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社的头头脑脑们头一次聚的那么齐,这是历史性的。按照张镝的计划,将来每年都要这样聚义一次,目的是做总结,定计划,整合各方力量以便于更进一步发展。这将是整个中兴社层级最高、最为重大的集体决策行动。参与者除了总社八部部长一级,还有岛外各个基地总管一级的领导者,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是一把手本人与会,像地下工作一时无法脱身也可授权代表参加。
所谓主管大会指的是它的层级,只是一个临时的称谓。这回有人建议不如就叫做中兴大会好了,因为大伙儿这个组织就叫中兴社,中兴这个词的意义也很不错。张镝也觉得很好,那就定名为中兴大会,今年便是第一届中兴大会。
张镝接见完以后,马上就会有总理署的事务官接着与各参会者接洽,征询意见,并安排大会议程,发言的要求,提醒他们做好相关准备。
六月十五日,第一届中兴大会如期举行。
总社大堂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会场,上首是坐北朝南三个主位,正中的是张镝,左为胡隶,右为袁镛。
胡、袁二人的地位其实是有些尴尬的,过去他们一直是张镝的前辈师长,地位上最起码是平等,甚至是高于张镝的。初领兵时,胡隶为主将,张镝是军师勤王时,胡隶、袁镛各领一军,张镝则只作为前军胡隶的副手而已。另外,当初胡隶所提供的船只和士卒正是中兴社得以成立的起家之本,所以那时遥遵胡隶为社长,张镝自任总理。
但如今,所谓“社长”越来越成为一个抽象的符号,胡隶本人也素来不曾介入过中兴社的经营管理,总理张镝才是实际的领导者。
因此在上岛以后,张镝曾提出过把权力移交给胡隶,由师父来掌控中兴社。当然,胡隶不可能接手,首先,在内心里他必须承认在执政能力上自己是压根没法与这位徒儿相比的。其次,张镝才是中兴社实际的缔造者,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他的心血在内,做师父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争。最后,偌大的中兴社诸事繁杂,要让自己来管是肯定运转不灵的。
而且,胡隶也清楚,这只是作为徒弟的尊重之意,自己不能不知高低,白白的来这儿吃现成的。
至于袁镛,就更加不可能对张镝的实际领导有什么异议,他的实力本就不如袁镛,在勤王之后更加受损严重。对中兴社一向来都不曾有什么瓜葛,没出过什么力,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他知道自己只是作为客人,张镝尊重他是给他几分薄面,岂能不识好歹?
为此,胡、袁两人都很主动配合张镝的各项安排,乃至于毫无保留的将各自手上的军权都交了出来,便于张镝的统一指挥。
张镝也投桃报李,给了两位长辈足够尊隆的地位,将胡隶尊为中兴社武部元首,也即是名义上的三军最高领袖。又将袁镛尊为中兴社文部元首,也即是名义上的最高政务官。虽说这两个至高无上的名号未必能真正掌握多少实际权力。但无论如何,张镝的姿态已经做足了,这让中兴社的上层能够和和气气、思想统一,不会出现权力上的掣肘和内耗。
正对上首的三个主位,底下则分为东西两班。
东面是总社八部门的正副长官,岛外各地盘的主管者。还包括总理署的陈复及若干重要事务官,陈复召来的“罗汉”和“护法”们也都列席其中。西面是正军当中营将以上的武官,何绍基、褚世尧等一班早期追随的领兵者自然在列,周黑炭、蒋武、祝英枝等新进将领也都到会。
与会者上百人,差不多文武各半,济济一堂,会场厅堂广阔,倒也毫不拥挤。堂中众人或者久别重逢,或者初见如故,都是兴奋莫名,热热闹闹谈论喧哗如集市,直到事务官过来管理秩序,引导参会者各自坐定了位置,会场才恢复了整齐。
张镝、胡隶、袁镛三人最后进入会场,走到主位跟前,全场立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站起立正行礼。
张镝微笑着环视一圈,先抬手请胡、袁二人坐定,再面向众人点点头,轻咳一声,开口道
“二位元首,诸位同仁,弟兄们今天,是第一届中兴大会召开的日子,这是让人高兴的日子,是意义重大的日子,我相信将来的历史会记住这一天。
有人或许不信,或许觉得这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没什么特别,只是一帮老兄弟聚在一起随便聊聊。或许又有人要问,咱们为什么要开这个会?很多人这么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很多人手上都有重要的事情做,为什么要花时间聚在这里?是不是有人这么疑问?”说着,张镝停顿一下,看了看台下众人,接着道
“肯定有人是这么疑问的,但是我现在先不做解释,等到本次大会结束,我在问大家一遍,相信那时诸位会有新的看法。本次会议的预定时间是三天,但实际上或许还不够,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有太重要的议题要商讨。好了,闲话也不必多说,先开始第一个议程,请各部门向大会做个总结。”
“户部先来吧!”张镝看向副总理兼户部部长刘石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