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传送阵设在神州是因为,藏云涧有点将台,人族少,她必须引入部分人族,牵制海族。
二来,将来界门若重开,神州子民还是要经过通天路的,不如让他们现在就适应起来。
与神州.藏云涧的两方首领就未来事宜会谈后,两方都承认了她的地位。
至于这座空间阵法,她不放心交给别人看管,打算之后让兵书院派弟子来轮守。
等钦擅处理好后续,湛长风便要先带聚起来的图腾大军回去。
这天要离开的,除了湛长风.钦擅.白痕.君问酒.两小妖,还有四十一万大军,
嚷嚷着要走的蛟龙王,听说上边在打仗,就怂了起来,要再过些时候离开。
辜寒子激动于重通上界之路,但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守着残存的人族,只不过看他的眼眸,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也许某一天可以摘掉疯子的头衔。
临走之际,南方飞来一团火,是最初在珍珠岛遇见的明心极火,当时此火已有灵智,具先天圣灵之姿,还助昼族守过改名为瀛洲的岛屿。
明心极火身躯初成,是少年模样,通身中正宽和,皎皎如朗月,他执起道礼,朝湛长风一拜,“小道明心,欲随前辈离开。”
他身成便为生死境,不高不低,湛长风却还是问了一声,“你要离开小黎界,还是跟我入昼族,或者当我记名弟子?”
朱红媚.朱红颜:这老师莫不是收学生收上瘾了?
如白痕.君问酒这等眼力毒辣的,哪看不出他是圣灵之体。
想当他的老师,还只将他收为记名,无异于问一位地位崇高的名士要不要当自己的随从。
记名弟子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传承弟子啊,搁一些道脉里,连师父师尊都没得叫,只能尊称其号。
朱红媚.朱红颜就没叫她师父,而是称老师,喻其授业之恩。
叫人目瞪口呆的是,明心稍稍思忖了一下,叩首答应了。
见他拜都拜了,想反悔也不太可能了,君问酒这才开口“挖”起了人,“她看起来是哪哪都不错,但你要是入我门,上尊准圣都会将你收做嫡传,噫,道友还是年轻了啊,将来你要是在她那儿待厌了,不如来找我。”
明心气度闲定,平和雍容,自有一股宠辱不惊的风范,他道,“我与老师相识时,老师道行尚浅,我却已历万年,修出灵智,化形在即,如今七十余载,我化形而入道,老师却在证道了,叫我自愧弗如,愿习之。”
“湛道友的天赋实属顶尖,百年未至便神通了,我也只有羡慕的份儿。”君问酒感叹之下,再问,“证道未成,代表不了什么,你为何不择已经在合道的上尊准圣为师呢,他们能带给你的,想必会更多吧?”
“明心历经变故,已知道自己所求为何,缺的是走上那条路的途径,我想老师能给我这个机会。”
君问酒赞赏地点点头,“那祝道友一切顺利。”
她又对湛长风道,“几十年后,你都有记名弟子了,我还踌躇不前,今次回去,要好好闭关了。”
“道友在小界蹉跎许久,照样登临了神通境,这才叫人佩服。”
湛长风也没有挽留她,到了冰寒荒原,便送她走了。
君问酒终究是有师门的人,急着回去是人之常情。
安顿了四十多万人后,湛长风让明心和二妖去兵书院暂歇,让钦擅先行熟悉山海界的势力分布和各样运道,让硕狱派人来特训新来的图腾军,以便他们尽快融入。
最后询问了白痕的打算。
白痕了解到以前的同僚温辰和卢一山都在昼族,就也入了昼族,被湛长风喊去给巫非鱼帮忙,另一方面,亦是让他们几个旧识聚聚。
还没闲下来,余笙那边就来了一道紧急传音:吴曲疑似在与景耀谈判。
湛长风和敛微立即回到了新城。
“具体呢?”一踏进书房,湛长风就开口询问情况,余笙及时递来一份卷宗,口中说道,“探子发现吴曲大使暗访景耀,这点日前在梁夏生那边也得到了证实。”
湛长风快速浏览着卷宗,“梁夏生不是被巫非鱼控制了吗,他没有向吴曲要援兵吧,吴曲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来,而同样身为使者的梁夏生,居然是日前才知道吴曲新使去景耀了。”
“我们怀疑跟之前失踪的齐桓有关,消息称,齐桓是与新使一起来的。”
“花间辞得到了齐桓不在此方空间的卦象,其实是指他逃去吴曲了?他没必要亲自去请救兵,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湛长风合上卷宗,“三日之内,肃清北境,破其传送,建立防御,真君全都动身吧。”
“行。”
分配好了各自的进攻路线,三人立即破城去了。
硕狱带领的六十万图腾大军主攻三座大型城池,将进酒暂管的秦枪连.摇光兵团顺着硕狱的路线,打击沿路小城。
寒鸦奇兵收集各方消息,同时清理着一些漏网之鱼。
巫非鱼率人善后,敛微带起面具去暗杀煽动百万联军再次合体的修士,湛长风和余笙专注破城。
昼族以一种让人觉得疯狂的姿态推进着战争的进程,一夜未至,闻昼族者,颤颤而逃。
北境中的修士,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昼族是玩真的,他们不惧伤亡,不怕你背后有谁,只要你滚出他们的疆土!
凶残,不仁不义?
这等流言完全影响不了昼族的步伐,那带血的印记在北境偌大的土地上绽放,肃杀又妖艳。
“杀!”连风里都仿佛是沙哑的呐喊。
联军一次次地追上昼族的部队,又一次次地败退,他们也发出了不甘的呐喊,“要物资!”
“要装备!”
“要杀得了那些妖孽的真君!”
“最好来一位天君!”
此时,景耀王宫,凝肃如秋夜。
在这近乎压抑.悲凉的氛围下,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景耀王,臣服吴曲吧,吴曲依旧会将你册封为一方之长,兴许辖地比如今的,要翻一倍呢。”
一个是自己的疆土,一个是替别人管辖地,云泥之别!
景耀王试图成为一位王侯,不惜给大明王倒茶斟水,学习他的为王之道,现在,他却想要将自己打为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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