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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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之刺了自己一剑,伤的却并不是很重!华山派和金刀门把洛阳翻了一遍!然后……”



    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之中,任盈盈放飞一只信鸽,放下车窗帘子。转身向着其他三人说着。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眼睛有些红肿的岳灵珊。



    “然后岳不群带着华山弟子继续南行,看方向是福建!就在我们身后不到百里!王元霸的两个儿子带了几名好手跟着同行!”



    岳灵珊身体微颤,就听任盈盈继续说道:“据探子在信上回报说,岳不群和宁女侠有过一番很激烈的争执,探子远远的听到岳不群说……”



    又看了一眼岳灵珊,继续说道:“说要以大局为重!然后又小声说了些什么,宁女侠神情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才点头答应了!”



    蓝凤凰疑惑的问道:“伤的不重?不怕惹人怀疑吗?岳不群又是怎么说服宁女侠的呢?”



    紫虚喝口酒回答她道:“并不需要说服!林平之那天对我说的是,他会回去禀报令狐冲掳走了她,那只不过是说给我听的!



    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个理由宁中则是绝不会相信的!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信任令狐冲,那么一定是宁中则!



    想要不耽误时间继续去福建,他只会说魔教的人掳走了岳灵珊,以此要挟他交出辟邪剑法!虽然这种说法仍然是破绽百出,但是却是对他最有利的!其中许多细节处,还是可以圆过去的!



    甚至他只需要骗过宁中则一时就可以了!因为他给的理由,正是岳不群所需要的!而他也会以此为借口,去往福建之后、光明正大的寻找辟邪剑谱!当然是做好防范魔教的情况下!”



    蓝凤凰皱眉问道:“就是给他找到了,他又要怎么保住剑谱呢?”



    紫虚喝着酒,扫了岳灵珊一眼说道:“干嘛要想怎么保住呢!他可以大义凌然的提出带着华山派的人搜索!那样无论是谁找到了,岳不群都只会让他来保管剑谱以避嫌!



    但岳不群自然不会答应让太多人参与搜寻,所以最后的搜索人选大概会落在林平之、岳不群、宁中则还有王氏哥俩五个人身上!



    最后他们相互堤防之下,自然剑谱还是会落在他林平之的手里,自己回去可以慢慢看!不会有任何阻碍,那本来就是他的嘛!



    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在剑谱上做手脚,之后会继续拿剑谱出来当所谓的交换筹码,让岳不群去应对!



    因为他们真的认为有魔教的人在打剑法的主意!



    所以最好可以让魔教和岳不群来个两败俱亡!在那之前,其他人没有机会对剑谱下手的情况下,无论岳不群和王家哥俩都会保证他或者说保证剑谱的安全!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要先有办法应付其他图谋剑谱的人!”



    “原来是这样!”蓝凤凰冲着岳灵珊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她自然知道紫虚是解释给岳灵珊听的,她跟任盈盈只要稍加提示就能想的通透。



    果然就听紫虚接着说道:“这道理我们能想到,林平之能想到,岳不群自然能想到!岳不群该怎么办呢?



    因为一旦剑谱到了林平之手里之后,为了应付所谓的拥有人质的魔教,一份假的剑谱是很有必要的!大家都会想得到!



    诱导林平之让他参与进假剑谱的制作中就是应有之意了!但是王家哥俩怕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嘛……



    从这到福建的路上,反而是林平之他们最危险的时期!嘿!姓王的哥俩这一路上怕是上厕所都不会落单的!”



    蓝凤凰闻言咯咯笑道:“岳不群要是会我们五仙教的手段,自然就很好办了!”



    话刚说完,就见紫虚眼睛微眯,嘴里呢喃道:“金蚕蛊!”



    “圣帝想要金蚕蛊么?”蓝凤凰听到了他的声音,好奇的询问。



    紫虚摇摇头,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是说当年华山有一任掌门叫做鲜于通!他曾欺骗过苗疆一个女孩儿,从她手里得到过金蚕蛊,并用它谋害过许多人!不知道华山如今还会不会有这东西呢……说来岳不群跟鲜于通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蓝凤凰闻言,捂嘴轻轻“呀”的一声,柔媚的说道:“要是他真有,我们五仙教不是就要给栽赃嫁祸了么?”言语之中却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



    “圣帝!你可不能看着那几人死在五仙教的手段下呢!不、连中毒都不可以!”说完又咯咯的笑起来!



    “够了!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爹爹!根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沉默不语的岳灵珊听得忍无可忍,呵斥出声。



    岳灵珊话音落下的同时,紫虚眼中闪过一丝流光溢彩,没有被其他人察觉。



    他喝口酒叹道:“哎!本来还想看看林平之会不会就这么被老岳干死呢!真是!我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乱说话,岂不是反而要护着那小子平安到达福建取剑谱,不让他死在路上么?否则怎么让你看到他们相爱相杀?”



    又猛地灌了一口酒,“凤凰!你去跟着他们,暗中护持,不要让那小子出一点意外!”



    蓝凤凰闻言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岳灵珊,点点头,掀开帘子一闪而逝!



    紫虚喝着酒嘴里呢喃着:“因果!因果!还真是不论树怎么歪,结出来的果子都是原样呢!要不要宰两个再试试呢!呵!又不是没试过,费那劲干嘛!早就成了其中一根树枝啦!多砍其他的几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长出新的来!”



    岳灵珊听他嘀嘀咕咕,不时的还发笑摇头,仔细听又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也是丝毫不明白其中含义。



    刚刚忍不住出口,是她几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之后就再也忍不住的想要跟他继续说些什么的冲动。



    “哼!明明就是你想让林平之替你找到辟邪剑谱!还污蔑我爹!做戏给谁看?”岳灵珊冷哼一声,扭过头嘴里说着,却又悄悄用眼角观察他的反应。



    紫虚喝口酒,转头对着任盈盈说道:“盈盈你听没听过两个老农的笑话?”



    任盈盈疑惑的皱眉问道:“什么两个老农?”



    “说是有两个老农,坐在一起议论皇帝吃什么。一个说,皇帝肯定是不用喝稀粥,顿顿吃干饭。另一个说,不只、不只,皇帝家里肯定有两口油锅,想吃油条就炸油条,想吃麻花就炸麻花。”紫虚说完挑挑眉,任盈盈忍不住捂嘴偷乐。



    “你、你……”岳灵珊听他拿自己打趣,气的浑身发抖,泪眼盈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他,只能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么?”



    紫虚喝口酒呵呵笑道:“你没听她们喊我什么吗?我虽然不是皇帝,但好歹名号里也带着个‘帝’字呢!”



    岳灵珊这几天心烦意乱五味杂陈,不是静静的抱膝想着自己的心事,就是偷偷的抹眼泪!丝毫都没有深思任盈盈和蓝凤凰对他的称呼具体是那几个字。



    此时听他这么说,才猛地惊醒,颤声问道:“你、你不会是想、想带着魔教……造反做皇帝吧?”



    “人的眼界限定了他的高度!在许多人看来,我不过是比他们多了几口锅罢了!说不定努努力,还能抢回来自己炸油条!”



    任盈盈和岳灵珊看着他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此时眼中竟然流露出几丝柔情与哀伤,“我要是想做皇帝,还有老朱家什么事?再说——我又不是没有做过!”



    话音落下,就静静的喝酒,嘴里呢喃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声音低不可闻:“那个傻女人……”



    一时间只有车轮吱吱呀呀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大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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