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比东方仙师兄弟高出一级,就能吊打四人,毫无还手之力,黄泉子比他高出三个级别,恐一根手指就能捏爆自己,幸好他不屑出手,不然十条命也不够黄泉子揉虐。
“幸好他还有高人风范,没有辱没天机门。”
蒙恬违心的地拍拍黄泉子马屁,他不出手,自己也不须太过担忧,天机门人虽然厉害,自己又不是泥巴捏的,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罗斌还不是被自己打败,东方仙几人还不是让自己在擂台痛殴。
想到这,蒙恬觉得除了鬼谷子和黄泉子,天机门的传人也不过如此,提起的心也放下不少。
蒙恬的表情自然逃不过鬼谷子眼神。
“就算师弟不出手,你也切不可小看黄泉一脉弟子,罗斌所学七杀,只用了第四杀就差点让你命丧善无,将来说不定有更厉害的杀招等着你,再遇见也不可掉以轻心。”
又道:“或许你觉得吾的四个徒儿不是你对手,便无惧黄泉一脉弟子刺杀,如果是这样,你大限不久矣。”
蒙恬有些不以为然,正想说‘不敢’,鬼谷子没等他说话,便走出大厅,来到外面庭院。
南宫搏三人站在庭院外,立即垂手走到鬼谷子身旁。
鬼谷子问道:“尔等可曾用吾所教阵法?”
南宫搏见师尊问话,忙答道:“师姐只是想试蒙大人武学,并非杀敌,我们是一个一个上前挑战,不敢用阵法。”
“好。”鬼谷子一指蒙恬:“现在仙儿卧榻,四象阵用不上,你们就用三才阵再与蒙小子打上一场,若败了,全部回山面壁十年,免得在外丢人献脸。”
听到处罚如此严重,三人立即将武器提起,面向蒙恬。
蒙恬一脸蒙圈,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呀。
不过,既然鬼谷子想看看他的实力,蒙恬也无需隐藏,伸手把破天槊取出,傲然朝向败在手中的三人。
“小心了!”
西门烈一跺脚,戟急促而来,直刺蒙恬胸口。
又是这招,蒙恬举槊迎上,南宫搏的长戈扫出,戈比戟长,虽是后发,却是先至。
蒙恬只能弃掉西门烈的金刚戟,先应付南宫搏长戈,不料北堂春已绕到背后,暴雨梨花枪点起千道寒光,蒙恬只感觉后背一凉,劲风驰来。
蒙恬吃了一惊,三人攻势怎么比那天强了这么多。
虽然吃惊,但手中半点不停留,槊一翻转,先挡下长戈,顺势向后撩起,把北堂春的暴雨梨花枪也格住,借用格挡之力,身体射出,避开金刚戟的锋芒。
刚落地,三把武器又是紧密袭来。
蒙恬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三人如暴风雨般攻防一波接一波,凌厉又急促。
当他欲想先破其一,另两人就会及时出招,弄得蒙恬疲于应付,根本无法出招。
“蒙小子,此阵取至天、地、人三才,任何一方受袭,都会引来其余两人攻伐,除非以力破阵,否则会被困死阵中。”
四人你来我往,打了三十余招,南宫搏三人是越打越顺手,而蒙恬则几次险象生还,越打越吃力。
见蒙恬到五十招,已经不支,鬼谷子才叫停几人。
蒙恬收了槊,喘出一口大气,明白自己之前小看了东方仙等人。
他们当时没有杀意,而蒙恬却是步步杀招,所以被打个措手不及,连东方仙也被他打成重伤。
上次四人如果真是李斯派来刺杀他,擂台上就不会一个个试探,而是直接用阵法搏杀,自己恐怕在擂台就不会赢的如此轻松,说不定还会败得一塌糊涂。
天机门之人,果然不容小觑,经过这一试,蒙恬收回了轻视之心。
“他们四人,以后就留在你身边,防止黄泉一脉之人来刺杀,你可以将他们当成属下,随心所用。”
“谢圣师厚爱。”
蒙恬朝鬼谷子弯腰鞠躬,鬼谷子将四人送来,他就多出四名绝世武将,超级保镖。
“天道无情,这次突然出现的一线生机,老鬼我就算豁出去一副老骨头,也想与天争一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希望你就是那个其一,让我们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鬼谷子说这句时虽然豪言壮气,蒙恬还是看出了他脸上的一丝忧虑。
与天争道,何其之难。
做过此事的唯一一人,便是蚩尤,结果还是被分成六块,永世镇压,遭受不能轮回之苦。
这次逆天而行,势必凶险万分,鬼谷子也抱万分之一的心态。
“蒙小子,吾今日之事已完,就要离去,临行再告诫一句,前路艰辛,好之为之。”
“圣师,您就走?不多留几日,让晚辈可请教一二。”
蒙恬还有太多的东西想问鬼谷子,他还没整理好思绪,鬼谷子就要离开,怎肯愿意,连忙挽留。
鬼谷子摆摆手:“每年九九重阳,阴阳不调,今日起卦推算不出吾之行程,所以我才到九原与你一会,若我不走,师弟就会得知我来过此地。”
万一被黄泉子误会,以为鬼谷子违约插手干预世间因果,自是不好,所以鬼谷子没有留下,悄无声息从九原离去。
鬼谷子走了,除东方仙还躺在房里,剩下南宫搏三人立于一旁。
这四个可是超级打手,蒙恬心中美滋滋的,郁闷一扫而光。
他立即将王离、周术等人唤来,重新给几人介绍,以后这些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商讨军机大事自然少不得他们。
一是对鬼谷子的信任,二是几人师从鬼谷子,目光谋略当然也不会差到那里。
雾中楼楼主,谁还会比东方仙担任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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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阴阳家绝不会在今日起卦,因为这天是一年阳气最盛之日,根本断不了阴阳。
在鬼谷子来九原之际,彭城项家,也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此人无声无息坐在项家正堂之中,被一个打扫卫生的家仆发现,他立即大声呵斥。
这个位置是项家家主的席座,就算是范增、项羽也不敢坐在上面。
现在一名不知哪来的人,大大咧咧坐在上面,看来还有一段时间。
此人并不理会家仆呵斥,家仆见状,想过去把此人丢出门外,却被那人一个眼神镇住,从那人的眼睛里,他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冷漠的东西,紧接那人袖子一挥,家仆飞了出去,摔在庭院之中。
更奇怪的是,摔下来的家仆,双足跪地,面朝之位,正是堂中端坐之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