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桃花开了,她命人在家里插了盛开的桃花,自己也穿了一身绣着桃花枝的衣裙,头上戴了粉色水晶制作的花钗,画了个喜气洋洋的桃花妆。
她一大早就去了宫门外候着,待到午后,有宫人出来传旨,命她入宫接人。
慕云晗颇有些忐忑,因为若是顾凤麟一切正常,他就会自己走出来。
要她入宫去接,只能是因为他的身体不便或是出了问题。
松龄阁在东宫侧,从宫门进去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
慕云晗匆匆穿过甬道,正要继续往前走,就被人叫住了。
邹皇后穿着华贵的衣裙,披着狐裘,只带了喜福一人立在道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安国夫人,是本宫小看了你。”
慕云晗看到邹皇后就烦,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端倪,行礼如常:“给皇后娘娘请安。”
邹皇后冷冷地道:“安国夫人好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慕云晗一脸茫然:“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妇怎么听不懂?”
喜福勃然大怒:“装什么装?”
慕云晗做出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喜福道:“喜福姑姑好生吓人,不知臣妇怎么得罪了您?”
喜福咬牙切齿,恨不得捏死她:“你这个……”
“退下!”邹皇后厉声喝退喜福,定定地看着慕云晗,冷声道:“我那个不成器的远房堂兄,是被你使人诱哄的吧?
不然光凭他,怎么就敢卖清心丸?你给了他假药方,为此害死了人命,你怎能如此狠毒?
若是那些人知道,他们最信任的神官夫人就是给出假药方、害死他们性命的始作俑者,他们会怎么想?
那个试图压下此事的,其实也不是寿王的人,而是神官宫的人!你打得一手好算盘,难怪有恃无恐。
但只是,倘若陛下知道,你和熙贵妃勾结利用二皇子的性命陷害本宫,他会怎么想?”
慕云晗淡淡地道:“娘娘请恕罪,臣妇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您的远房堂兄与我从无来往,我如何能诱哄?
世人都知道中宫与神官宫不和,就算我想诱哄,恐怕也力有不逮。
至于药方,京兆府要求给到,臣妇就给了。
别人要拿它去害人,那是行凶者的错,怎能怪到臣妇身上?
您不能因为心疼家人就冤枉臣妇。
再说寿王的人什么的,臣妇就更不明白了,不管它是谁的人,都不该蒙蔽圣听。
可是听您的意思,不但不怪他行凶作恶,反而怪陛下知道了这件事。
这种想法不对,天下是陛下的,他有权也有能力知道一切。
再说到皇次子的事,您不能因为您会利用皇长子的安危健康做押注,就认为别人也和您一样呀。
陛下睿智,他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否则,他也不会让臣妇入宫接拙夫回家了。
您说对不对?
还有,琼浆酒和玉液酒不是那么好酿的,即便有了制酒匠人和设备。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陛下比您更明白。您保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