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当事人的文奎却是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想当初,那个文奎就是经受不住如此折磨而魂归西天,让当刑警的文奎钻了个空子。
不一会,刘保刘武两兄弟浑身鲜血淋漓,像一条条死狗似的被拖到大堂。
千万别小看了尹力是个文官,打起人来心才叫狠。文奎的记忆里还有些残余,所以想起那杀威棒,仍然心有余悸。
.......
没过多久,张群让人把文奎的马弄了回来。果然被刘氏兄弟杀了一匹马,剩下的一匹马是文奎的胯下宝马。
文奎和李敢两个人骑一匹马回到黑水寨,史勇等人听到这个坏消息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居然有人敢把黑水寨的马偷去杀了吃掉。
史勇听说刘氏兄弟俩被杀威棒打得半死,倒也觉得解气。倒是文奎觉得尹力太残忍,为了讨好黑水寨,不惜牺牲小舅子的朋友。
像尹力这种势利小人才叫可怕!
一个月后。
文奎和史勇等人正在饭堂用餐。柴茂推门而入。从脸色上看,老管家喜滋滋的,看来是帐目上有喜。
文奎问:“柴管家,有事?”
柴茂一进门,喜笑颜开,当然是有喜事!
“少爷,你猜猜,这个月进帐多少?”
文奎猜不出来。说实在的,他从小就不缺钱,对于钱也没什么概念。平时用钱也只管伸手,用了再说。
柴藏报出来一个数字:单是石灰石和煤矿的进帐达到五十万两白银!
史勇和苏北等人被这个天文数字直接吓懵。江洋大盗李敢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文奎反问道:“柴管家,你没算错吧?怎么会有这么多?”
柴茂毕竟六十高龄。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看错数字也属正常。眼见文奎满脸狐疑的表情,柴茂得意地笑道:“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一个月进帐五十万两白银,简直堪比国库啦,这怎么可能?练了一辈子算盘,我已经能闭着眼睛打算盘了,但我也是算了三遍!三遍得出的数字是一样的啊。我那个高兴呀,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过来和你们说呀。”
对于柴茂算帐的能力,文奎一点也不会怀疑。这老人小时候很穷,家里读不起书。传闻他为了练习打算盘,拜一私塾先生为师,大冬天的穿一身单衣单裤去先生家。由于他刻苦练习,就算把他的眼睛蒙上,他也不会拔错了算盘子。
在这个年代,黑水寨一个月的收入,不要说和国库比,肯定堪比整个饶州县。文奎看得出来,包括史勇在内的所有中高层,内心都是欣喜的。
当有钱人的感觉很好!
低调;再低调!
只要黑水寨有钱,文奎当然不会把这些钱当作私有财产。钱是王八蛋,花光了再赚!
关键是要让黑水寨的子民们过上好日子,让他们以及家属们有饭吃,有衣穿,孩子们还能上学。生病了还能治病。
这是一个文奎理想中的社会。
文奎相信,这也是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们最为憧憬的社会。没想到,这个理想社会,会成为作为穿越客的文奎一大奋斗目标。
这个目标,已经渐渐地接近现实!
“柴管家,关于帐目的问题,你是总管,是我们的后勤部长,你要认真负责。以后,黑水寨的收支帐目,要给我、史勇、苏北、文冲、李敢五个人看。我们这五个人是领导核心,绝对不能打糊涂帐。”
史勇和其他几个被点到名字的人都满脸懵逼,怔怔地望着文奎,他们不知道“领导核心”指的是什么。按照他们固有的观念,黑水寨的今天是文奎一手创建的,他应该就是他们的“王”。作为王者,不但对财富有享有权,还拥有对于所有女人的支配权。
文奎的观念和行为,很显然超出了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固有思维。他们很不习惯。
史勇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道:“大当家,你是我们的头,这些财富,理所当然由你来支配,是多是少,按理说都没有我们的份。”
“对,对呀!”
“老大,黑水寨你说了算呀。”
文奎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你们都以为黑水寨有今天,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当然呀。没有你的渠道,我们黑水寨上哪去搞那么多军火?没有你,我们黑水寨早就玩完了!这功劳,当然是你记头功呀。”
文奎也不解释,又反问道:“史勇,你说说,雷一鸣为什么会输了?是他不够狠,还是他没有能力?”
史勇哑口无言:“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想过啊。”
文奎转向李敢,问道:“铜鼓山的钱世财父女俩,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惨?你说说看?”
李敢也摸摸后脑勺,想不出来,也回答不上。
干其他事情,这些兄弟一个个都是好手,打打杀杀的事情最有智慧,一旦涉及到这些高深的哲学理论,没有一个人能够悟得通透。
“既然你们都答不上来。我来帮你们回答!”文奎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关键的原因,就是山寨王太把自己当人,太不把别人当人!人和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只有你尊重别人,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黑水寨之所以有今天,的确有我的一份功劳,但我的努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功劳,应该属于大家。这个大家,还包括那些最低层的官兵。现在既然我们有钱了,我建议实行月薪制,包括所有的士兵,都按月发钱。他们也是人,也有老婆孩子,也要养家。根据工作的性质,艰苦程度,发给不同的报酬,这个制度要定得让人心服口服!柴管家,你先拿出一个初步的意见来,然后我们广泛征求意见,让大家共同参与财富的分配。”
说的人情绪慷慨激昂,听的人更是如在梦中。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文奎难道是神仙派来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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