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干系重大,马应没有再留在关中,而是和郭嘉一起,赶到了前线,以方便指挥。
“主公兄长!”
庞德、麴义、张绣和马超四将尽皆立在他面前,恭敬行礼。
马应看了一眼不远处高大的城池,询问道:“攻城器械准备的如何了?”
“床弩、抛石机都是从关中运过来的,已经组装完成,不过云梯、井阑、冲车却还在紧急制作之中。再有三天才有足够的器械攻城。”庞德回答道。
“阳平关那边的情况呢?”马应继续询问。因为关中离阳平关更远的缘故,有关那边的消息自然无法在第一时间知晓。
依旧是庞德回答道:“阳平关那边形势尚可。听闻张卫回援之时,贾龙趁机追杀,大败之,一万汉中郡兵折损了近一半”
马应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典伍未能在张卫回援之前将阳平关攻克?”
“这个确实如此,不过阳平关易守难攻,一时半会儿没能将之拿下也是正常之事。”庞德帮典伍解释了一句。
马应的脸色却并未因此而好转,淡淡道:“两万陷阵军突袭毫无防备的两千守卒,胜算并不低。”
庞德不敢再说话,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家主公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说实话,他也觉得典伍这次有些让人失望,换做是自己、张绣或者麴义,多半能将阳平关拿下
马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为逼迫张鲁出城应战,接下来将会迁徙汉中之民,你等当时刻保持警惕,切莫被张鲁偷袭得手。”
迁徙汉中之民,自然要分出一些兵力护送百姓前往凉州,若南郑城中的两万郡兵趁机偷袭,确实有可能招致大败。
“诺!”庞德等四人都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自然知道其中的危险,都不敢大意。
这时,郭嘉忽然开口说道:“何不设下埋伏,然后故意放松警惕,诱使敌军出城?”
马应眼睛一亮,“可以一试!”
很快,便有两万虎骑军离开了大营,开始以招民令上的优惠政策,劝说汉中百姓迁往凉州。当然,只靠劝说肯定是不行的,期间少不了武力胁迫。
唯一庆幸的是,虎骑军军纪严明,少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做出一些违反军纪之事。如此,这些民众对马应倒也不至于太过仇恨。
其实就算他们现在怨恨自己,马应也不担心,因为只要未来他们的生活比现在更好,多半又会为自己歌功颂德
汉中郡,南郑城。
张鲁已经知道了马应迁徙汉中之民的消息,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岂可如此?马应岂可如此!这样的手段,太卑劣了。可怜汉中无辜百姓,竟要因此而背井离乡,我身为汉中太守,有愧啊!”
当着一干文臣武将的面,张鲁竟真的哭了出来。
一干文臣武将见此,不少人都捏紧了拳头,感觉心中憋了一团火,想要发泄。
部将杨任当即出列道:“师君,末将请战,愿率领一万人马出城,击溃城外敌军!”
“不可,”张鲁否决道,“马应虽分兵迁徙民众,但城外依旧有两万大军,且都是精锐之士,不可贸然与之开战。”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看马应将汉中之民全部迁走!”张任明显有些急了。
“稍安勿躁。”张鲁劝解道,“再等等看,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这时,阎圃也随之开口道:“师君所言极是,现在确实不适合出兵,当务之急,还是先稳定军心吧。听闻马应迁徙汉中之民,城中不少将士都担心自己的家眷也在其列。再不做些什么的话,恐怕会酿出大祸。”
待一干文臣武将离开之后,张鲁一个人坐在大堂之中,只盯着墙壁上一张张道陵的画像发呆。这是他的祖父,也是著名的张天师。
良久,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汉中多半保不住了,是否该趁早投降呢?还请大父显圣,点拨孙儿。”
说完,他朝画像三叩首
数日之后,部将杨任忽然来报,“师君,昨夜马应又偷偷调走了一些人马,如今城外大营只剩下一万人了!”
包括张鲁在内,太守府中的众人皆是一愣,旋即大喜。若真如此,那便是反击的最佳时机!
“你查探清楚了吗,敌营中真的只剩下了一万人?”张鲁询问道。
“千真万确。虽然昨夜马应调走人马时做的很隐蔽,但如何瞒得过我麾下斥候?观今日敌方埋锅造饭之情景,确实只剩下了一万人,最多相差两千。”杨任肯定道。
阎圃听后,却皱起了眉头,“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只怕有诈。迁徙汉中之民,两万大军足以,根本没必要冒险再出动一万”
“军师,你多虑了。马应多半是见我等只闭城坚守,故而起了轻敌之心,这才又调走了一万人马。毕竟,多一些人马,就能多迁徙一些汉中百姓。如此,却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杨任笑着说道。
这时,另外一名将领杨昂也支持道:“马应趁夜偷偷摸摸调走人马,乃是不想让我等发觉,故而,当不会有诈。”
可是,阎圃依旧有些担心,道:“焉知马应不是故意让我等这样以为,以放下戒心?况且,我们不还是发觉了吗?”
杨任懒得再跟他辩驳,只看向张鲁,单膝跪地道:“师君,今夜我愿率领一万大军,突袭敌军营寨,必将马应军杀溃,以保全汉中!”
“这”张鲁还有些犹豫,他本能地察觉到,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多半与阎圃猜测的一样,有诈。
见他如此,杨任激动道:“师君,你还在犹豫什么?若是现在再不出击,就算保住了汉中又如何,汉中的户口都快被马应迁空了!师君,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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