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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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谋正文卷第七百六十五章告知阮氏心疼的脸都抽抽。



    “你这是干什么,”阮氏绕过船主,奔到屏风跟前,蹲下来捡掉下来的边角,来回的比量,似乎想安上去。



    船主呆呆的转头看着她,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阮氏拼了半天,始终少了两个碎块。



    她转头,四下睃着,正好看到船主。



    她恼火的搡他一下,道“喝点黄汤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



    船主脚下不稳,往后晃了晃。



    阮氏唬了一跳,急忙拉住他。



    “真是的,你是木头吗?连躲都不知道了。”



    阮氏又气又无奈。



    她扶着船主去榻上,叫女儿送来醒酒汤。



    给船主灌了一大碗,见他好些,才和女儿一块寻了半晌,才把没找到的碎块寻到。



    再转头,就见船主已倒下睡着。



    阮氏摇头,跟女儿把酒菜撤了,各自歇了。



    而在城南的小院里。



    谢大笑意盈盈,与柳福儿道;“十有成了。”



    柳福儿挑眉,没有多言。



    翌日清晨,柳福儿在睡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



    谢大隔着房门道“我出去就好,你不必动。”



    他拢了衣袍,出去开门。



    船主急急挤进来,道“昨天,你那话何意?”



    “什么?”



    谢大技巧的斜了步子,将船主挡在门边,鼻翼见顿时充斥着汗味。



    “你脑袋”



    船主脑门正中,鼓着个红肿的大包。



    但他又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紧紧抓着谢大,“大郎,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一般,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船主几乎是坊市一开就从西城冲到南城。



    因着太早,车马行都没开。



    这一路他是跑着过来的。



    一站定,他额角就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



    “别在这儿说,”谢大扭头往里看了眼,拉着船主出门。



    关好院门,他低声道“昨天是我酒多了,一时说错话了,你别当真。”



    “我不能不当真啊,”船主垂着眉眼,道“我与你说实话吧,那东西是刘家的大管家,他的独子要的。”



    “若我弄不到,别说生意,就是我一家老小性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握住谢大手腕,带着哭腔“我求你,我求你行吗?”



    他说着,屈膝就要跪下。



    “你别,”谢大急忙扶住他,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谢大一副被逼急了的样子。



    船主瞪大眼,希翼的看他。



    “其实,那东西我也是听一个老人说的。”



    他道“据说,那东西很有灵性,自己会择主。”



    船主点头,道“你可知道它择了谁?”



    谢大没有回答,只道“我只知道,那东西的上个主人是传世大族的郎君。”



    一听这话,船主就蔫了。



    他再了大不起,也不过是有几分铜臭的卖鱼的。



    似他这身份,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船主扯了点比哭还难看的笑。



    看来,他真的是彻底完了。



    船主两股战战,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谢大抿着嘴,面上挣扎了下,“不过,我听说,那位郎君似乎已经过身了。”



    “且那家族也落魄了。”



    “当真?”



    犹如绝地逢生,船主的心好似挂在悬崖边缘的藤蔓上,来来回回的晃悠。



    谢大点头。



    “不过只是听说,兴许只是谣传。”



    “无妨,无妨,”船主这会儿腰杆也有力了,腿也不软了。



    他拍了拍谢大,没问到底是哪个大族。



    在他想来,谢大不过是个平头小民,能知晓这些辛秘,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与其听他乱说,不如自己去查。



    谢大也没想再说。



    这等事,旁人再说,也不如他自己亲自去查,来的可靠。



    至于能不能打听到,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谢大微微勾唇,回了院子。



    关上门,就见柳福儿倚门而立。



    谢大笑了笑,去厨下烧水。



    柳福儿转去屋里,把床褥等物收拾妥当。



    等他端着热水进门,她道“你能肯定,那位世叔不会出卖你?”



    对人心,尤其是陌生人,柳福儿始终保持高度警惕。



    “这事他参与得够多,接下来的事,不用他,”谢大笑了笑。



    “放心,那东西我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他们来寻。”



    谢大弯起嘴角,眼底一片冷意。



    柳福儿歪了下头,猜测“你该不会把那东西搁到你叔伯什么的那边去了吧?”



    谢大挑眉。



    “知我者,非你莫属。”



    柳福儿斜了他一眼。



    他这是说,她也睚眦必报,不吃半点亏吗?



    开玩笑,她可是很善良的好吗?



    远的不说,就说刘氏。



    她可是一忍再忍,忍不可忍,也只是避走远处而已。



    跟他这个坑害长辈的,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抓起桶边的布巾,润湿了净面。



    谢大去拿牙粉等物过来。



    等柳福儿擦完,递过去。



    柳福儿拿过来,道“你若闲的没事,就去街市上逛逛。”



    谢大耸了耸肩,道“也好,顺便去买点甜糕回来。”



    他折身往外去。



    “还有糟鹅,”柳福儿补充。



    谢大看她一眼。



    虽说都是糟鹅,城西那家的味道却比其他地方的更好。



    她也只喜欢吃那家。



    “早去早回,”柳福儿朝他咧嘴,扬起手,挥了挥。



    谢大摇了摇头,往外去。



    也罢,顺便再去确认下,那东西是不是万无一失。



    不然她是不会放心的。



    柳福儿一直笑吟吟的。



    等谢大走远,才收了笑。



    看来,昔日的伤痕还在,他还是没能释怀。



    不过,将心比心,若她被家族人出卖,眼睁睁看着父母亲人死去,她也不会放过那些人。



    没过多久,谢大拎着吃食,优哉游哉的回来。



    时间正好是柳福儿惯常吃饭的时辰。



    吃过饭,柳福儿问“怎样了?”



    谢大呲牙。



    “船老大倒是个心明腿快的,就这么会儿工夫,就去了趟府衙。”



    柳福儿挑眉。



    谢大笑道“家族之事,旁人或许不晓。”



    “府衙里的积年书吏却是知晓的。”



    “尤其谢家那事当年闹得不小,周围几地皆有耳闻。”



    柳福儿点头,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办?“



    “等,”谢大笑道。



    柳福儿拧眉。



    谢大扬眉,刻意卖着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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