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已经迅速做出反应,双臂金系命力发动,直接运劲如刀,向那巨树砍去。
可即便如此,还是晚了一步,那巨大树木的数道枝干,已经层层将铁鳞的身躯缠绕,层层覆盖之下,几乎片刻间就已经尽数包裹进去。
朱砂精神窥伺力已经登峰造极,赫然发现那些枝干手臂,不仅仅是缠裹那么简单,更为可怕的是枝条的尖端,都是极为锐利向铁鳞的身体深深扎入。
而铁鳞到底身为近战团副团长,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几乎瞬间就产生应对,浑身缩成一团,体表之上无数漆黑色磷片闪现,直接将自己护身而住。
虽然这个动作已经提前将他自己护住,但是依然还是被包成严密合缝,如同一个全身没入的“虫茧。”
这一幕受入眼内,也使得朱砂稍微放了一些心,目前的铁鳞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若再救援迟了,只怕就很难说了。
可他那布满金系命力的“臂刀,”虽然将对方的一根枝干拦腰砍断,可显然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之感,对方的枝干成千上百,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眼前这肆意摆动枝干的巨大数木,竟是直接在主干上,张开一双诺大眼睛,甚至鼻子嘴唇等五官之象也一一出现,宛若活人一般。
在它的怀内,更是如“怀中抱月,”将包裹铁鳞的那巨大“虫茧”紧紧搂住,然后张开双“腿,”大踏步疾若流星的奔掠而去。
“这是树类妖族么?”朱砂神情一凛,瞧它那动作,分明是想挟住受困的铁鳞副团长,向远处奔逃而去。
“哪里逃!”
他心念动间,体内火系命力骤然发动,右臂转瞬间烈火熊熊,直接向着那奔跑的树妖轰落出去!
“轰!”
黑烟乌尘,夹杂无数火星直接崩裂而开,将那树妖所立处直接击中。
那树妖身形一滞,枝干遭受朱砂这记重击后,先是原地停顿片刻,趔趄了一下,身上火光尚未熄灭,便又再行奔袭而去。
这树妖倒是奇怪,竟不打算同我正面对抗么?
朱砂正在疑窦间,忽然背后一凉,正有人自身后击至,他精神力敏锐异常,直接将身躯一侧,已经躲避了过去。
“啧啧!果然有些本事,三人之中你是最强的那个!”
随着一道极为阴鹭声音响起,此刻在朱砂的面前,已经霍然出现了一个极端怪异装扮的家伙。
此人身形枯瘦风干,披有一身浅蓝绸袍,长相却是猥琐异常,如同老鼠般的小眼尖腮,嘴角两旁挂有两道鼠须,看上去倒是滑稽不少。
他此刻正阴笑着盯望住朱砂,好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道:“小子,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命运吧!”
“果然是个陷阱啊!”朱砂微微抬眼,看着面前阻挡自己的这人,冷冷道:“你究竟是谁!”
“真是孤陋寡闻的家伙,居然连我也不认得,真不知道灵兽族怎么会派你这样的家伙前来!”
那猥琐怪人尖声怪笑起来,道:“你听说过天妖族吗?”
“天妖?你竟是天妖?”朱砂这次真的有些吃惊了。
他在生死祭坛内,就曾见过几位天妖族成员,包括自己那位三弟黑狐在内,还见过司闻妖。
而当时据说还有其他几名天妖成员,只是它们都提前陷落在蜿蜒龙蛇口内,自然是没有什么印象。
那猥琐怪人见朱砂这般诧异表情,还以为对方受到惊吓,当下脸上的笑意更浓,得意洋洋道:“在下正是天妖飞诞族类,少康是也!”
这家伙倒是自负的很呢,朱砂心内暗暗思忖,但对方毕竟身为天妖族类,实力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自不可掉以轻心。
他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探询这无人岛屿的秘密,当下出声问道:
“这么一个无人小岛,妖族竟会派出天妖族类,显然是极为看重此处,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体?”
“嘿嘿,虽然你即将死在我的手内,但是这个问题,我却不能回答你!”那少康显然讳莫如深,竟不愿意说出真相来。
朱砂心头暗暗冷笑,其实对方既然能够派出天妖来到这里,已经基本说明问题了,这小小的岛屿之上,只怕存在着极为耸人的秘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他沉思片刻,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道:“阁下既然是天妖,那么我有个问题,你们同天狐一族,是否相熟?”
“天狐族么?抱歉,不熟悉,妖族虽然有十八支天妖族属,但是彼此之间多是相互瞧不上,除非重大的事件,否则很难使得他们联手对敌。”
少康回答到这里,却是有些疑惑的问声道:“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问题,莫非你同那天狐族有什么关联不成?”
“我同他们家族自然不会认识,不过我却同其中一人极为相熟。”
朱砂望着那少康一脸坏笑道:“既然你同他们不熟,那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么心?”少康一脸大写的问号!
朱砂极为聊赖的搓动双手,微笑道:“放心打死你啊,不用负责!”
“小子,你在找死!”少康此刻才明白朱砂话语中的含义,不禁恼羞成怒起来,就连脸上的几个鼠须也绷直起来。
他盯住朱砂,恶狠狠道:“依照我的习惯,往往出于对敌手的尊重,多半都会留个全尸,不过今天可以为你破例一次。”
朱砂冷冷望着他,眼神里说不出的厌恶,他口内虽然寂然无声,但是左右双臂却是立刻起了变化。
两道极为绚丽的火光,瞬间映红了他那年轻的脸庞。
如今身旁全无他人,自然也不需要隐瞒什么,除了火系命力陡然运转外,就连体内的“冰心诀”也是悍然发动。
这,也正是我的回答!
“火系属性吗?有点意思。”
少康面色复杂的望着火光映照中的朱砂,也不禁有些吃惊,面对自己这名天妖族类,这年轻人竟是一点都看不出害怕,担心,甚至是惊讶?
可事到如今,显然已经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双臂徐徐伸向两旁,轻轻扭动着自己的尖细脖子,而在他那蓝色长袍竟是陡然鼓胀而起,看上去极为突兀诡异。
同时一边狞笑出声道:“狂妄的小子,受死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