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着这两个旗的旗帜,就在尸骸累累的战场上,毛文龙叫来笔架山五子的老二:“五匹马,星夜传信给洪承畴,告诉他,沈阳空虚,我的兵要调走了,他的关宁铁骑北上的后背没有人再保护了,但还请他不惜一切代价,继续救援曹文诏。”
老二点头,开始挑选最好的战马。
“传令毛承禄,放弃和两黄旗纠缠,放弃保护关宁后路,丢弃当面之敌,突袭沈阳。”
老二飞身上马,如狂风一样向北冲去。
洪承畴正在为自己的五万大军,即将被尾随的八旗包围而焦躁的时候,得到了这个消息。也得到了毛文龙调回毛承禄突袭沈阳的决定。这可是调回追击自己五万大军八旗的好机会啊。于是当机立断,孤注一掷“二将军去吧,我现在拿出我所有的家底三万关宁的两万。向北,追击两黄旗,一来解决我的五万大军的后路,同时坚决缠住当面的俩个旗,即便是我全军覆没,也一定不让他们打乱你进攻沈阳的步伐。”
已经损失了三千兄弟的毛承禄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兄弟,冲向了沈阳。
洪承畴说到做到,在广宁,留下善于守卫的祖大寿和他的五千亲兵,然后,亲自带着两万关宁,直接撞上了满清的两个八旗,沿途和两黄旗,从阜新杀到奈曼,杀到敖汉,你追我赶的厮杀,即便是死伤累累,也坚决不撤,就是缠住他们既不让已经只剩下一万的两黄旗,所什么也不能回援沈阳。
毛承禄也不顾后路的带着七千骑兵师,直接杀到了沈阳的城下,并且不顾骑兵不善于攻城的状况,将自己携带的充足的炸药包堆放在一起,对沈阳城,施行爆破作业。
一时间,盛京震动,皇太极一日三惊,现在他必须做出决定了。
皇太极第一个就是,动员了沈阳,现在他称呼的盛京里所有的王公大臣家的包衣奴才,上城守卫。同时针对城内蠢蠢欲动的汉人,进行坚决的镇压,然后继续顽强的抵抗,坚决不抽调任何一个地方的兵力回援。
这已经是生死一搏了。只要自己坚持住,前面,曹文诏就会被歼灭,大明的北方草原集团十五万完了。
只要自己坚持住,关宁的五万还有后面的两万,最少能留下他五万,再加上在辽河平原歼灭的关宁合计七万,也完了。
而他们完了,大清的北方中间就再也没有威胁,自己就可以带兵直接进攻病例空虚到了极致的山海关,实现自己父亲一直想要实现的梦想。
然后,北面的草原集团没了,长城防线那些边军有被歼灭了五万,如此,长城就是一个摆设了。自己就可以实现自己心中一直谋划的惊天大计,越过长城,再入京畿,将大明中心重地彻底的糜烂。最主要的是打击大明的民心士气,到时候,自己面对的这些狠人物,就会失去民心,失去圣心。即便被天启信任有加的毛文龙,也必将是一个枭首示众的下场。
想到这里,不由得歇斯底里的狂笑。
莽古尔泰焦急的跑了进来:“皇上,城墙快被毛承禄炸塌啦,快调兵勤王吧。”
看着这个窝囊的家伙,皇太极嘿嘿冷笑:“城墙炸塌了又如何?他毛承禄区区八千残兵,面对我二十几万满族百姓,他能如何?大惊小怪。”然后就再也不理他了,继续进行自己拿疯狂计划的构思中不能自拔。
“皇太极还没有向多择多尔衮还有他的两黄旗残部发出调兵令吗?”
侦缉队的负责人就摇摇头:“没有,他依旧只是调集各个官员家的包衣奴才死守沈阳,毛承禄将军虽然炸塌了一段城墙,但他根本就冲不进去。”
毛文龙就背着手踱步,踱步再踱步。
猛的站住身形。“齐飞,你带第二,不第三师,给我看死辽阳城内和未来即将到来的朝鲜新附军,拦截住向北支援沈阳的他们,能不能做到?”
齐飞立刻明白了毛文龙要做什么了,略微一沉思:“将第二军张盘的第四师给我调过来,步兵对步兵,我不但能拦截住任何一个朝鲜新附军支援沈阳,而且还能给他来个狠的。”
毛文龙想了下,有毛承勇加强齐飞,还真能做到这一点,于是立刻对侦缉队领队道:“你立刻通知毛承勇,星夜兼程,我需要他三日,不,最多四日赶到战场,归齐飞将军统帅。”
凤凰城离辽阳直线距离三百里,加上弯路,四百里,四日赶到,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行军?
“你告诉他,他必须和朝鲜新附军抢时间,抢先了,我们就胜利了,落后了,我们就失败了。”
侦缉队头领立刻大声道:“属下明白了。”
魏是会当时明白了:“大帅——”
毛文龙对他道:“现在,皇太极孤注一掷了,那么,我也破罐子破摔了。你不撤兵,我就直捣你的老巢,你灭了我草原军团,关宁铁骑,我就端了你老窝,咱们看看谁更狠。”然后一边穿戴一边对魏是会道:“你不必阻止我,你将我的决断告诉皇上就成,让皇上知道我毛文龙为救草原军团,救关宁的决心就行了。”将头盔扣在脑袋上往外走了几步,站住:“你的那个儿子,我已经保举他做了游击了,你也该回去北京上任了,带着你的儿子走吧。”然后鼻子莫名奇妙的一酸:“说实在话,跟你搭伙,我是幸运的,真没搭伙够啊。希望下次见面,要么在大连,要么在地狱。”
魏是会道:“等等。”
毛文龙转身,看到这个太监正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头盔往脑袋上扣,头盔很大,戴上之后很滑稽。
“你做什么?”
魏是会就满不在乎的道:“我还没有得到皇上调我高升的圣旨,所以,我还是你的监军,所以,你走到哪里我就该在哪里,要不我就失职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宝剑,那宝剑装饰花里胡哨的,其实,根本连杀鸡都用不上:“这宝剑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也该饮一饮建奴的血了。”然后决然一笑“如果不能饮建奴的血,喝我自己的血也可以的。”
还说什么?
“毛仲明,毛有德,咱们父子去和你二哥汇合,咱们一家子和皇太极在大政殿好好的聊一聊,走着。”
毛仲明和毛有德欢喜的大声回答:“走着——”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