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了书院杂工清理校场上的黑狗血，又安排了人去查女子寝舍，这才匆匆回了院长室去审问那递蹴鞠球的女学生。
棠晚待院长离开后，定睛看去，校场上的学子们已经陆续散去。
她没有看到楚白芙的身影，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事发时，是楚白芙踢的球，甚至她若有所指的让她接好这颗蹴鞠球。
也许，这件事根本就不止是一人所为，院长真的能查出什么来吗？
如若连怀安郡主也参与在内，怕是最后又要不了了之了。
棠晚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她们总觉得她是妖怪？
难道一个传闻便能给人定下罪吗？
“棠晚，你没事吧？”苏沐这时满脸担心的跑过来问她。
棠晚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到了现在，她甚至已经不确定这件事，是否连她也参与其中了。
自从那次杏花林后，棠晚已经不能再百分百信任她了。
而苏沐还在说话，她拉着棠晚的手往回走，一脸的惊魂未定：“我当时都吓傻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那蹴鞠球里的黑狗血就那样炸了开来，九皇子背后全都是，幸好你没被泼到。”
她说着，悄悄看了棠晚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又咬了咬唇，说道：“不过棠晚，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她故意说这么一半，棠晚不得不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苏沐皱着眉，很是认真的对她说道：“这件事情透着古怪，当时那颗蹴鞠球向你飞过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为什么九皇子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第一时间冲过去保护你，就像是……”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观察着她的神色：“就像是他本就知道那球有问题一样。”
她点到即止，果然看到棠晚微怔了一下，蹙起了眉头。
苏沐敛起了眸子，掩住了心思。
其实这是所有人都疑惑的事情。
她提点过楚白芙，却绝不会参与到她的安排里，所以，楚白芙何时弄来了黑狗血放在新做的蹴鞠球里，何时动手，她都一概不知。
相信楚白芙更不会让人知道。
那么，九皇子为何会看出不对，就那样帮棠晚挡住。
不仅让棠晚免去了狼狈不堪，更是让人无法接受堂堂皇子，竟然如此保护一个女子。
她心中恼怒又嫉妒，刚才又在暗中看到他们二人站在一处不知道说了什么，而棠晚似对九皇子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她暗惊之下，便过来跟她说了这番话。
眼看着要进入女子寝舍了，棠晚还是没有任何表态。
苏沐皱了下眉，拉住她：“棠晚，我也是为你好，你千万不要被骗了。”
她能被骗什么呢？
棠晚不开口，只是朝她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即便苏沐所说话的让她也有了几分疑惑，可是细思刚刚的情形，分明是九皇子看出了什么端倪，才猛然间冲出来的，原本，他还在跟她说话的，让她不用勉强非接住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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