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火、妖火、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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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虚浑身包裹着烈焰,化作一道耀眼的橘红光线飞掠在夜空之下,流星划过般在身后留下长长的光影。



    就见他时而猛然间加速,剧烈的反冲下在空气中爆出一朵璀璨的烟花;时而突然间甩尾,醒目的火焰就像是光绘一般,留下一道优雅的橘红光线,把漆黑的夜空一分为二。



    火光随着他移动的轨迹,在他身后一会儿划出一个S,一会儿划出一个……咳咳,是在夜幕上绘出朵朵动人夺目的光之花!



    秀技什么的……紫虚表示那绝对不存在!



    他只是不断地转换方向寻找合适的战场而已。紫虚大爷可是个低调的人!



    距他身后不远处的涂山容容看的嘴角直抽搐,脸上两道兽纹跟着不住抖动。



    “混蛋!这是挑衅吧!是吧!”



    悄悄看了眼身旁不紧不慢的跟她一起吊在紫虚后面的涂山雅雅,见她冷着一张脸,褪去了因为激动而一片绯红后的墨色双瞳,却是略微的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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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美!”



    涂山雅雅满眼小星星的看着阿虚手上的一团火焰不断的变幻着形象。



    此时一匹栩栩如生的火焰骏马,绕着场中几人风驰电掣的转了一圈后人立而起,发出长长的嘶鸣。



    嘶鸣声调子一转,变为一声嘹亮的鹰啼,骏马随着啼声蜕变为一只火焰鹰隼冲天而起。几人随着它的身影抬头看时,却见它“嘭”的一声炸裂,绽放开来数不清的火星。



    点点火星在坠落中却又一一的旋转着舒展开迷人的花瓣。



    顷刻间,无数的火焰花朵,如雨般落下。在即将掉落在场中之人身上的前一刻,闪耀一道动人的璀璨光华并随之逝去。



    待得火花落尽,一切过眼而无痕。



    “咳咳……如何?我的控火之术,够资格教你么?”



    涂山雅雅眼中犹自带着几分意犹未尽和淡淡的失落,狐耳跳动间猛然听到阿虚的问话。她顺势扭过头去,就看到阿虚仰头喝下一口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向了虽然噘着嘴满脸不服,但眼中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呆毛少年东方月初。



    “嘁——有什么了不起!纯质阳炎可不是普通的火!”东方月初口嫌体正直的双手交叉胸前,扭过头去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望,“不过看你死乞白赖的求着我这么久,非要教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学学吧!”



    “嘭”的一声响,东方月初沉没在涂山雅雅正义铁拳之下。



    她犹自不愤的抬起一只娇嫩的小脚丫,雨点般的踹落在呆毛的身上。



    “让你傲娇!让你傲娇!”老娘想学还没人教呢。



    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抬头看向阿虚问道:“喂!阿虚,他刚刚那就叫傲娇吧!”



    “嗯,不错!”阿虚笑眯眯的喝下一口酒。



    涂山雅雅点点头,回过头来继续自己的工作,“让你傲娇!死蟑螂!”



    ……



    东方月初撇着嘴,装模作样揉着并不怎么疼的身子,跟涂山雅雅排排坐,吃……呸,听阿虚老师讲课。



    “此间的修炼体系,与我……”阿虚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道蓝芒,咳嗽两声继续说道:“与我家乡大为不同,却又极多相通之处。解释起来,就是拥有一套相同的哲学体系!”



    “阿虚!你的家乡在哪里?”雅雅小同学举手提问。



    阿虚闻言举起酒壶往嘴边送的手微微一顿后,笑着说道:“等你长大后,再告诉你吧。那里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远了……”



    “啊?!什么啊……”涂山雅雅大为不满,就要继续纠缠。



    “喂!不要打扰臭瞎……大叔讲课啊!”呆毛同样不满的皱眉抗议。



    “皮痒了吗?!”涂山雅雅举起拳头龇牙瞪着呆毛,信不信老娘揪着你的呆毛把你踩在脚下碾啊碾!



    “好了……别闹了。”阿虚打断两人的日常撕逼行为,在两人扭过身子坐正之后继续开口说道:“一气道盟的修炼模式,一味地追求法宝的强大,在我家乡的某些流派看来,这其实算是旁门左道了!当然在其他一些体系之中,这却同样是煌煌大道!毕竟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只不过,在我个人的理解里,此间的妖族的修炼模式,以及小月初他们东方一族源自于血脉的力量,反而更加的贴近我的一些方法——一切神通变化,悉须自足,不假外求!”咳嗽两声后继续说道。



    “所以,我很想看看学了我的东西后,小月初可以走到哪一步。而且,我也的确是有私心的。我教导小月初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别人的要求,我自己也想通过研究东方血脉与纯质阳炎,开创出一门关于火的法术!”说道这里,阿虚不知想到了什么,空洞的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觉的散发出一丝凌厉的气势,又顷刻间的收束了起来。



    “此法若成,火之一物,当以我为源为尊!天上地下无物不焚!无法可灭!”



    耳根一动,微微侧了侧头,喝下一口酒,咳嗽几声正要继续。



    这时涂山雅雅却是娇哼一声,抱臂胸前,托起她汹涌的波涛,噘嘴说道:“喂喂!阿虚!你这人本来我看着还是蛮顺眼的,就是口气老是这么大!我才不信,在姐姐的绝缘之爪下,有什么法术法宝能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哼!”



    阿虚挑挑眉,也不反驳,只是喝口酒后笑吟吟的说道:“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研究出一门属于你的,可以让你超越你姐姐的火焰法术呢?”



    涂山雅雅眼睛一亮,姐控表示不需要超越姐姐,跟姐姐一样霸气无双就可以!



    “可是……”小萝莉随即皱起眉头,“我修炼的是寒冰法术啊!而且……哼!我喜欢用拳头!”



    “我认为并不冲突!”阿虚肃容说道。



    “嗯?”×3



    话音落下,连隐在暗处的身影都不由的竖起一对狐耳。



    “火,用一种相对严谨的方式来解释,就是在物质燃烧的过程中,释放光和热能量的一种现象!”



    “然而,我们要知道,能量并不只发热!如果,物质在崩坍毁灭的过程中,释放出光亮和极度低温的能量,也就是你修炼的寒气,并同时产生了类似火焰的视觉现象,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称之为火呢!



    就我所知,在某些地方,是有类似的冷焰存在的。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研究出来这种火呢?



    同样的,冰,我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用能量来凝结气体液体使其固化,甚至直接把能量凝结为固体,进而就是物质本身!



    届时,如果可以再解决一些法则上的问题……那么,两相结合之下,你的冰火交融,相辅相成,能量物质转化间低消耗,甚至无消耗!将会做到真正的,妖力自我循环无穷无尽!力量自成天地,以小天地演化大自然!



    到那时,就我所知的此间所有人或者妖,都会被你随意碾压蹂躏。



    嘿嘿!别说胜过你姐姐,就是把她吊起来打屁股,也是随你喜欢哦!怎么样?是不是想想就很刺激、很兴奋啊?心动不如行动,让我们一起为了……”



    阿虚有些兴奋的说着,中间竟然都没有咳嗽一声,只可惜,他是瞎子,看不到涂山雅雅和东方月初脸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扭曲表情。



    “你刚才的话,就是你说过的YY吧!”高冷的声音随着潺潺铃音从身后响起。



    阿虚身子猛地一僵,一连串的咳嗽紧跟着响起。装模作样一番,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扭过头去。



    “哟!你来啦!”



    回答他的是一只看上去白嫩嫩的拳头!



    “啊——!女王大人饶命!”



    ……



    “听你废话半天,我倒是对你说的那个无物不焚的火很感兴趣!想来你不仅仅只是有个想法而已吧?”不去看装模作样揉着黑眼圈的阿虚,一袭淡紫色衣裙的佳人开口问道。



    “不错。当年……咳咳、遇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了,再结合我所听过的一些法术和神话的描述,这些年来,我的研究也的确有些眉目了!只不过,可能不够时间把它传给小月初了!”阿虚喝下一口酒,用咳嗽掩饰自己低垂下头后阴影里的神情。



    “……有名字吗?”佳人垂着头,双手隐在宽大的衣袖里。



    “三昧真火!”阿虚喝着酒,整理着垂在胸前并不散乱的白发。



    “那你给雅儿形容的冷火呢?怕也不是一时兴起吧?”



    “嗯!我所知道的那种火,虽然不像我描述的那样,不过刚好,它的名字却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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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狐火焰!”



    涂山雅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低喝一声,周身凝聚的寒气转瞬间燃起熊熊的幽蓝火光。



    蓝芒一闪而逝。



    涂山雅雅同样包裹在幽蓝的火焰中,凌空而立,拦在了紫虚身前。



    “就这吧!”



    涂山雅雅凤眼微眯,盯住急刹车的紫虚,声音四散在空旷的天地间。



    红蓝光芒交融,浸染夜空,星辰随之黯然失色。脚下惊涛拍岸,浪潮奔腾咆哮间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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