼声依旧在耳边回荡。
“排长,你怎么了?”
感觉有一个人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张天一惊,连忙抄起一旁的九五式想也不想的,冲着后边就恩动了扳机。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是撞针没有击打到子弹碰到了枪管上发出的,枪里没有子弹。
“排长,你干什么。”
那个人使劲晃动着张天的身体,张天缓缓睁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人,不过这个人好熟悉啊。
“你是…”张天疑惑的问道。
“排长你怎么了,我是杨溢啊。”
“杨溢,你不是死了么,被丧尸咬死了么?”张天晃了晃脑袋,晕乎乎道。
“排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哪里来的什么丧尸,我也没死啊,再说丧尸是国外的东西,1教育我们不能信鬼神的,让连长听到会说你犯错误的。”杨溢坐到张天的旁边道。
“你真的是杨溢?怎么可能,现在是什么日子?”
张天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果然是杨溢,是一班长。
“今天是八月十四啊,排长你难道睡糊涂了?时间都不记得了?”
杨溢捂住胸口吓得够呛,还好枪里没有子弹,要不然一梭子就能让自己去西天。
“几几年八月十四?”张天问道。
“排长你到底怎么了?”
杨溢这才发现张天有些不同于往日,似乎变了一个人,说不上来是怎么变了,但是感觉就是变了,变得有些可怕。
“别管我怎么了,到底是几几年八月十四?”张天急道。
“是…是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四啊。”杨溢下意识回答道。
“零八年,怎么可能。”张天又躺在了床上。
难道自己做了一个三十年的梦?
他闭上眼睛,这三十年水深火热和丧尸搏斗,死里求生的生涯难道只是一场梦,为什么这梦如此清晰。
不对,张天挣扎着下床,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他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从办公桌中翻出一打报纸。
他按着日期,一张张的找着。
“七月十一,七月十二,七月十三…”
杨溢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排长在干些什么。还是去找医生来吧,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杨溢连忙出了屋,去找军医。只剩下张天一个人在数着一打报纸。
“七月二十一日,找到了。”
张天从一打旧报纸中将这张报纸抽出,开始浏览起上边的新闻,这张报纸头条新闻印着一条消息。
“昨日上午,米国硅谷发生爆炸,数百名科学家死亡,疑为阿拉伯某国恐怖分子所为,但是目前并没有一个恐怖组织宣称对此负责,米国已经封硅谷,损失数据暂无。”
看到这条消息后,张天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不是梦,是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重生了。
狗的老天爷,自己已经在丧尸中生存了三十年,可是如今有让自己从头迈过。
一天后,也就是八月十五,丧尸病毒就会爆发,而且是全球性的爆发。这次硅谷爆炸不是偶然,而是米国一直在秘密研发一种基因,能够让人不知道知觉,本是要将其植入基因战士体内。
可是在一次实验中,基因突变,一名被植入基因的战士突然变成了一种失去意识却对肉类有一种食欲的肉体,很像生化电影中的活死人,被称为丧尸。
在付出十五名战士被抓伤咬伤的代价后,终于击毙了这名丧尸。但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那十五名被抓伤的战士先后突变,变成了丧尸。
不到一天的时间内,整个硅谷就没有称之为正常的人了,全部都变成了丧尸。
米国国防部当机立断,炸毁了硅谷实验基地,但是在八月十五那天,丧尸病毒突然在整个世界大面积爆发,百分之九十的人变成了丧尸,剩下不足百分之十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在二零三八年,华夏终于开始反攻,收复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土地,清除了所有丧尸。他在一次行动中被丧尸包围,大喊一声拉响了身上的炸药包。
没想到竟然回到了三十年前,病毒爆发的四天前。
“快快快,快来看看排长,一醒来就念叨着丧尸,还要拿枪突突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身着军医制度的大夫还有五六名脸上涂着迷彩的士兵。
其中一名士兵跑了上来,张天仔细的看了两眼,是二班长张博文。
“张博文,你不带队伍训练跑这来干什么了。”
张博文停下脚步,先给张天敬了个军礼,然后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给张天捶前锤后的。
“排长,这不听毛子说你得了失心疯,我来看看。”
毛子是杨溢的外号,因为他头上的三根头发而得名,刚开始杨溢还会让他们别乱起外号。但是后来叫习惯了,久而久之,毛子竟然和杨溢分不开了。
有的时候叫杨溢他不回答,叫毛子才回答。
张天回想起这熟悉的场景,眼睛一酸,差点流下眼泪。张博文死于末日十七年,帮自己挡了丧尸的一爪子。就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张博文,别笑呵呵的,我怎么可能得失心疯,赶紧回去训练。”张天给了张博文后面一脚。
张博文连躲都没躲,知道张天不会用力,这差点让张天气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这个医生我叫回去了。”
张博文就是一个爱乐的人,对战友极为严厉,被称为笑面虎,但是这也只是戏称,每个人都知道张博文是对自己好。
流汗不流血。
“还有杨溢,你也把他去带去训练,刚才我知道枪里没有子弹,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杨溢反应度,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躲都不躲。你把他带去训练。”张天笑骂道。
“还不快走,等我拽你。”张博文哈哈一笑,回头看着张博文。
杨溢后边的几个士兵也是一阵哄笑。
“走走走。”
杨溢竟然还有几分小脾气,嘟着嘴就走了。
“那排长,我们就先走了。”张博文道。
“走吧。”
张博文回手就拎着那军医就像拎小鸡一样提了出去,其实这里边最冤的就是那军医了,急忙忙的跑来,一句话没说又走了。
待众人走后,张天静静的靠在椅子腿上。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一个疑问,自己该怎么办?
难道跟大家说后天生化危机就爆发了?不可能有人信。要不然就上报,说明天生化危机爆发赶紧让领导人想办法,这更可笑,关禁闭都是轻的。
“病毒是靠空气传播的,所以只要待在屋子里边就行。”
张天想了想,既然生化危机无法阻止。那就尽可能的让自己身边的兄弟多多的活下去几个,在末日能够生存下去。
像前世,自己所在的一个师被感染了一大半,又被抓了一小半。剩下的不到两百人,自己三十人的小排,就剩下十二个人。
至少要让自己的排活下去,等到那天到了,就让他们都到一个寝室,将窗户和门堵死,十二个小时就好了。
在病毒爆发的三年后,有人测算出了病毒是在空气中传播的,并且测算出了只需要等待十二个小时,空气中的病毒就不会再感染人了。
由于当时病毒已经爆发,再讨论说这个也没用。但是谁能想到张天竟然重生了,这一切都好像是为他准备的。
“不行,得先准备事物和水,还得需要武器。”
张天驽定心思,推门走了出去。
“排长好!”
张天走出宿舍,把守宿舍的哨兵向张天敬礼。
炎热的夏天让人喘不过气,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将迷彩服浸湿,偶尔脸上还落下几只蚊虫。可是他们依旧一动不动,坚守自己的岗位。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张天的心里像针扎一样。前世的末日来的太过于突然,军队没有一点准备,无数这样铁打的汉子被丧尸感染。
他清晰的记得,就是面前站岗的这个叫做孙建超士兵,他为了救班长,被丧尸咬了一口。
他就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口吐着鲜血写下了遗书,希望自己找到他的父母,为了不变成丧尸,他举枪自尽。张记着,他死去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可惜的是最后也没找到他的父母,完成他的遗愿。
放心吧,这一世,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让我们一起在末日之中活下去。
“你跟我来,帮我拿一些东西。”张天招呼孙建超,搬运压缩饼干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帮忙的。
“是!”
张天带着孙建超先去了后勤部,领了十二箱压缩饼干。张天所在的排是侦察排,任务任务极为多,每次任务都要批条拿口粮。到后来的时候,批条都不用了,直接扛着干粮就走。
这次后勤部的管理员也感觉到了几分异常,一次任务通常只需要一箱压缩饼干,够全排十天越野的口粮,可是今天竟然一下子领了十二箱。
“张排长,今天怎么领这么多,任务需要吗?”
“这次团里下的任务,让我们整个营都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这不,让我来领口粮。”
张天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原来是这样,不过一个营的压缩饼干,是需要师里批条的,这次我可做不了主,还是把条拿出来记录一下吧。”后勤部管理员道。
“条…哦。”
张天装摸着在身上翻上翻下,可是却没有翻到,假装歉意道。
“对不起啊,条落宿舍了,要不我回去拿?”张天试探问道。
“算了,怪麻烦的,记得等会派人给我送来,压缩饼干你们拿走吧。”
张天和孙建超每个人扛了六箱压缩饼干,向宿舍走了过去,在他们团的驻地。每一个排是一个单独的宿舍楼,这也便于管理。
“孙建超,你就不想问问团里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报告排长,1教育我们,坚决执行1和国家的命令,不私下讨论国家机密。”孙建超严肃道。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小子。”张天打趣道。
“哪敢啊排长。”孙建超也憨厚笑了起来,两排洁白的门牙上下晃动着。
“孙建超,我记得你是东北的兵吧。”张天问道。
“是的,我是零五年的兵,农村兵。”孙建超回答道。
“才三年就混上一级士官了,不错啊。”张天看着孙建超肩膀上,在太阳照射下熠熠生辉的肩章,笑道。
“在来咱们排里之前,我参加过零六年的川汶地震抢险,我救了川汶的一名长官,立了功,所以奖励了一级士官长的军衔。”孙建超答道。
“走,将干粮放在走廊上就行,我还有些事情,你继续站岗。”
已经到了他们排的驻地楼,两人从侧门走了进去,将压缩饼干依次摆在走廊右侧后,孙建超行了个军礼便离开了,回到了他的岗位上。
张天看着地上的压缩饼干,这些压缩饼干够排里边的兄弟们吃上半个月了。
下一步就要去领子弹了,这可是一个烧脑筋的问题。
领子弹不像领压缩饼干,如此轻易的就糊弄了出来。
在和平时期,士兵的枪中是没有子弹的。只能排级以上干部的手枪可以配发子弹,还仅仅只是一个弹夹,不要特殊情况不能动用。
张天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从衣柜中翻出了作战服,将自己身上的常服脱下,换上了作战服。
然后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还好这个时候军队都在操场上训练,宿舍楼这片除了每一栋楼的一名守卫,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操场在宿舍区的前面,而军火区则在宿舍楼的后面。张天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作战服,掏出腰间的**,打开保险,上膛,然后又塞回了枪套。
如果要是计划不成功,就只能强抢了。要是放在以前,张天作为一个军人,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种事情的。
可是他是从三十年后穿回来的,被洗脑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张天悄悄的绕过岗哨,先割断了军火库门前的电话线。
“站住,口令!”
张天刚刚到军火库门口,就被两名从一旁的树从中跳出来,涂着迷彩的士兵拦住,黑漆漆的枪口指着张天。这可不是笑话,张天知道,这枪可是有子弹的。任何对军火库有不轨行为的人,无论士兵还是长官,就地枪决。
“我是三营一排排长,刚才接到团里命令,在距离我团驻地不远的孙家屯,有一伙贩毒的恐怖分子,持有枪支武器,团部命令我们立刻前往,剿灭这伙恐怖分子,不得有误。”张天深沉道。
“进去吧。”
哨兵看了看张天举起的军人证,又对着手上的记录册仔细核对,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放张天进去了。
每一名守卫军火库的哨兵除了实枪实弹,还有一本点名册,全团所有官兵就记录在案,如果你说的是假的,当场枪决。
张天捂着胸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哨兵终于糊弄过去了。但是最难的一关,还是守卫军火库的警卫连连长。
军火库的守军是直接隶属师部的,听从师部调派。要是没有团部的手令和师部的电话确认,是绝对不会放一颗子弹的。
但是可惜的是,张天什么都没有。
军火库不愧为重地,警卫连一百多个人将军火库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高达三米的围墙上竖着铁刺,铁刺上不时蹦起若有若无的电花。
张天可知道,这些铁刺上有的可是十万伏的高压电,凡是想要偷偷潜入军火库的人,都会被电死。别说人了,经常会有一些麻雀,乌鸦路过这里想要歇歇脚,刚刚落到铁刺上,一道火花闪过,麻雀和乌鸦连灰都剩不下。
张天在一名哨兵的引领下,走到了军火库外唯一的彩钢房内,别看这只是一间彩钢房,确是连火箭炮都打不穿,这彩钢房内的一道门,就是军火库唯一的出口。
彩钢房内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此时在椅子上坐着一名军官,军官头也不抬的说道。
“手令拿来。”
“苏连长,你好。”
张天余光偷偷的瞧见了这军官胸前的牌子,十九师直属警卫营三连连长苏怀山。
看着苏怀山肩上的肩章,好家伙,一颗星星,少校连长。
“手令呢?不会没有手令吧。”苏怀山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张天。
苏怀山的眼睛深邃而冰冷,一看就是动手杀过人的人,身上带着一股杀死。
可是张天是什么人?要是丧尸也算人的话张天杀的人至少也上万了,张天很轻松的就对视上了苏怀山的眼神。
苏怀山看着张天的眼神,竟然罕见的笑了笑。
“不知道兄弟是哪个部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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