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面容逐渐展开笑颜,让这位正在由中年迈向老年的妇女,顿时显得更为和善了起来……
“这还真是一张摸了蜂蜜的巧嘴呢。”
“说起话来这么好听,也难怪在你身边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可人儿。”
“想必,她们该都是被你这张嘴巴给哄骗来的吧?”
人至中年,难免会显露些老态。
不过布瑞娜脸上的皱纹并不算多,离近了之后,马克思甚至还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
由此可见,布瑞娜是大美人的那个传闻,确实没有说错。
可惜的是,马克思对这种连头发都有些斑白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忄生’趣,也只能感叹两人生不逢时了……
“嘿!布瑞娜女士你这话就太抬举我了,毕竟我能有这么多红颜知己,靠得可全是我的人格魅力呢!”
“你、诶?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个小滑头……”
说完后便一直看着布瑞娜,直待她愣神片刻笑出声来,马克思这才附和地咧开了自己的嘴陪笑。
与此同时,马克思不着痕迹地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马特阿斯公爵,发现他对自己只和布瑞娜交谈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甚至还在一旁微笑着。
照这么看,布瑞娜年轻时的强势,应该到了现在都仍然未曾改变。在维鲁加这里,恐怕她才是真正最具有话语权的那个人呐!
并且,这也侧面证明了另一件事…已经六十岁左右的马特阿斯公爵,估计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妻管严’,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怜呢……
随着布瑞娜笑声减缓,经过开始的暖场,话题亦是渐渐地步入了正题。
是时,布瑞娜看了看与马克思同行的艾琳娜,当先开口说道:“对于你这个小家伙,我们也听到了有关于你的不少消息。”
“据说,你的那支队伍,是昨天才刚刚抵达维鲁加的?”
低了低头,马克思很快给出了回答,说道:“没错,准确地说,我的队伍,是在昨天正午前进入的维鲁加。”
“哦!那我就比较好奇了…你说你的这支队伍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和维鲁加当地的贵族产生了矛盾呢?”
“这个嘛……”
稍作停顿,马克思看了看一脸平静微笑着的布瑞娜,他才不相信,这个老女人会什么都没有调查。
就算盖奥卡同为贵族,他也绝对不可能瞒过马克思眼前这个维鲁加的一把手。
布瑞娜此时明知故问,显然必定有所图谋!
于是,马克思也不跟布瑞娜老老实实地交代,故意夸大其词地说道:“这个嘛…当然都是那两个贵族的错啦!”
“布瑞娜女士你可以仔细想想嘛!我一个初来乍道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去招惹这里的贵族?那不纯属是找不自在吗?!”
“可问题是,我不去找麻烦,这麻烦却并不打算放过我啊!”
“好端端的被一大群人突然包围了庄园,我那时也是害怕呀!”
“尽管那帮人他们也说了自己是贵族,可哪有贵族会来打劫我们这些守法平民的呢?”
“因此,不愿对一帮‘不法之徒’束手就擒的我们,自然便和他们争执了起来。”
“好在我们队伍的运气比较好,最终战败他们,并将他们全部都绑缚了起来。”
“否则我们这些人的后果,那简直不堪设想呐!”
听马克思说着这些和自己调查得到的,几乎完全不同的消息内容,布瑞娜那一双耐看的眉毛,亦是不由紧蹙到了一起。
而看到这一幕的马克思,顿时不由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后来抓住了这帮人,我才知道他们之中居然真的有两个贵族!”
“但是那时我已经把人都抓了起来,若是放了他们,一来我害怕他们找我麻烦,二来我也不甘心。”
“毕竟白白打了一场,最终还要给敌人好言相劝、赔礼道歉,那也太欺负人了!”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暂先把人扣下,来找布瑞娜女士…还有马特阿斯公爵你们帮我做主了嘛!”
相比起顾虑较多,仍在纠结马克思话语内容的布瑞娜,马特阿斯的想法要简单得多。
此刻听到马克思提到自己,妻子又恰好在沉思,马特阿斯便自顾自地向他质问了起来……
“哦!让我们来帮你做主?”
“所以…你就提出了四十万第纳尔赎金的要求?”
“年轻人,你这样的做法,恐怕是有些太过离谱了吧!”
马特阿斯这话说的没错,马克思的赎金要价确实有些太过离谱。
就算一个贵族的性命,并不像克雷斯曾经所做的任务一样,一人只有一两千第纳尔。
可一般上万第纳尔,便已经算高的了。
十万一人这个价,估计只有国家元帅总指挥才能达得到。
即使是马特阿斯这种大公爵,都没有那样的等级待遇呢!
然而有些话,是真的不能随便说。
尽管马特阿斯的话是没错,但他这么一说,事情就不由会变得麻烦。
这不,刚才说完话的马特阿斯,就立刻被回过神的布瑞娜暗中狠瞪了一眼。
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的马特阿斯,只能灿然地咧嘴对自己妻子笑了笑,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
但马特阿斯已经说出口的话,这时却是不可能再收回来。
当下,借着马特阿斯给出的绝佳问题,马克思自是再次开始了他‘长篇大论’……
“诶!马特阿斯公爵大人,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虽然这四十万第纳尔名为赎金,但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一种对我们的补偿!”
“要知道,这场战斗,完全是被那两个贵族所引起的,我们无端参与战斗,难道就是为了绑架贵族谋取赎金吗?”
“那样一来,我们和不法之徒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这么大一个帽子,我们可不想去戴!”
待马克思说出这一点的时候,布瑞娜当即神色一厉,再次狠瞪了马特阿斯一眼,顿时便让他的表情当中,有了些莫名的委屈。
看到如此的一幕,马克思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继续说道:“身为守法平民的我们,无端遭受到贵族的侵害,这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我们不光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名誉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甚至还得顶着绑架贵族这种名头带来的巨大压力。”
“相较起这些,赎金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要求的是补偿!是道歉!”
“用四十万第纳尔来买回这些东西,真的并不算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