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第一个无理要求，”唐夏提醒唐永毅。
潜台词是：第二个、第三个……可能更多的无理要求还在那里等着。
唐永毅内心一阵纠结挣扎，他自己都不曾那么浪费过……给老人这么浪费真的好吗？
可是想想老唐头的气色，唐奶奶请求时说的话，唐成暗示的话，他想要答应。
可是让一性节约的他那样的浪费食物……真真是肉疼。
“孩子他娘，你看……”唐永毅看向夏迎春。
多半他这样看向夏迎春时，他自己是答应的，顾忌着夏迎春的面子，才会挣扎犹豫不决。
夏迎春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想到了老唐头的脸色，以及唐成暗示的话。
“也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忍忍吧，”夏迎春变相答应了。
唐永毅只觉得委屈自家媳妇了，心疼得紧。
唐夏询问唐永毅时，也就早知道结果了，所以唐永毅答应唐奶奶无理要求，她亦不惊讶。
“去将市面上能买到的上好燕窝准备一份放厨房里，”唐夏对余妈交待。
“是，”余妈应声离开。
市面上能买的上等燕窝，自然是远不及慕容睿私下里特地给夏迎春与唐永毅准备的燕窝、银耳。
侍琴将两小碗的燕窝别分送到了唐奶奶与老唐头面前。
老唐头就坐在一旁，没动。
唐奶奶拿着香甜浓稠的燕窝漱了漱口，还嫌弃动静不够，仰起脖子咕噜了几下。
一旁的侍棋就拿着痰盆子等着她吐出来。
唐奶奶满意及了，然后“咕嘟”的将燕窝吞了下去。
侍琴与侍棋都站在那里不动，身子却是不免僵了下。
这操作……
唐奶奶斜了侍棋一眼，道：“想什么呢？那么老贵的东西，我老婆子可舍不得就这么吐掉，好了，把你那痰盆子收掉。”
侍棋微欠了欠身，将痰盆子拿到一旁，又用东西盖起来。
“老头子，快吃吃，这燕窝可真不错，可比吃加糖的白粥还好吃呢！”
唐奶奶催促着。
老唐头悠然的拿起，然后吃掉，点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
这两位早上还没洗牙齿吧？就这么吃……真的好吗？
侍琴与侍棋忍不住对视一眼，没忍心说出来。
最主要的是……
她们想到了他们主母说的话。
就是唐夏曾说过：这煮浓的燕窝就跟透明的鼻涕似的……
两个人联想到这鼻涕，就有些犯呕了，依旧不吭声。
唐夏当时也只是说句玩笑话。
没办法，古代的燕窝再上等，也是没经过飘白的，有些泛黄，跟那鼻涕就更像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
这的确是海燕吐出来的口水，这是在吃动物的口水来着……
唐夏自己也没想到，她当时随意的说的话，他们会记得那么清楚。
“好了，现在可以上菜了，我要来个十八道早食！”唐奶奶道。
“老头子，我可是听说了，那有钱的老太太都是吃一点浪费一桌的，我们也难得的享受享受这中的滋味儿，”唐奶奶对老唐头道。
老唐头脸上没什么血色，却不停的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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