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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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膳,秦御在顾远再三示意下,才起身告辞。



    顾明珠主动送他出门。



    “你若是再不走,我爹会拿扫帚直接轰人了。”



    她唇边噙着笑容,“我还真想见见你被他拿着扫帚赶出去。”



    “那我再待会儿?”



    秦御轻声说道,能哄她开心,忘记今日犯蠢的常诏,他被顾远拿扫帚打也是心甘情愿的。



    “就会说好话!”



    顾明珠嗔怪瞥了秦御一眼,妩媚的小眼神,似嗔似喜,令秦御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



    原来两情相悦是这么甜美。



    秦御道:“方才最后那身衣衫……”



    “怎么?不好看?”



    “不。”



    秦御摇头,往日冷静的眸子还残留着惊艳,“是太漂亮了。”



    他握住顾明珠的手,有几分挣扎,亦有几分犹豫。



    “我变得不似自己,以前我不在意的,可我却不想让他们见到。”



    “你……”



    秦御摇摇头,抬起的手指轻轻滑过顾明珠的额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你就当没有听到,宫宴时……就穿那一身。”



    他想珍藏她最美之时。



    可顾明珠不该只能他一人看到。



    “我的心胸没自己想得宽阔。”



    秦御自嘲笑道:“最是见不得旁人同你亲近。”



    顾明珠额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低声问道:“师父呢?”



    “……”



    秦御差一点咬掉自己舌头。



    好在他没有完全被顾明珠迷惑住全部神智。



    “你师父就是个老头子,没什么可说的。”



    自己造得孽,跪着也要走完。



    秦御慢慢发现自己的破绽越来越多,可因为说了太多的谎话,更怕被顾明珠看穿真相。



    顾明珠说道:“师父并不老,我见过他的臂膀,摸起来肌肤很有弹性,应该不是个老头子。”



    “那是他保养得好!”



    秦御心头默默流泪,“我会帮你留意他的消息,不过你也知道,有些事已经变了,会发生的事未必还会发生,而不曾出现的意外,也不会因为我们而消失。”



    “毕竟这世上除了我们外,还有秦桓!以及活着的常诏。”



    “嗯。”



    顾明珠点点头,无论同记忆中如何不同,他们总不会吃亏就是了。



    失去了一些先知判断,她和秦御并没有失去上辈子的警觉和智慧。



    同顾明珠依依惜别,秦御上了马车。



    百灵再一次跪下,轻声说:“属下发觉皇长孙对顾小姐动了心思。”



    啪,秦御捏碎了茶杯。



    百灵道:“而且属下听他吩咐下人说,要让主子您……您娶到顾小姐而无法圆房。”



    秦御被气笑了,“好,很好啊,他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既然他很想做不成男人,我就成全他好了!”



    秦桓也是倒霉,他同亲近长随说的话,恰好被秦御派去监视他的人听到了。



    他的随从不会背叛他,也正因此秦桓得意时便会口无遮拦同长随多说几句。



    秦御惦记顾明珠两辈子了,一心盼着把她娶回家,哪会容忍秦桓算计他?



    把这消息告诉顾如意,秦桓一定会被顾如意整死的!



    不过秦御更希望是自己亲自动手!



    *****



    翌日,镇国公派出去的人匆忙跑进书房。



    镇国公正同顾远怒目相对。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好意?”



    “我着实看不出您的好意在哪?”



    顾远冷笑道:“让我藏拙?就是为我好?!”



    镇国公道:“你同寻常的举人不同,你是我儿子!”



    “你儿子就要得似世子爷才干平庸?平庸的世子才能保住顾家满门荣华?”



    顾远满满是嘲讽,“父亲见谅,我还真做不到。”



    镇国公:“……”



    他见到随从,心头一颤,问道:“怎么回事?”



    “国公爷。”随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了一眼顾远,凑到镇国公耳边,低声道:“方才京城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一家人被歹人吊到房梁上,然后又放火焚尸……”



    顾远低垂下眼睑,他有说过自己动唇语?!



    镇国公见惯了血腥,也不由得后背发凉,这得多大的恨意才能做出灭门的事?



    “你特意提起……是不是……”



    镇国公额头的冷汗更多,“是不是他?”



    “是。”随从点头道:“就因为他曾是国公府的人,京兆府尹才派人来打听他是否同人结怨。”



    “听说这桩案子,还惊动了陛下。”



    “陛下责令京兆府尹尽快破案,以平息京城百姓的慌乱。”



    不是因为秦元帝逼得紧,京兆府尹也不敢贸然来镇国公府打听消息。



    镇国公倒吸一口凉气,“皇上怎会知道?”



    “奴才也不知。”



    长随轻声说:“奴才已经让人给府尹大人回话了,他往日倒是没太大的仇怨……您把他赶出国公府是因为他说错了话……”



    镇国公闭上了眸子,果然他是死在萧氏手上?



    萧氏也太狠了!



    镇国公立刻弯腰,脱掉了鞋子,除掉刚刚换上的新袜子。



    本是柔软的袜子,此时却犹如烙铁一般令他很不舒服,



    顾远抬头扫过鞋袜,“这是萧夫人亲手给您做的?”



    “嗯。”



    镇国公随意应了一声。



    顾远嗤笑道:“您最好仔细看看绣纹,难怪你让我藏拙,原来您已经心甘情愿被女人耍,您无需藏拙,就已经让陛下对您……失望透顶了。”



    “顾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自己想去!省得说多了,您又要抱怨我记恨萧氏。”



    顾远起身缓步走出书房。



    镇国公低头看着袜子,翻来覆去的看,哪里有不妥?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却发在此时,萧氏若是灭门的真凶,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怕也会算计他的。



    “你去把绣娘……不……”



    镇国公不想走漏消息,也不想再有人被萧氏害死。



    “把丽娘叫来。”



    “是。”



    镇国公把袜子扔到一旁。



    他记得早晨萧氏是如何温柔伺候自己穿戴,她甚至亲自给自己穿上袜子。



    他此时通体生寒,自己的枕边人,以为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肠。



    他怎么这么蠢?!



    镇国公拍打自己的脑袋,又想起顾远说顾进平庸的话。



    越是了解顾远,镇国公越是怀疑顾进不是自己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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