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要的事情,的确,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来到巴尔身边后,马克思看似是在和巴尔对答着,然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巴尔身旁那个雀斑妹身上。
至于那个雀斑妹,面对突然出现的马克思,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在马克思看她的同时,她也一直在上下打量着马克思。
而不知道是不是马克思眼花了,他总觉得雀斑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巴尔,这个小姑娘难道是你的熟人?”
“啊?哦…不,她是我刚刚遇到的,一直在跟我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什么……”
“哦(话说,这个字用得多了一直没注意。什么时候二声、什么时候四声应该不会有人搞混吧?在这里是二声。)……”
依旧盯着那完全没有辩解之意的雀斑妹,马克思的眼睑此刻不禁微微合拢了些,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
原本,马克思以为这雀斑妹就是个‘误入歧途’的少女,想来给她矫正一下审美观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雀斑妹之所以会缠上巴尔,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那么好吧,这位小姑娘,不知道你缠着我的手下,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在这种未能完全掌握事态的情况下,马克思平常的那份轻佻,此刻也渐渐收敛了起来。而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倒是让巴尔想起了当初他说服自己的时候。
沉稳、专注、认真,这样的马克思,才是真正吸引到巴尔,并让他愿意为之屈服的人啊!
不过,这对巴尔或许有点用,可对那雀斑妹…貌似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要以为你比我高了那么一点,就可以随便叫我小姑娘了!我和你究竟谁更大,这还没准儿呢!”
好不容易让自己严肃了一回,没成想被个小姑娘一句话就给打破了。
随后,有些无奈的马克思刚想开口,那雀斑妹却忽然转小了声音继续说道:“既然你也是神赋者,那么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个大叔是你的手下,这事就这样吧。”
快速说完后,那雀斑妹也不等马克思的回应,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而被说破神赋者身份愣神的马克思,看到那雀斑妹要离开,他也是顾不上继续思考自己到底哪里曝露了,下意识地便伸手抓住了雀斑妹的手臂。
刹那间,马克思突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通脑门,浑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来。再看向那雀斑妹,侧身回望,一双清澈的眸子中,透露着的,竟是冷若刀锋般的锐利……
“你想做什么?!”
声音中带着丝丝甜意,说出来的话,却是犹如万载寒冰。
被那雀斑妹突如其来转变惊了一下,马克思赶紧放开了手,将其平举在了胸前,以示意自己并无恶意,随即小心翼翼地轻声回答道:“啊!抱歉,我只是有些着急。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你…应该也是神赋者吧?”
听马克思说完,那雀斑妹慢慢收起了充满敌视的目光,然后只见她转动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说道:“好吧,能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手下,我现在还真想了解一下你这个家伙呢。”
雀斑妹话音落下的瞬间,马克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瞳孔却是当即微微收紧了。
与此同时,马克思的内心当中,也已然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眼前这个雀斑妹,应该…不,是绝对掌握了某种可以看穿别人的能力!
……
不多时,三人已经从酒馆大厅内,转移到了一个较为私密的小房间内。面对面坐着的马克思与那雀斑妹两人身前,都各自摆着一杯用水晶杯盛着的…酸葡萄酒。
虽说这种劣质的葡萄酒并不怎么好喝,但是比起苦麦酒来说,这玩意儿却是贵多了……
正因如此,巴尔可是连杯酒都没混上,就直接被马克思打发到门口去守着了。
甚至,马克思还美名其曰:‘这是防止机密要事被窥听’!
至于事实嘛,巴尔很清楚,马克思就是嫌那酸葡萄酒贵!不想花钱多要一杯罢了。
如果不是不要葡萄酒,那酒馆女老板就不给这间小屋子,马克思怕是连他自己和雀斑妹身前那两杯都不想买呢!
不过现在买都买了,不喝也是浪费,于是只见马克思举起那精致的水晶杯,一口便将其中红宝石般的液体统统灌了下去。
那模样,看得对面的雀斑妹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随后,雀斑妹也缓缓端起水晶杯,先是来回摇了摇,这才慢慢凑到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顿时露出了满脸的享受……
“嗯…真的好久没有喝过葡萄酒了呢,就是这里的酿造工艺实在太差了些。”
苦脸感受着满嘴的酸涩,马克思一边砸吧着嘴,一边看向那意犹未尽,用小舌舐去唇上酒渍的雀斑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她和自己的味觉,到底是那个出现了问题。
接着,不再思考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马克思心疼地看了看手中已经空掉的水晶杯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雀斑妹,说道:“好了,我叫你来这里,可不是评酒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神赋者,那么你应该也一样吧。毕竟,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曝露了这件事。”
“我可是很好奇呢,你一个神赋者,为什么会独自来到这种地方?如果我没猜错,刚才你是想要拉拢我的手下吧?所以,你应该也已经看到了,他那远超常人的能力……”
在马克思说话的时候,雀斑妹一直端着水晶杯在鼻尖下摇晃着,那时不时轻嗅下酒香的动作,倒是让她看上去高雅了许多,与她那张蜡黄色的脸颊都显得有些不搭配了……
“呵呵,没错,果然不愧是优先将智力提升到三段的人,至少还有点脑子嘛。不过这也证明了,你和我,并不一样。”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儿,难道你就跟我有很大的差别吗?”
听雀斑妹说着那自相矛盾,却又若有深意的话语,马克思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再加上雀斑妹嘴角那若有若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的笑意,真是让马克思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