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没事吧,夫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思娘毫无反应。
云羽用手指探了一下,思娘之鼻息,。
还有气,看来还没死透。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需要人做一个人工呼吸。
云羽看着思娘那诱人之面颊,和那撩情的红唇。
若是思娘没有说那番话,早就亲将上去,做人工呼吸了。
怎奈,她都那么说,还真得掂量掂量。
若是他醒来,看见自个儿正那么对她,她会不会多想,必竟方才自个儿差一点便酿成大错。
她若是那么想,自个儿又该如何解释?如何自处?
想来想去,冲向门,拉开了门栓,也不管有人没人,探出脑壳和裸身,朝周际大喊起来。“快来人啊,你们的夫人快被水淹死了。”
隐隐感觉应是有人的,但是四下却全无反应,云羽又叫了一次。还是全无反应。
秋风起。
视线可见之翠竹,在风中微荡。吹在裸身之上,云羽是一阵阵生冷。云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双手护住了下体,生怕传家宝着了凉,没了功能。
“看来也只得这么说了。”
“快来啊,你们的夫人已经被我······”
此言随着秋风涤荡了一会儿,几个丫鬟窜入了云羽的视线,向云羽走来。
又见云羽正赤身裸体,这些个十几岁的丫鬟纷纷面红耳赤,掩起面来。
唯独一个丫鬟看上去年岁要长些,约摸双十,见云羽裸体全无反应。
奔到云羽近前,急促逼问,“你把夫人怎么呢?”
这个丫鬟叫蕙兰,是九年前跟着思娘的,一直近伺思娘,显然她是知道些个内幕的。
“快去给夫人做人工呼吸啊,否则夫人真的死了。”
蕙兰直入。
云羽又冲着鱼贯而入的丫鬟喊,“快把本公子的衣物拿来啊?本公子还一丝不挂,怪冷的。”
想到冷字,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颤。
丫鬟没有理会云羽,云羽细思一下,也只得同丫鬟们进了去。
思娘醒来,见云羽正裸体的缩在一个角落,抖擞着身子骨。
此际云羽的目光,也正瞅着思娘,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云羽不由得害怕了起来,真的担心这位忠贞老叟之少妇,万一让这些个丫鬟对自个儿行不轨之事,该怎么办?
“看什么看啊,你快让她们把我的衣物拿过来啊。我若是冻着了,你还怎么完成使命!”
云羽这话一出口,所有丫鬟之目,便看向他。
好在只是一扫,便退了回去。
思娘想,方才云羽也算救了自个儿一命,感觉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少读了些诗书,缺了些书香气,少了伦理教化,多了些荒念!
冷着他亦是不好。
向蕙兰使了个眼神儿,蕙兰会意,命了一个丫鬟出去。
少许,丫鬟取来衣物,闭上眼睛,羞怯的递于云羽。
云羽接过,赶忙穿上。
云羽向思娘道谢,另外致上歉意。
尤其强调了二人年岁上,够不上母子关系。
思娘却说,“她母亲生她的时候还不到十二岁。“
云羽一听,脸陡然变红,若按此论,正好对上。
云羽争辩着,“这只是一个特例,不能作数。“
思娘又举了好几个例子,什么邻家大婶,大姨,小姑之流……
云羽只得告饶,说,“我错了。“
暗叹,“古代早婚也太早了吧。“
只得更多的向思娘道歉,自个儿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思娘被云羽蜜语缠烦,只得点头致意,表示原谅于他。
思娘又觉着云羽像一个不通世事之孩子,实在是做不出那种事。
只得出言放云羽离去,云羽却不愿意离去。
还提出要与思娘单独一叙。
思娘倒也没有拒绝,命丫鬟们下去。
“敢问夫人,为何爱宗越如此之深?是爱他之什么?
论人品,他是一奇贪,不是一个好人啊。
论相貌,他亦是平凡至极······”
“是他将我救离火坑,九年以来,他一直待我很好。”
“可是他已有妻室,你并不是她之唯一啊。
再说句难听点,他只是利用你,为他打掩护,方便其藏银子。”
“不管他怎么想,我并是这么想的,我这辈子甘为其犬马。”
······
云羽与思娘探讨了半天这个问题,谁也说服不了谁。
云羽思量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疑问,“夫人,九年以来都没有孩子,由此可知宗越闺房之中并不殷勤吧?”
思娘脸腮红了一下,点了点头。
“难道,你不寂寞吗?”
听了思娘的话,云羽不由得想到了云李氏。
老子不去,便能寂寞的在自个儿闺房之中,开一条隧道。
不由得有一次问。
思娘耳根都被云羽之言羞红了,奇道:“公子小小年纪,脑海之中,怎会有这么多污七八糟之疑问?”
云羽亦是脸红了一下,“夫人,莫要见怪,我只是,只是好奇。”
“闲时,浇浇花,看几卷诗书,晒晒太阳,奴家已经很满足了。”
此际的思娘,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靥,很美,犹如迎着骄阳盛开之太阳之花。
云羽看着这样美的笑,竟然觉着自个儿这一问,有些禽兽。
在思娘身上,云羽看到了,所见之人中,从未有过的那种崇高。
······
辞别了思娘,云羽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与思娘相较,自个儿的内心是多么的禽兽,道德品质差距委实太大。
云羽在汇通庄和吴三桂汇了合。
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成功的将珠宝变现成铜板和黄金。
又雇了人,运到监狱,胡杜康赶忙命人接了货。
少了十之八九的人,胡杜康也不觉奇怪,定然是跑了。
反正在这牢狱之中,自杀的、病死的数不胜数,多一个人,少一个是常事,上头问起来,说死了便是。
第二日正午,牢狱之中分起赃来。
胡杜康也不傻,这些监狱的大小头目,以及众牢头们,不给几个鸟屎塞臭嘴,总会胡说八道,亦是不好,因此也让他们加入了分赃大军。
铜锤扭捏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英部赶忙用肥大的手重重的敲了他一下他的脑壳。
这个时候,若是胡说八道,不是找死吗?
诚然,在这个世道,像铜锤这样,依旧留有纯真的人已然不多了。
看押着与被看押着均席坐于地,牢狱之中出现了旷古的和谐,云羽很是心喜,这不正是他想要看见的吗?
由于多加入了一百多名牢头,云羽给胡杜康分的少了些。
胡杜康叽咯了几句,但还是较为满意。
毕竟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且日后还会源源不断流入自个儿的囊中,因为贪官是抓不完,杀不尽的。
此际最不高兴的,要数蹲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宗越了,这可全是他的银子啊!
他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心道,“让你们高兴去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高兴到几时。”
视线时不时落在那几个人身上。
此际云羽之视线也正巧,扫到了宗越,又见宗越盯着那几个人。
为什么宗越老喜欢盯着那个几个,心中有了一瞬疑惑。
此际需要云羽费神之事太多,也顾不着多想。
此际还有一人,脸上亦是喜色全无,此人乃是宗越耳。
其是必死之人,银子对其而言,又有何用?58xs8.com