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看着笑眯眯,一脸财迷的圆通和尚,双手合十,向他鞠了躬,缓慢地说道:“大师客气。随便找个小沙弥带我们去就行了,就不劳动大师大驾了。”
圆通见她这样说,果真顺手点了一个小沙弥,把燕然一行人送到了因南安王妃提前离去而空下来的院落。然而等面前空无一人,圆通和尚摸摸有些发凉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在秋风里面站了许久了,燕然说过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不中盘旋,与南安王妃进到佛光寺香房之内那张嫌恶的脸一再的重合,使得他的心根本无法平静。
从本心来说,他十分的瞧不上燕然,一个小丫头罢了,才吃了几年的米?就算是有什么,那也不过比别人心眼儿多一点儿罢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可是,就是这个原本他看不上的小丫头,今天只是在他的面前,说了那么不多的几句话,却让他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把对方与自己放在一个对等的地位来看,而是站在一个高处,对对方进行俯视,他认为他有这个资格。
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随着燕然离开的时间加长,他的心里面却越来越浮躁,越来越不确定,心里面毫无疑问地浮起一个念头:难道她真的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燕然,带着萧无忌三个住进了佛光寺里面最大的一处为香客准备的院落,然后随意的吃了一点儿斋饭,闲得无聊再次细细地打量这个院落。
这个院落,论占地面积,还真不少,足足有一亩大,正北一溜宽敞的大瓦房,东西两侧俱都建了小小的三间厢房,门冲南方,以花墙与外面隔开。即便是这样,中间的院子依然很大,正中间堆着一坐假山,把院子前后的风景一分为二,假山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圃,此里面除了菊花依然在顽强盛开,其他种类的花在冰霜之下,或多或少地都有一个无精打彩。绕过假山,直面五间上房,房廊下也是摆了一溜烟儿的各种花卉,到处鲜花盛开,却让人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毫无美感,更别说赏心悦目了。
看着这些,燕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直接推门而入。
正房里面,倒是打扫的一尘不染,只是房间里面许久没有人气,飘荡着一丝淡淡的灰尘气与**的味道。
燕然极不喜欢这种味道,一进屋便轻轻皱了皱眉,这才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更加仔细地打理起来这几间房。
许是在初接到南安王妃要到佛光寺来上香祈福,兴奋之下,狠下了一番功夫收拾这里,只是很不幸地收拾出来一番不伦不类。难怪南安王妃在这里住不下去呢,若是能住下去就怪了。
这个圆通,若说精明,有的时候,还真是精明,若说傻,有时候也会不断地往外冒傻气。真不知道如何说他。
不过,燕然依然在等。
绿菊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把所有的窗子都关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不再冷冽,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发闷,黄英凑到绿菊旁边,轻声说道:“还是在角落里面开一两扇吧,否则太闷了。”
绿菊没有说话,静立着感觉了一下,点了点头儿,走到离燕然最远的窗子跟前,伸手又打开一扇窗。窗子打开,清风抚面,外面一个圆胖的身影,手里面打着一只灯笼,缓缓行来。
“小姐,圆通大师来了。”绿菊刚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外面厢房里面突然窜出一条人影儿,人影闪动,冲到了圆通大师的跟前,伸手拦住了他,怒道:“干什么的?”
圆通还是第一次被人在自己的地盘拦住,心里面生起了一份愠怒,待看清楚是谁,马上换成了一副笑脸儿,“原来是萧施主,在这里可还习惯?”
萧无忌本来就不是对身外之物在意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放着大家公子不当,跑过来跟着燕然当车夫,当待卫了,见圆通有这一问,脸色冷淡,没有回答他,反而沉声问道:“大师,不知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圆通和尚小眼睛眨眨,里面闪烁着小人物的狡黠,念了一声佛号,道:“今日与燕施主对谈,受益匪浅,心里面仔细回想一遍,心里面又有一些问题,想要向燕施主请教一二,不知道……”
燕然在屋里面等的就是他,听到绿菊的话儿,早已经竖起了耳朵,当听到圆通自称有问题请教,两步走了窗边,打开半扇窗,扬声向外面说道:“圆通大师佛法精通,燕然自然是愿意受教的,大师请到屋里面一叙。”
现在已是深夜,他们一行都是女子,萧无忌自然是不放心独自放圆通进去,虽然他是和尚,又一大把年纪。可是有句话儿不是任何一个年龄段儿的男人都喜欢十八岁,谁不爱年轻呢?于是,他便紧跟在圆通身后进了屋,并且决定,在离开佛光寺之前,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
燕然见前面圆通和尚进来,后面紧跟着萧无忌,也不由会心一笑,众人相互见礼,再次坐好。绿菊更是找小和尚又买了几根蜡烛,一齐点在屋子里面,把整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施主,之前你说底蕴,这到底是什么?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些贵人人喜欢呢?”圆通一坐下,便不管不顾地把心里面的疑惑放了出来。
燕然没有回答他,手指轻轻地敲着身旁的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大师没有出门到别的寺庙挂过单吗?别的寺庙如何?你也应该可以看到吧?”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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