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文奎不能制造军火。
连文奎自己都记不住,究竟从那个神秘的军火库里搬运了多少武器弹药。历经一天的战损,他又得当一个通宵的搬运工。
这天晚上,其其格走进文奎的房间,要留在他房间睡觉。文奎吓慌了。不管是刘芸芸,还是其其格,文奎都是在需要的时候才进入她们的房间过夜。而不是她们主动进入他的房间。
这些日子,文奎的房间,仿佛就是生命的禁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员禁止出入。
“其其格,乖乖,你知道我现在压力很大,需要休息。一个人睡,可以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好说歹说,文奎终于把其其格劝走。
然后,文奎左手摸右手,悄然隐身于军火库。他惊奇地发现,尽管搬运了不少的武器,军火库的武器却没有减少!
难道军火库能像韭菜地似的,割了长,长了割,生生不息?
……………
搬运了一个通宵的武器弹药,文奎的卧室里又堆满了两大房间的军火。这次,文奎专挑杀伤力巨大的甜瓜式手雷、木柄手榴弹、轻重机枪等搬运。步枪的杀伤力太弱,已经不适合打大仗的需要。
“哇。我的天哪。这是真的吗?”
文奎在睡梦中被其其格的惊叫声吵醒。其其格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完全能塞得进一个鸡蛋。
“傻丫头,大清早的,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其其格并不傻。昨晚文奎不让她留下来过夜,今天早晨他的卧室就堆满了武器,这个变化实在太大了。
然而,其其格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迹。文奎的房间没有暗道,也没有密室。这些武器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次,你不会说,这些武器是从西洋人那里买来的吧?”
面对其其格的责问,文奎无语了!的确,当前的情景,是不科学的,更让他找不到合适的托词。而其其格是个很难缠的女孩,不给她来点硬的,真的没办法把她打发走。
文奎脸色一沉,面带愠怒地说道:“其其格,从今天起,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要问。否则,我就关你禁闭!”
其其格知道文奎是真的怒了,没好气地顶嘴:“人家不是好奇吗?”
“好奇也不行。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知道。这是山寨的秘密,懂吗?”
“好吧。那你再给我五十发子弹。这样总可以吧?”
“你那十发子弹呢?”
“打光啦。昨天我打死了两个元军士兵。”
文奎不由蛋痛。十发子弹,才打死了两个人。证明她的命中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你要把枪法练到百发百中。一枪一个。懂吗?”
“好啦。我知道啦。人家不是天天都在练吗?”
都说神枪手是用子弹喂出来的。文奎所在的黑水寨,可没有富到子弹可以随意挥霍。所以平时练枪,文奎都是让他们用空枪练,三点一线,为练习手腕的稳定性,在木枪上吊几块石头。
其其格得到五十发子弹,兴高采烈地走了。她按照文奎的吩咐,让各个阵地派人前来领弹药。
文奎用半天时间分发完弹药,才有空填饱肚子。今天的阳光特别好,万里晴空,微风习习。奇怪的是,黑水寨显得特别安宁。
元军没有主动发起攻击,而是派出了一名使者,送来信函,要求停战一天,他们要清理尸体。那些死去的士兵,不能就这么搁在阳光底下曝晒。
文冲和李敢都建议道:“趁此机会,给元军士兵迎头痛击!”
“趁人之危,这不是我的作风。再说,他们提出要收敛尸体,这也是对死的尊重。”
文奎坚决否定。
拥有一个能量巨大的军火库,应该有足够的自信!
李敢有些不太赞同文奎的做法,打仗不是当君子,干吗不趁人之危?
文奎撇撇嘴,说道:“传令下去,今晚子夜,三条战线全线出击,把那几桶汽油给我烧光!”
两军阵前安静了一天。到了子夜,黑水寨那些接到命令的弓箭手兴奋得要命,他们知道今晚要火烧敌营,哪里还睡得着?
淡淡的月光下,元军的帐篷渐渐安静下来。文奎从望远镜里看到,元军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几乎每一顶帐篷前都有人值守。还派了大量的巡逻队伍,防止黑水寨的人偷袭。
嗖嗖嗖!嗖嗖嗖!
…………
无数蘸着汽油、绑着棉花团的“火箭弹”,在皓洁的月光下如蝗虫一般飞了出去。弓箭手们基本上不需要瞄准,只需要射中敌人的帐篷。不一会,元军帐篷引发起熊熊大火。
正在中军帐休息的郝文珍被部下吵醒,都已经能闻到烟薰火燎的气味了。
“大人,不好啦。”
郝文珍披一件衣服,来到帐外。将士们有的在奔跑逃命,也有的人不知从哪弄来水桶,试图把火浇灭。
帐篷并没有搭建在水边,从远处提水过来灭火,根本无济于事。土法制作的“火箭”还在不停地飞,有些士兵瞬间被烧成了火人。万般无奈之下,郝文珍只得下达命令,全线后退五公里。
元军大规模后撤,被文奎用望远镜尽收眼底。
文奎又下达了一项新奇的命令:全线出击,抢物资!
那些只顾逃命的元军士兵,误以为黑水寨的人趁乱发动了进攻,一个个只恨自己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有组织得起有效的抵抗。
短短半个多时辰,黑水寨的士兵搬运着数以万计的弓箭、粮草等凯旋而归。而郝文珍正躲在某一个角落伤心地哭鼻子。
“报告大人,我军没有来得及运走的军马和粮草,皆已被土匪掳掠上山。”
一个军士突然跑来报告。郝文珍惊闻此讯,委屈地擦干净鼻涕眼泪,无比悲伤的叹道:“黑水寨的人,还让不让人活命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