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俯首，周南伸手轻轻推住了他的胸口。
“衍之，不行……”
顾衍之一拳打在了落地窗上，玻璃竟然传来了裂痕的声音。
楼下的慧姨听到动静，立刻拿着拖把冲上了楼，猛地推开了周南的门：“你又想对我家南南动粗吗？”
顾衍之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他对你动粗了？”
周南情急，对门口的人喊道：“慧姨，我没事，真的，你先出去吧。”
顾衍之回头看她：“我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
慧姨觉得纳闷，南南怎么这么糊涂，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啊，上次那男人还掐她脖子了呢，她怎么还对这顾少爷这么好。
但南南这么说了，她只能拿着扫把退了出去，守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有不对，她会立刻冲进去的，豁出她这把老骨头，她也要教训欺负她家南南的人。
周南看了一眼旁边出现细微裂痕的玻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等事情解决了，就……就可以……”
说不下去了。
顾衍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咬了咬牙：“说出去谁能相信，老子他妈到现在都还是个处丨丨男。”
周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男人佯装凶狠第捏着她的脸：“你笑什么？”
周南脸色微红：“没什么？”
顾衍之将她圈入怀里：“这种糟心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周南抱着他：“我也希望能尽快结束。”
顾衍之闭着眼睛抱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明天跟我回家，我爸那边应该在安排你重回部队，明天谈一下这件事。”
“好。”
顾衍之留在了她这里过宿。
他睡在她的床上，两人平躺着，他并不敢靠近，他害怕在这寂寂无声的夜晚，一旦控制不住，身体又假手他人。
那样他受不了。
他突然想到，或许，那些给他注射药剂的人，会有什么办法。
明天回家顺便问一下关于那伙无国界犯罪分子的下落。
这一夜，很漫长，很难熬，好不容易到了早晨，周南先睁开眼，然后静等顾衍之醒来。
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仔细地打量着他。
顾衍之神色慵懒地瞥她：“干什么？”
周南摸着下巴看他：“你是……”
顾衍之一把将人拉了过来：“你竟然分不出来吗？你这是在找死。”
周南投降：“我当然认得出来，你是衍之，是衍之。”
“废话，他也是衍之。”
“你是原装的衍之。”
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有时候真的不太分得清这两人的区别了。
她当然不敢跟他说，说了可能会引起灾难。
两人一起去了军区大院，顾景行没给自己儿子好脸色看，毕竟他那另外一重人格已经无法无天到不把他父母房在眼里了，这一号人格多少会受到些牵连。
顾衍之觉得真特么冤枉，明明都是那小子干的坏事，他却要连坐负责任，他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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