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看着陆鲲吃憋地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用得意洋洋的神情看着她。
陆鲲只觉得自己渺小又无力,再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对方的软榻上,无比郁闷的说道:“你这女人……”说着又觉得自己无限委屈,声音低了下来,“知道不知道爷已经三天四夜没有睡觉了,好不容易有一点儿空闲,因为想着你,所以连夜跑过来看你,没想到连口水都没有喝到,却遭受了如此的待遇……”
燕然看着这样的陆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觉得心疼,没有说话,悄悄地走到桌边,亲自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中,送了过去。
可是一低头,看到软榻上斜躺着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绵长,并且轻轻的打着鼾,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燕然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不由得暗暗失笑,这人,半夜不睡觉,奔波数里,就是来这里睡觉的?
一笑过后,又想起陆鲲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又有那么一点儿心痛。按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又夜深如此,呆在一起十分不合适,可是看着他深锁的眉头,脸上尽为疲惫,最终却没有忍心把他叫起来,而是返回床边,从上面抱了一床被子,给他轻轻盖在了身上,自己则转身出门儿。
从内室出来,便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凉了一层,等推开屋门,站在廊下,脸上更是感觉到一阵刺疼一般的冷,只是一两个呼吸间,她身上的睡衣便被冻通,寒冷透骨而入。
燕然狠狠地打了一下寒颤,毫不犹豫地退回到了屋里,把门帘放下,门关好,这才感觉好了那么一点儿点儿,不过依然很冷。
但是,她此时也已经明白,想着避嫌,躲到外面去根本就不现实,除非自己真的不怕被冻死。
只是在这个饿死事儿小,失节事大的年代,她依然还呆在屋子里面似乎也不那么合适,若是让人知道,她除了嫁给他,也是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再一想,燕然也就释然了,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她怕什么啊?本来,在大家的认知里面,她就已经是某个人的弃妇了,现在丈夫突然过来过夜,那对于这个弃妇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啊!说不定,还能传为美谈呢,她又何必去躲?
所以,燕然又折了回去,躺到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开眼向着软榻的方向一扫,那里已经空了,就连原本盖在陆鲲身上的那一床被子都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这……
燕然一阵恍惚,她不会是在做梦吧?梦中那个纨绔子弟宁远侯世子陆鲲突然深更半夜地跑了进来,然后在她的软榻上倒头就睡,睡完还顺手顺走了她的被子……
这怎么想都不现实。人家一个候府世子还能缺地方睡?还能看得上你用过的被子?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
燕然趿着绣鞋,在室里面找了两圈儿,都没有发现她昨天抱过去的那一床红底牡丹花的被子。
至到外面丫鬟们听到动静儿,端着水在房门口问:“小姐,您是不是已经醒了?”她才完全接受了被子丢失这个事实,颓然地一屁股坐在软榻之上,有气无力地答道:“醒了,进来吧。”
而在京城之中,某个人已经精神奕奕地坐在兵部自己的办公间里面,嘴角依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莫名笑意。
……
……
因为皇上驾崩,这年的春节六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放年假,而是托了下来,所有的官员每天最了办公,还要到宫里面哭丧,还没有过年,一个个倒弄得筋疲力尽的样子。
宫里面,倒是第一时间,由太后与肖淑妃出面,推举皇长子为皇为继承人,当然先皇只有这么一个皇子,想推举别人也不太能找得到。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这边儿还没有入棺,肖淑妃那边倒先出了事儿,被人下了毒,昏迷不醒。太医们围着诊治了三天,一条命才终于被抢了回来,不过身体依然虚弱。
不过,这之后,一股流言在宫里面不胫而走,而且越传越烈,那就是皇上生前最宠肖淑妃,这死了,也放心不下,想要让淑妃娘娘过去陪着呢,所以……
如今后宫之中三人势大,太后就不管那些,一心沉浸在丧子的悲伤当中,虽然儿子是皇上与孙子是皇上,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太大差别,可是她还是看生儿子一些;梅贵妃无子,在这场争斗中明显处于略势,可是也不是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了,大皇子年幼,倒是她的一个机会……
而肖淑妃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失了小心,这一不小心就中了招儿。下毒的人抓到了,是肖淑妃跟前的一个宫女儿,伺候淑妃娘娘也有三四年了,原本是在殿里面伺候,因为某上次遇上皇上,被夸了一句儿,后来就被调去了管理花草。虽然一样是干活,这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于是这个宫女儿便对淑妃娘娘怀恨在心,这次是因为觉得肖淑妃马上要当太后了,如果自己再不下手,以后恐怕就更没有机会报仇了,这才下了狠手儿。
可是,这些话儿,且不说有没有人信吧,也根本经不起推敲。可是这个宫女儿就是咬死了不松口,最后竟然被活活折磨死了。事情也不得不不了了之。
可是,最近以文臣为首的一伙人又有了异动,纷纷聚集到太后的宫门前,痛哭皇上,同时提出皇子年幼,而且体弱多病,不适合登基,要求太后改立其他成年王爷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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