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烟喵了足足一个上午,小皮鞋里全是沙子了,磕得她脚掌疼,她不得不跳一阵就脱了鞋搁哪儿蹦,抱怨地拍开中筒袜上的沙子。
楚河心累,坐在摄像机旁边打哈欠:“你喵完了没有?”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我可是宅舞女神耶,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巴不得为我拍摄舞蹈吗?”苏慕烟亮晶晶的眼睛瞪楚河,“再来最后一遍!”
“哎。”楚河深深地叹了口气,喵吧,继续喵吧。
这一喵,喵到了下午,最后一遍之后还有最最后一遍。
柳芷晴都看不过眼了,特意来劝苏慕烟别那么吹毛求疵。
“姐姐,这是我回归之后的第一作,当然要完美啦。男人就是没有耐心,哼。”苏慕烟哼了楚河一脸。
柳芷晴偷笑了一声,朝楚河道:“楚河,我来吧,你去做饭,辛苦你了。”
还是相敬如宾的样子。
楚河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了,可把苏慕烟气得不轻,难道自己喵得不萌吗?
回到别墅,楚河喝了一大瓶水,然后下厨,随便弄了几个菜,自己先吃了。
他不先吃得饿死,因为他估计苏慕烟还得喵半天。
果然,饭菜都凉了两个富婆还没回来。
楚河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脱身了。
他抓着手机往秋千上一躺,美滋滋纳凉,顺便看看《我心永恒》。
早上的时候,《我心永恒》是演奏榜第十,过了大半天了,应该上升了吧?
楚河打开一看,吃了一惊,《我心永恒》何止上升了啊,都排名第二了!
点击破了十万,弹幕更是破了三千,评论数两千,还在持续增加中。
这可太叼了,完全是大佬发视频的成绩啊。楚河又看看自己的粉丝,已经有近五千个了。
无论是弹幕里还是评论里,观众们都在疯狂点赞。
“我的天啊,UP主绝对是老艺术家,海螺太好听了!”
“上班听了一天了,无法自拔!”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我心永恒》不想听别的了,总感觉比较稚嫩,《崖》除外。”
显然,音乐区,除了《崖》就属《我心永恒》热度最高了。
这个成绩其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仔细想想并不值得惊讶。
楚河可是海螺满级的王者,而且整个B站貌似只有他使用海螺当乐器,一曲出,自然是吸引观众无数。
新奇、好听,不火都难。
楚河心里一笑,开始琢磨录制下一个视频了。他对《崖》很感兴趣,打算用海螺润润色,修缮一下。
不过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夭夭姐不高兴,自己毕竟是改掉了她的缺点。
寻思间,楚河眼角扫到了一个视频,就在他视频的下面,排行第三。
“钢琴版《崖》,岁月成碑,墓海成崖,致敬夭夭姐。”
这标题的意思很明显了,一位大佬用钢琴演奏了夭夭姐的《崖》。
楚河点进去一看,一个豪华的音乐室里,一位留着中分头发的帅气小哥弹奏着《崖》。
楚河听了一会儿,点头又摇头。
“钢琴虽然没有杀气了,可又过于柔,而且没有古典乐器的风韵,还是无法完美演绎出《崖》。”楚河给了评价。
他要求极高,其实钢琴版的《崖》已经极其动听了,不然也不会排到第三名。
弹幕里也是疯狂呐喊的粉丝。
“遇安遇安,用我一生换你随遇而安!”
“遇安大大太牛逼了,比夭夭弹得好听多了!”
“姐妹们加油,把《我心永恒》顶下去!”
“啊啊啊,好爱你nmsl?。”
楚河有点愕然,以为自己进错网站了。
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他关闭视频,不再多看。
此时,帝都,一个安静的公园里,一位戴着老花眼镜坐着轮椅的老人正面朝湖泊,静静地翻看报纸。
他看起来得有八十多岁了,已经无法行走,脸上的皱纹也跟树皮似的,整个人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垂暮。
不过他眼睛还是很亮,显然不是病魔缠身的老人,如果不是行走不便,他可能会去跳广场舞。
“爷爷,我来看你了。”忽地,身后的公园小道上,一个穿着鹅黄色汉服的女生小跑了过来。
女生二十来岁,面容俊秀,乌黑的秀发分开两边披在脸侧,发尾则扎成一束,系上红绳,美观又优雅。
这样的发型很考验脸型,属于汉朝发型,一般女生这样梳理会显得脸大和老气。
但这个女孩偏偏显得灵动无比,丝毫不见老气。
“夭夭,又穿汉服出行啊,不怕别人笑话你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回头看去,露出慈祥的笑容。
“没人笑话我,现在汉服很流行啦。”夭夭抱了抱老人的肩膀,然后从随身带着的蓝色包包里取出手机来。
“怎么?又要给我看《诗与海》?我受不了手机上的字,等出实体书了再给我看吧。”老人摘下老花眼镜,宠溺地看着夭夭。
这一老一少,都有上位者的气质,在帝都恐怕也是大人物。
只是一个随和慈祥,一个复古典雅,并没有上位者的威严。
“不是《诗与海》啦,我发现了一位艺术大师,用海螺吹奏《我心永恒》,比我还要厉害。”
夭夭语气中流露出几丝崇拜,她中午的时候才发现楚河的视频,愣是听了半小时,然后赶紧来给爷爷听。
老人怔了一下,竟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夭夭一边插耳机一边抱怨:“爷爷你笑什么?”
“你不是从小到大看不起别的音乐人吗?尤其是网络上的,怎么?哪位老学究当网红啦?”老人还挺懂网上的事儿的,张口就是网红。
“这个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学究吹的,总之特别好听。”夭夭将耳塞塞进老人的耳中,随后播放了《我心永恒》。
笑着的老人当即收起了笑容,露出愕然之色。
他本就明亮的眼睛更加亮了,不由自主靠在轮椅上,闭起了眼睛。
悠远的音调在耳中徜徉,如同海水的波纹,让人不禁沉醉。《我心永恒》的悦耳动听,已经无需赘言了。
夭夭戴着另一个耳塞,也安静听着,没有打扰爷爷。
音乐人最懂音乐人,相较于网友而言,夭夭和老人对音乐的鉴赏能力不止高了一个层次。
几分钟后,老人睁眼,惊叹道:“纯碎的海螺声音,还是最难掌控的长香螺,音调把握得完美无缺,是哪个家伙跑去吹海螺了?方光松那头臭牛还是姜锦龙那个老顽童?”
老人忍不住鼓掌,认定楚大河是一位老艺术家。
“我待会去查一查,我们B站音乐圈有群的,我拉他进群聊聊。”夭夭知道爷爷的心思。
“好好好,尽快问清楚。如果他年纪不是大得走不动了,请他来我这里坐坐,我看他的海螺可以配合一些管弦乐演奏,说不定有奇效。”老人兴致极高,如获至宝。
若是有任何一个稍有名气的音乐家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位老人正是鼎鼎有名的中央民族乐团上任副团长兼中央民族管弦乐队的指挥官邵明华。
这是一位真正的老艺术家。
1998年,踏入维ye纳金se大厅,随中央民族乐团演奏《二泉映月》、《霸王卸甲》、《百鸟朝凤》等等。
2010年,欧洲巡演《中华风韵》曲目,继比利时、法国、奥地利后,于斯洛伐克完美收官。
2011年,莫斯科“国立克里姆林宫剧院”音乐会,为《中俄睦邻友好条约》签署10周年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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