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教授想了想,觉得张仁飞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他勉强将目光从金砖上挪开,转移到了大殿之内的张鹏飞身上。
“啊!”这一看,胡教授突然再次大叫一声,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张鹏飞。
呃,准确的说,是张鹏飞身后的那副画。
“洛神赋图!居然是十大名画之一的洛神赋图,只是不知道这是摹本,还是真品!”胡教授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放大镜,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挂在张鹏飞身后,那面墙上的画。
《洛神赋图》是东晋顾恺之的画作,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中,年代最早的一幅画。
这幅画早就已经失传,现在只留有宋代的四件摹本,分别被藏在天京故宫博物院、辽宁省博物馆和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洛神赋图?”洛神赋大家都知道,是曹植看到甄姬后写的。
不过这洛神赋图,就有很多人不知道了。
原因其实也简单,虽然这幅画被认定为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但毕竟已经被认定为丢失,所以在名气不如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等响亮。
“洛神赋图?”原先贾老还端着茶盏,神色淡然的品着茶水,在听到胡教授说出洛神赋图时,神色突然一变,手腕咔擦用力,把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滚烫的茶水,从他的指尖流过,将他的指尖烫的发红,他却是浑然不觉。
“这居然是洛神赋图!”三年之前,贾老参加过一个拍卖会,期间拍出了一副古画。
那副画是和《洛神赋图》齐名的《清明上河图》的明朝仿品,单单一件仿品,就拍出了三千八百六十万元的天价。
一个仿品都这么贵,那真品又该值多少钱。
10亿?100亿?肯定不止,西方那副《蒙娜丽莎的微笑》、那副《最后的晚餐》,就算你花再多的钱,能买到吗?对方国家会出售吗?
显然不可能,因为那是真正国宝一般的存在。
而如果大厅之内悬挂着的《洛神赋图》是真的,那么这幅图的价值,就相当于东方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这种国宝,如果把它捐献给国家,那么自己所在家族,将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
千亿美金的资产,很可能因为政府几个政策的倾斜,就上涨几个、甚至几十个百分点。
利益动人心,就算像贾老这种级别的大人物,面对《洛神赋图》,也免不了不动心。
“啧啧、不好说,还真的不好说。这事我一个人说不准,还是要让几个老朋友一起来,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真品!”胡教授用放大镜,对着《洛神赋图》看了半天,最终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吸!”听到胡教授这么说,不知情的戚若雪。叶添龙等人神色还算正常,但是贾老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连胡教授都吃不准,那这幅画就极有可能是真的了。自己要不要动手杀人夺宝呢?
贾老心中的杀机一闪,不过当他看到张鹏飞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突然打了个哆嗦,一股恐惧感没来由的在心中升起。
“怎么可能,一个月前,这年轻人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短短一个月过去,怎么会有这种气势,怎么可能让我都产生恐惧?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高人,才能调教出这般强大的弟子。”贾老看着张鹏飞,越看神色越凝重,越想心中的恐惧越甚。
就在贾老心中游移不定之时,张鹏飞突然动了,他右脚轻轻在地上一扫,地上那碎裂的茶碗,突然就横飞出了七八米远,准确的落到了大殿角落的簸箕中。
再看那簸箕中的茶碗碎片,居然还是碎裂之后的模样,一点都没被他踢坏。
做完了这个动作,张鹏飞拍了拍裤腿,重新坐下,看着贾老道,“2017年4月5日,苏富比春拍,明宣德青花鱼藻纹十棱菱口大碗,以2.29亿港元成交。刚刚我招待你用的茶盏,虽然在工艺上不及明宣德青花鱼藻纹十棱菱口大碗,但是年代要更久远。其价值……嗯……这个我一个外行人不太好说,刚好胡教授也在这,不如就让他说一说吧!”
说着,张鹏飞拿起一个空的茶盏,随意一丢,把它丢到了胡志明的怀里。
胡教授手忙脚乱的接过茶盏,再次拿出放大镜一看,发现这茶碗果然不是凡品,应该是一千年前,大宋皇室专用的东西。
“好东西啊,好东西啊!”胡教授拿着茶盏,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最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把茶盏还给了张鹏飞。
他推了推眼镜,给茶盏估了个价,“这东西的年代,确实要比明代的青花藻文碗更为久远,而且看它的样式,也确实是宫里才能用的东西,但古董并不是时间越长越值钱的,跟当时的工艺水平、物品的存量也有一定的关系。这件东西……我给个保守价,1500万华夏币。”
“一千五百万?”贾老闻言,长长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饶是他有钱,也不会奢侈到用一千五百万的东西,去招待一个陌生人啊。
如果说贾老那边,因为可能要赔偿一千五百万而有些肉痛,那么叶添龙则是真正的脸疼了。
他刚刚还想要用自己的身家,用几百万年薪的工作,去打张鹏飞的脸,却想不到张鹏飞招待自己用的一个茶盏,就价值一千五百万,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嘶!”和贾老一样,叶添龙也是长长的抽了一口冷气,同时对于自己得罪了这位隐形的大佬,还有些暗暗的后悔。
贾老的脸色有些不好,而叶添龙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现场的气氛略显凝重。
正当此时,张鹏飞突然开口了,“哈哈哈,来来来,大家接着喝茶……喝茶。你们都是若雪的朋友,我和若雪的友情,比这个茶盏可要珍贵的多!”
张鹏飞这一开口,立刻让屋里的气愤缓和下来。
无论是贾老,还是叶添龙,都松了口气。唯有戚若雪,她在听到张鹏飞谈及友情二字后,神情变得愈发低落。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戚若雪一行人都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很快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等张鹏飞将几人送到村口,再次返回时,明玉惜秋已然不见了,空荡荡的大殿内,除了张鹏飞自己,就只剩下了张仁飞和胡教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