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开了。老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都想要进入到这佛光寺,亲眼看看这种奇观,可是寺里面却戒严了,根本不允许人随意进出。
所以燕然的人,昨天就带着最近的收益回来了,打算在庄子里面休整两天再过去。
外面人员熙熙攘攘,比起昨天佛光寺的盛况,也不差什么,只是那边的人身上穿得更加富贵一些,而他们这些全都是一些劳苦大众。
燕然坐在屋内,正要想着以后鹿泉山庄的经营方向,萧无忌闪身走了进来,步态潇洒的她的面前坐下,一摇扇子,问道:“然儿,你搞这么大阵仗,自己怎么倒先躲起来了?”
燕然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轻声问道:“萧大哥,可打听清楚了?今天是否还会开科?”
“按照惯例,应该会开,现在已经有许多读书人聚集到了京城之中,全都等着这件事儿呢!只是,”萧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顿了顿,才道:“今年的清况又格外不同。”
是啊,是大不同了。
皇上的位子悬空,又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朝堂上一天天乱哄哄地,比村口的集市都不差什么,原本斯文的大人们全都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粗人一般,吵得反沸赢天。根本没有那个人还在意科考这样的小事儿。
可是,科考乃是国之重事,岂能这样儿戏?
需知道,下面有多少人十年,二十年的寒窗苦读,就指望这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可若是千里迢迢而来,万千希望却瞬间被人按灭,老百姓的上升通道被堵,那可是要动摇国之根基的啊!
所以,在三月之前,这龙椅上的人必须定下来,然后才能决定这一年科考的各种细节。原本看起来,还十分任重而道远的任务,突然之间,好像便要接近尾声了,因为碑上有字,昭示着天意。
这些燕然并没有关心,就连鹿泉学院里面的事情,她也只是安排下去,便不再过问。每日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读书写字,偶尔画两笔画儿,或者给绿菊与黄英聊聊天。
中间,陆鲲在夜里面偷偷来过三次,每次都是半夜才来,与燕然胡搅蛮缠一阵子,赶在天不亮之前离开。燕然也觉查出来了,他只是单纯地想要靠近她,并没有什么坏心,只是人在的时候,嘟嘟囔囔的数落他一顿,之后完全不当做一回事儿。要知道,她的脑子里面可是被她从未来穿越过来的皇祖母强行塞进去了许多未来的东西,所她所知,未来民风开放,青年男女流行自由恋爱……这晚上见一见面儿,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暖和,燕然屋子前面的桃树树枝之上渐渐透出了层层粉意,虽未开,那花苞也已经鼓起到了十分喜人的程度。
一时心血来潮,燕然让绿菊拿了剪刀过来,喜滋滋地围着树围圈儿,想要选一枝好看的剪下来插瓶。这时,黄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回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进门看到院子里面的燕然与绿菊,哭声便止也止不住了,那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只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味儿的哭个不停。
燕然一看,有些傻眼,这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她都不知道从何安慰,忙看了一眼绿菊。
绿菊性子稳重,一向是大家心目中的知心姐姐形像,这个时候由她劝最好不过了。
绿菊果然不负众望,小声地询问两句,两个人便双双隐藏了起来,不知道上那里说悄悄话儿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才相携回来,黄英的眼眶一定是狠狠地哭过了,比起刚才,更加的红了,这让燕然十分的担心,一看到她们两个,忙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绿菊一听,先就笑了起来,黄英便跟着羞涩的笑。
燕然再问一遍。
绿菊这才看了一眼黄英,笑道:“小姐,您应该给她准备嫁妆了。”说着,向着黄英呶了呶嘴,戏虐的看着她道:“是你跟小姐说,还是我跟小姐说?”
黄英更加的羞涩了,一张脸变得如果红布一般,只是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呐呐不言。
燕然一看,乐了,笑道:“绿菊,还是你跟我说产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瞧她那样子,还没有说话呢,便要害羞死了,你若是再逼她,她敢浑身都变成大红色。”
黄英本来就局促,听燕然这样一说,羞得脖子根都是透红一片,一跺脚,转身跑进了自己的屋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绿菊这才笑嘻嘻地把事情的由来跟燕然说了。
原来,这事还要着落在数月之前。因为绿菊希望能够找一找她的家人或者同乡,燕然答应了,顺便问了黄英一嘴,她要不要找什么人。
黄英便说了想找一找小时候住她家隔壁的那个小男孩儿,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寻寻觅觅的那个人,竟然早就进了鹿泉山庄,细算起来竟然就是大量难民潮涌过来的时候。
这个人呢,小的时候还真读过几本书,可还曾经考中过秀才,只是后来家中遭受重创,再也无洗读书了。
二月十三那天,看到燕然面向所有人招生招聘,他的心也跟着隐隐而动,赶了过去,激动之下,报了名。谁都没有想到,以他的水平,竟然过王关,斩六将,所向披靡,最终成了学院之中的一个启蒙老师。
一有了工作,这位任兄便忙得不亦乐乎,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只精心研究这层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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