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立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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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桓很想跳起来大喊一声不公平!



    就他便宜老爹绵软懦弱的性子,再加上优柔寡断,盐税改革的好处和功劳起码得被三皇子等人分去一大半。



    他忙碌这么多日,日夜苦思冥想也不都是为了便宜老爹!



    何况皇祖父还警告他不许针对一个布衣书生顾远。



    他可是答应要为顾长乐出气的!



    身体为男儿怎能说话不算数?



    一般而言不是穿越者总能得到帝王另眼相看吗?



    不是穿越者抛出一个政策,帝王都会惊为天人,立刻实行吗?



    他做了那么多准备,怎就无法打动秦元帝?



    说好赏赐给他的火狐皮子,给了九皇叔。



    说好让他辅佐太子,结果他要跟着鸿儒读书。



    说好对他委以重任,却警告他不能仗着皇长孙欺负顾远。



    他到底是不是秦元帝的孙子?



    秦桓心好疼。



    “你仔细读书,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秦元帝面容严肃,对秦御时却是笑声朗朗。



    差距啊!



    秦桓此时只能听命,“孙儿遵旨。”



    “你下去吧。”秦元帝把两本纸张起毛边的书册递给秦桓,“看完后,写一篇体悟交给朕。”



    “……”



    他读书还要写观后感?



    怎么一下子有回到学校的感觉?



    “孙儿想问,方才九皇叔为何来见您?”



    “他是给朕送银子来的。”



    秦元帝眉头皱紧,“也算是送银子,到底朕没落到一分银子,都给了他。你提起此事,朕再多交代你一句,镇国公的家事你不要插手,顾长乐……”



    本想让长孙远离顾长乐,秦元帝思量许久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个女子影响不了大局,长孙若是喜欢顾长乐的颜色,纳进东宫就是了。



    何况秦元帝自己以前也颇为看好顾长乐,长乐这个名还是他赐下的。



    此时他说顾长乐不好,岂不是打自己脸?



    “她不大适合做你正妃。”



    秦元帝接上这么一句,秦桓道:“孙儿心里自有分寸,婚事……孙儿想要自专。”



    “不行,你是太子长子,又是朕的长孙,你娶的正妻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更是事关朝廷的大事!”



    秦元帝直接反对。



    秦桓骨子里不认同封建婚姻,满脑子只想着秦元帝太霸道了。



    说什么事关朝廷?



    还不都是托词。



    秦御说不娶谢氏,不就没有娶?



    怎么轮到他,就得乖乖听秦元帝的安排?



    “朕会考虑你正妻的人选,也会同太子妃和太子商量。”



    “……”



    让眼光和心智都不成的太子妃帮忙参详,秦桓真怕日日更年期的太子妃把自己一辈子的婚姻给耽搁了。



    还是要从便宜老爹身上想办法。



    太子妃同他有杀母之仇,为太子妃的亲生儿子,他那两个弟弟,太子妃也不会给他选个好人家的女孩子。



    秦桓走出御书房,直接转去后宫,先要在皇祖母耳边吹吹风。



    秦元帝按了按额头,精神顿时萎靡不振,“再端一碗汤药来。”



    “遵旨。”



    王公公伺候秦元帝用药,轻声说道:“皇上对皇长孙要求太严厉了一些,谁家若有他这么出息的大孙子,做长辈的做梦都会笑醒。”



    显然皇长孙往日对太监为善起到了作用。



    秦元帝突然睁开眸子,一道利芒闪过,王公公双腿一软,直接摊在地上。



    随即,一个汤碗直接砸中王公公的额头,秦元帝尚未引用的汤药,撒了王公公一身。



    “朕是不是最近太纵容你们这群阉人?连朕的长孙都敢议论?他是不是成才,是不是能帮朕,哪轮到你们多嘴?”



    秦元帝重重拍着桌子,“来人,把这老阉人拉出打三十板子,给朕狠狠打,行杖若敢徇私袒护他,朕摘了他的脑袋。”



    王公公身体哆嗦,冲进来的侍卫仿佛拖死狗一般拖走了王公公。



    “所有当值的,没有当值的奴才都去看看,看看朕是怎么惩罚多嘴的阉人!”



    “朕不是昏庸之主,就算朕有错,也无需听做不得男人的阉人摆布建议!”



    阉人霍乱朝纲也是前朝灭亡的原因。



    秦元帝一直引以为戒,甚至他本能不喜欢阉人。



    都说阉人依附于皇帝,一切荣华富贵都是皇帝给的,他们比朝臣更为忠心。



    但是秦元帝对此话却是嗤之以鼻,自古一来朝臣很少有篡位的,但是阉人为祸致使朝纲混乱,民不聊生的例子屡见不鲜。



    秦元帝不得不用阉人,却是从未信任过他们,更不相信被割了男根的人性情。



    阉人贪婪,也愚蠢。



    他怎么可能让这群人在自己耳边燥舌?



    “再在御书房门口立一个石碑,妄议朝政的阉人必死!”



    “遵旨。”



    王公公被打得很惨,行刑的人为自己脑袋着想自然不敢轻打。



    而观刑的太监们眼见血肉横飞的场面,一个个吓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御书房门外很快竖起石碑,几个鲜红的大字好似给太监们带上了紧箍咒,又好似在他们头顶上悬着一口随时都会落下的铡刀。



    挨打之后的王公公再次被侍卫拖到秦元帝近前,王公公哭诉道:“奴才以后再也不敢妄言,求皇上容许奴才继续伺候。”



    秦元帝随意看了他一眼,道:“朕看在你往日伺候还算尽心,这次暂且饶过你,不过你也不能再做总管太监了,就在朕身边做个小太监吧。”



    “谢主隆恩。”



    王公公心里发苦,可是能留在皇上身边就好,总有机会升上去。



    一旦他被皇上彻底舍弃,他在宫中的对手们肯定会整死他的。



    他真不该为几百两银子就为皇长孙说话,皇长孙真是害人不浅啊。



    康乐王对他们从来都是淡淡的,同皇上到是很像。



    王公公后悔极了。



    可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卖。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远离皇长孙,他给出什么保证,他也不会听了。



    哪怕皇长孙从未轻视过他们,割了男根的人哪还有尊严?



    秦元帝挥手道:“都下去。”



    太监们抬起王公公,小心翼翼出了房门。



    秦元帝再次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可惜了那碗汤药啊。



    他对秦御是宠溺的,那是因为他从未想过让秦御继承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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